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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出去走。”林余星停了下,又说:“伤眼睛和颈椎又怎样,对我来说,有区别吗?你忙吧,不用管我。”
林疏月忍了又忍,既无力又颓败,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好,那你自己安排。”
林余星种种反应,显然是不想和她共处一室。她在的地方,他绝不出现。姐弟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一早上,半句话都没说。林疏月给他做好午饭,三菜一汤摆放在桌上,叫了他一声。
林余星漠然说:“你先吃。”
林疏月食之无味,扒了两口也放下了筷子。她什么都没说,拿着包,沉默地出了门。关门声一响,躺在沙发上的林余星翻了个边。他一手把毯子罩着头,一只手抚在心脏的位置,视线空洞得没有半点内容。
而门外,林疏月委屈得掩嘴痛哭,又不敢太大声,于是顶着烈日,躲到院外的梧桐树边,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林余星不想跟她同处一室,林疏月自觉离开。没处去,她跟游魂似的,乘地铁去了汇中集团。到大厦门口了,又犹豫要不要进去。
“林老师?”李斯文正从外办事回来,车里就瞧见了人,“怎么不上去啊?”
林疏月扯了个勉强的笑,“他上班呢。”
李斯文也笑,“你要不上去,我明天可能就不用来上班了。在魏董那,公事远没有你重要。”
魏驭城身边的亲信做事稳当,待人接物滴水不漏,且总能以合适的切入口,让你无法拒绝。
魏驭城在开会,林疏月在他办公室等。楼层安静,温度适宜,清淡的海洋精油香入鼻催眠,林疏月撑不过几秒,在他沙发上睡着了。
魏驭城散会,还有部下跟过来继续完善汇报。他推门进来,一眼看到蜷在那的人,立刻收了脚步,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像开关按钮,一瞬安静。
魏驭城眼神示意,李斯文即刻会意,压着声音说:“那就到外面说吧。”
门关上,汇中集团最中心的位置,留给了一位“睡美人”。
林疏月醒来时,就见魏驭城坐在对面。斜靠着沙发扶手,叠着腿,腿间放了一本书。林疏月诧异,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魏驭城戴眼镜。
极细的金丝镜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微微下滑,他抬头的一瞬,手轻轻扶了扶,然后吊着眼梢对她笑。
那一刻,林疏月真的忘却了烦恼。
“我睡很久了?”
“嫌你睡得太少。”魏驭城把书放置手边,走过来挨着他坐,揉了揉她的虎口,“昨晚是不是没睡?”
林疏月摇摇头,“睡不着。”
魏驭城重新起身,折回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个文件袋给她。
“你看看。”他说:“我托人打听李嵊和他父亲的情况。跟你讲的差不多,两人去北京治病,一直没有回来。”
林疏月蹙眉:“什么病?能去这么久。”
“肾。”魏驭城示意她打开文件袋。
林疏月看不懂专业描述,目光落在最后的诊断上,迟疑地念出几个字:“左肾坏死的意思吗?”
“可以这么说,我找小杨看过,尿毒症,并且右肾衰竭速度也很快。”
林疏月思考许久,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实在联想不到这和余星有什么关系,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
魏驭城宽慰道:“我做这些,是希望你明白,不管多困难,我都陪着你。”
林疏月认真看了他几秒,眼睛一亮,“会不会是因为你?”
“我?”
“余星接受不了我和你在一起,故意闹脾气耍性子!”
魏驭城半声冷笑,“所以呢?跟我分开?来验证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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