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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敢去招惹他（第2页）

月白色的，叫人看着眼熟。

是那一日她头一次见他时他穿过的。

风头扫来，像是带着些沐浴过后的清列味。

他轮廓本就硬朗，长衫利落，深黑大氅的狐毛风头里晃动，倒是显得他柔和了几分。

但是章舒华看他的脸色，却并不温和。

隐隐之中，他看她的眸子，带着审视和不满。

“大少爷有事？”

季凤白直接道：“是有几句话要跟章姨太说一说。”

他一身清冷，章舒华觉得，他比当下的气还要寒。

章舒华扒拉着门框不放手，沉默看了他片刻，道：“大少爷有话可以直说。”

季凤白背了手，大氅散开来，宽阔胸膛近在她眼前。

半晌，他沉声而道：“惹不起的人别惹。”

他果然对她是这样的想法。

她问：“惹不起谁？”

季凤白看着她装傻，脸色便更黑了。

他口气带了些不善，声音跟着寒风一起灌进房内，“章姨太最好安分些。”

她不安分守己，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所以，他特意过来，告诫她不要丢了季府的颜面？

章舒华低头，很难得很难得得勾了下唇角。

她从进季府开始便日日皱着眉头，甫一见她笑，也不知为何，仿佛春季提了前。

她的面颊带了些婴儿肥，全身上下没几两肉，面颊两处倒是有些圆润。

她不是苦情的长相，从前算命的还说她是旺人的命格，后来长大，她才知道，不过是江湖术士骗钱的谎话。

她重抬头，问：“大少爷说完了吗？”

季凤白微顿，显然她并不在意他的提醒。

他眉间皱了皱，像是在询问她，“究竟明不明白我的话？”

他又说道：“你又究竟知不知冯靳洲是什么人？”

像是怕她还是不够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他话语间顺势就朝前跨近了她一步。

他居高临下，语气又突然严肃几分，“你有几条命敢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