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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令仪自然是一考场，一号考位。

  后头紧跟着程皙寒、季6离。

  八点半进考场，九点正式开考，中间有二十五分钟可以坐在位置上拿着课本继续复习。

  一般学生都会抓紧这个时间再过&znj;一次古诗词。

  苏令仪自然没什么好背的，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呆。

  监考的老师是第一次月考现她画画的女老师。

  女老师记得她，因为她长相实在是很漂亮，气质沉静，而且那回她的离谱高分在全语文组的老师里都是出了名的。

  &1dquo;怎么不复习，全部背的下&znj;来？”她走到苏令仪位置便是，低声问。

  &1dquo;我已经复习完了。”苏令仪抬头。

  &1dquo;一会儿考完可别又在草稿纸上画画。”老师笑着，目光落在苏令仪后面的程皙寒身上。

  对比着真人看，越觉得那天苏令仪画的还挺传神。

  少年安静地坐着，面前只放了一本薄薄的记本，他垂眸，修长的手指不时地翻动记。

  眉眼、鼻梁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不过&znj;于锋利，也不过&znj;于柔和。

  大约就是女娲用了十成十的心力才&znj;捏出来的人。

  学生间的议论她作为一个年轻老师有所耳闻，因为和学生关系好，很多女生都乐意和她讲讲心事，聊一下&znj;八卦。

  那张很著名的鬼屋合照，她在一个女学生的手机上有看见。

  的确是老阿姨看见都要说一声&1dquo;磕到了”的甜蜜程度。

  女老师微微笑了下&znj;，摇着头踱步到考场另一边。

  站在教室最后时，现一直埋头看记的少年把头抬起来了。

  没看别处，就一直看坐在一号考位的少女后脑勺。

  &1dquo;苏苏，这次还来打赌吗。赌第一名，若我赢，你在梦里再见我一次好不好。”程皙寒压低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恳切。

  苏令仪面色平淡，一如她的声线。

  &1dquo;你考不过&znj;我，我倒是可以和你赌。”

  程皙寒笑了声。

  &1dquo;就这么自信？”

  &1dquo;是你太自信了。你在耀华一直做第一，我在来耀华之前，也一直是第一。”

  &1dquo;好啊，那你想赌什么，假若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前桌的少女沉默片刻。

  &1dquo;再说吧，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