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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在路过的时候看了两眼，忍不住伸手比划了一下：“这组织还做人体实验的吗？有点过分啊。”

托尼转过头来看了她两眼，有点奇怪地说：“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被抓？”

妮可眨眨眼，闭嘴了，她还真没什么被做人体实验的自觉，毕竟她在里面吃好喝好，人家除了把她关起来，也没对她做什么。

一路上全是黑的，只有他们照明设备发出的亮光，一连好几个房间都是实验室，妮可一开始还挺感兴趣，看多了也就淡定了，闭着嘴往前走。

彼得也不太闲的住，刚刚在下面那个大实验室里不好问，这会儿他看了看托尼跟他们有段距离的背影，有点好奇地压低声音：“你在这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妮可转头看了他一眼，脸隐藏在面罩里，彼得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很平静地说：“遇到了个熟人，挺……让人惊讶的。”

彼得睁大眼睛，瞬间脑补了30万字的爱恨情仇，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但是不说话更不对，最后他憋了半天，把手放在了妮可的肩膀上表示安慰。

前面的托尼刚好转过头来，盯着彼得的手看了一会儿，直接彼得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托尼才收回视线：“你们走得太慢了。”

今晚上头交代了大事，战斗人员带着一部分矿石离开了基地，只剩下没几个能战斗的，托兰女士作为实验人员的头，理所当然地承担起了指挥的职责。

在大楼拉起警报的时候，她就安排大家带着剩下的矿石撤离了，这里毕竟不是总部，无奈之下的放弃并不会让她受多少罚，而她自己转移完资料才跟上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整层楼突然暗了下来，应该是之前走的那些人打开了应急通道，这会自动把整层楼的电转移到那里，而整层楼所有的设备都因此断电了，等到他们关上应急通道，这层的电力会自动恢复。

大约又走了十来分钟，她听见后面传来了声音和亮光：“有个人。”

托兰女士毫不惊讶地转过了身，淡定地撩了撩长发，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托尼·史塔克，你们走得可真快。”

托尼朝她身后黑漆漆的走廊看了一眼，托兰女士笑得更愉快了：“就我一个人，别看啦，不过就我一个人也能拖你们很久。”

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把耳边的碎发别在了耳朵后面，看上去自有一番妩媚，她的视线越过托尼，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妮可和彼得，笑眯眯地点了点手机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视频。

彼得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视频里的梅姨，又转头看了看托尼和妮可。

“你好呀，彼得。”托兰女士微笑着朝他摆了摆手，“我之前就觉得你很可爱，真人比照片更可爱呢。”

彼得猛地转头看向了妮可，妮可则盯着托兰女士看。

托尼沉默了一下问：“你要什么？”

“给我三分钟。”托兰女士耸了耸肩，一派轻松地说，“不然她死——给你五秒选择。”

这没什么能选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选择题。

他们不知道托兰女士的威胁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布置到了什么程度，但没人敢拿梅姨的安全来赌，于是托尼再怎么憋屈也只能放她走。

托兰女士重新把手机放回了兜里，笑眯眯地看了看托尼，亲昵地朝他眨眨眼：“明智的选择，三分钟后他要是没接到我的电话，那栋楼就会boo地一下——”

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托尼对自己的敌意，又朝他们笑了笑，然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还不忘记朝后挥挥手：“不要追上来哦。”

妮可他们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黑暗里。

托尼有点气不顺，朝边上走了两步，转头问彼得：“她认识你？”

“是我的错，我告诉她的。”妮可拽下了头罩，拿在手里扯了两下，然后抬头看向了托尼，她有点低落地说，“她以前是我妈妈……三天前还是。”

托尼盯着她看，妮可在他的目光下渐渐露出了有点不自在的表情，轻声给自己辩解：“我当时就是……想跟她分享一下恋爱心情。”

托尼还是看着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伸出手去拍了拍妮可的肩膀，妮可用力抿了抿嘴，移开了目光，盯着自己的照明设备照在地上的光，过了一会儿才有点不甘心地加了一句：“她以前对我很好的。”

她又想到托兰女士那番对实验品的高谈阔论了，无意识地把头罩团成一团又扯开，垮下了肩膀，低下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她会这样……”

她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对彼得的愧疚，她觉得梅姨完全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彼得在她说之前就猜到了这情况，他并不觉得责任在妮可，还觉得妮可也是受害者，这会儿猜测被证实后，他又担心梅姨，又忍不住有些心疼妮可。

他看着托尼放在妮可肩膀上的手臂，努力思考了一下自己要怎么开口安慰妮可，在他说话的前一秒，这层楼的电力恢复了。

于是彼得又把话给憋回去了。

托尼在托兰女士走的时候就放了个跟踪的小玩意，早就知道了托兰女士的行踪：“回去吧，她已经走了。”

史蒂夫那边什么都没有遇到，整栋大楼连着地下基地全都没人了，显然这个基地已经被九头蛇放弃了。

无功而返让人有点丧气，不过他们好歹收集了一些地上的碎屑，也是聊胜于无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梅姨没事，在回史塔克大厦的途中，彼得给梅姨打了个电话，她甚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彼得也就不跟她说前因后果了，只给她报了个平安。

其余的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全员去了史塔克大厦——妮可从这种做人体实验的机构出来，当然要先做个全身检查。

妮可的异能太厉害，针管都戳不进去，完全没法抽血，当时为了测试妮可的各项指标，托尼还特意做了个专门的仪器，就放在史塔克大厦顶楼的医疗室里。

妮可熟门熟路地站在了台子上，还自己伸手把下面的仪器往上提了提。

仪器上自动显示出了妮可的各项身体指标，还对妮可的异能进行了一个基础评定。

托尼看了看这些数据，又调出了妮可之前几次的数据，对比着看了一下，很快就说：“异能好像不太对。”

妮可毫无隐瞒地说：“我也觉得不太对，这两天我特别容易困，异能好像有点变化。”

她想了想又说：“感觉像是退化了，之前在电梯里，托尔的锤子砸了我一下又弹了回去，以前我自己是没感觉的，这次我觉得有点疼。”

托尔摸了摸胸口，他当时还觉得被自己的锤子砸疼了。

大家的视线交汇了一刻，都想到了那个巫师用的和妮可异能相似的石头，看来九头蛇是真的研究出了什么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