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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天小西提前退场的时候，冯祺追上去，在剧场门口拦住了他。

  小西似笑未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叫住自己的陌生男人，并不说话。冯祺先是自我介绍，他注意到说出自己姓名时，小西微微挑眉，便知道郝杰一定与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说了多少。他简要的将自己现的情况说给小西听，然后等待小西的反应。

  小西听完，嘴角慢慢扬起，声音很嗲：&1dquo;你是说，有人想要害我？因为什么，亨利吗？”他摇摇头，&1dquo;大记者，这全是你没有根据的猜测。不客气地说，我遇害，郝杰遇害，都与你没有干系。你之所以这么热心，不过是想借着挖掘出来的旁人的隐私出名，获得成功。比如说，你可以写某某酒吧原来是gay酒吧，里面糜烂淫乱，说有多堕落就有多堕落。或者写著名的舞蹈家亨利原名叫做千夜，什么国外留学归来，什么出身豪门，统统是扯淡。他不过是个同性恋者，多年前曾经混迹于枳城某个gay吧。再或者，你东挖西挖，挖出多年前那个所谓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在你，只是个谋名谋财的跳板；在大众，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剂；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人生的全部。我不是没有看到你写的闻，记得一年多前，你也不过是个每天写些&1squo;今天路灯坏了’，&1squo;明天路灯修好了’的垃圾闻记者，你今天的所有成就不都是挖掘他人的隐私换来的吗？要我说呀，那个不知名的凶手就做得很好，郝杰给我说的那些人，我也认识，都是些非富即贵的男人，但也都不是好东西。这样的人，这世上少一个，便清静一些。”

  他说话的语并不快，冯祺却插不进话。面对一个不算太熟悉的人的指责，他无言以对。但在沉默之余，他再一次想到千夜，那个人在几天前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不及小西尖锐。

  &1dquo;我只想告诉你，小心一点。”冯祺苦笑着说。

  但小西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1dquo;用不着你假好心。”

  第七章·争执

  第七章

  因为玛雅关门停业，小西与郝杰都无事可做。郝杰很快在一家酒店找到警卫的活儿，小西却疏懒不愿意再去找其他的工作。每次郝杰与他说起，两人总免不了大吵一架。小西说话尖酸，被激怒后口不择言，什么难听拣什么说。时间一长，郝杰便不再要求他出去工作。每日，郝杰出门，小西便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看千夜的演出。但看一次，他心里的难受便添加一分，只有到处乱晃疏解。有时候，他会遇到愿意付钱的人，就与他睡觉，拿点零花钱。更多时候，他都是坐在公园里晒太阳，看公园里的老人小孩以及乱窜的小狗。脑子里什么都不想，被秋天的太阳照得浑身暖洋洋，那些难过仿佛就可以暂时离开。

  这日，小西回到家，意外现应该正在工作的郝杰陷在沙里。夕阳透过古旧的窗，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

  小西呵呵笑道：&1dquo;怎么，今天下了个早班？”

  郝杰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沉默地望进小西的眼睛。这样的郝杰是小西陌生的，深不见底的眼神锁住他，让他本能想逃避。虽是这样想，但小西的神情并不见改变，他挑挑眉，戏谑：&1dquo;怎么，我难得关心下你，还不适应了？”

  见郝杰仍没有反应，他轻哼一声，转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纯净水喝。洗脸、煮面、吃完后，小西将碗放在水槽里，走到郝杰跟前，踢踢他的脚：&1dquo;去洗碗。”若是寻常，小西这样的举动便是求和，郝杰从会无奈地去洗的。但今天，郝杰丝毫不为这样的话所动，仍是静静看向小西。

  这样僵持的气氛让小西心里升起无名火，他顺手举起桌上的杯子，朝郝杰身后的墙壁狠狠扔去，吼道：&1dquo;你到底要怎样！”

  玻璃杯被撞成数块，玻璃渣满地。郝杰终于开口，语气是小西所不熟悉的冰冷：&1dquo;是我想问你到底要怎样。”

  &1dquo;我没怎样。”

  &1dquo;小西，我自问对你已经算很宽厚。你一定要这样辜负我？”

  小西皱眉，他望向浑身充满寒气的郝杰，知道定是自己出去打野食被现，他轻蔑地说：&1dquo;你有病啊？我一直如此。”

  &1dquo;是啊，你一向如此。我也是犯贱，才会这样容忍你。”郝杰眼神变得黯然，&1dquo;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

  &1dquo;出去逛逛。”

  &1dquo;不止吧。你不是每天都去看千夜的演出吗？你哪来的钱？”

  小西一听到千夜的名字，仰起头，怒道：&1dquo;你跟踪我？”

  &1dquo;我没那个闲功夫&he11ip;&he11ip;”郝杰疲惫地说：&1dquo;我只问你，那么天天去看，你哪儿来的钱？”

  小西看着郝杰，明白是冯祺说给郝杰知道的，轻笑一声：&1dquo;卖呗，还有多难。没想到，那个记者这么多嘴。”

  &1dquo;我记得你说过，不愿意去见千夜。”郝杰平静地说：&1dquo;原来就知道你性格善变，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依旧没有改变。当初是你背叛他，我以为你永远没有脸面再去看他，是我小看了你的厚脸皮，还是你的善变。”

  一番话说出来，小西脸色大变，他几乎站立不稳，恶狠狠地盯住一脸平静的郝杰：&1dquo;你&he11ip;&he11ip;当初若不是你，我会背叛千夜吗？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郝杰，你今天终于把你那伪善的面具摘下来了。好，好得很！我只恨我当初初怎么那么傻，轻信你的花言巧语&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