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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无妨!你来的却是不早不晚,正是时候!”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宋缺有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让人能感觉得到,这是一个足以让你托付一切的男人。
他的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尽管楚天秀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仍然显露出一股镇定自若的表情,但是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有一些打鼓,这种感觉并非是因为他心虚,或者胆怯,而是一种近乎生命本质上的压制。
这一次自己面对的天下第一刀法强者,甚至都有可能是当今的天下第一强者。
天刀,宋缺,一个几乎完美的男人。
“看样子,宋阀主对我,似乎抱着很大的期待。莫非,我做了什么让宋阀主很满意的事情吗?”
楚天秀微微一愣,他明白宋缺值得“不早不晚”,应该指的乃是他前往岭南的时机,但是他却并不明白,宋缺为何会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毕竟自己的名头,并没有多响亮。
“满意?我自然十分满意。你可知道,在三个月之前,师道便飞鸽传书,将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这是时日以来,你这三个月以来的所作所为,全部放在了我的眼里。虽然你日前的目标,更多的是南洋的荒岛,但这种夷虏的蛮荒之地化为汉土的行为,却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大丈夫。所以我可以完全肯定,你应当是我的同道中人”宋缺微笑着说道。
语言这种东西,其实是很无力的,说得再多,再漂亮,也都可能只是些好听的谎言罢了。但一个人所作所为中透漏出的志愿和意志,却是瞒不了的。
“原来如此!那楚某就多谢宋阀主的看重了。”楚天秀心里一惊,恭敬的说道。
“不过在我听到你的消息之后,有一件事情其实令我很好奇,你为何宁愿舍了杨公宝藏,也非要给某家学刀呢?据我所知,你虽然出身平凡,但却有滔天之志,且非如我一般,视刀为自己生命之人。比较某家的刀法,杨公宝藏里面的财富和兵甲,与你才更有裨益吧!”宋缺以一种语气温和,略带疑惑的声音问道。
但是宋缺的声音轻柔,但是他身上透漏出的那股意志,却绝不轻柔,反而让楚天秀感到一种如山般的压力。
但是这种压力,并没有让楚天秀生出半点胆怯,而生出一种欣然神往,跃跃欲试的感觉。
海上的旅行,初时会觉得天水一色,壮阔无比,但时间久了,心中难免生出一抹乏味感。
从胡逗洲出之后,这支舰队一路顺水南下,行驶了五六天的功夫,方才见到岸边,然后径直南海入海口驶入钦江水域,接着又在江中行驶了两个时辰,于遵化登岸之后,又得北行数十里,抵达郁水之后,再次在那里换乘舟楫渡水之后,方才抵达郁林郡。
这个旅行,实在是波折无比。哪怕楚天秀这些日子里练功不错,在肉体上并未感到丝毫疲惫,却难免会在精神上生出一抹烦躁感。
这些年来,宋阀一直偏安于岭南一带,仅仅只是做些私盐的生意,不曾真正介入天下纷争之中,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岭南既然有重洋高山偏阻之险,那么若是想要北上争霸,道路实在过于难行,而“天刀”宋缺虽然执着于汉统,坚持华夏血脉,但是他手下的兵卒却过半是岭南的俚人,汉人数量反倒偏少。倘若宋阀若是想要争霸天下,便非得以南越夷人来争汉土,而这也正是岭南宋家最尴尬之处。
一行人走到郁林郡之后,由由行船改为骑马,一路骑到宋家山城之后,那里敞开的城门降下吊桥,却见到一个年纪四十许间,身材修长,肤白如雪,脸部狭窄,留着五缕长须,着一身文士装束、风度翩翩的男子等候在那里,他眼见得楚天秀到来之后,却是哈哈大笑道:
“在下宋智,欢迎楚公子大驾光临,我奉大哥之命在此等候多时矣。”
宋师道见到宋智之后,先一步问好之后,楚天秀方才开口笑道:“原来是宋二爷到了,某家楚天秀在这里有理了。若是我早知要劳累宋二爷在这里久候,那就早就快马加鞭,飞也要飞到这里了。”
“地剑”宋智乃是宋阀的第二号人物,亦是宋阀内部最大的“主战派”,甚至是除了尚在观望天下走势的宋缺之外,宋家内部唯一的主战派,也正因为如此,他会如此看重楚天秀,不惜在半路城门口相迎,多半是抱着跟楚天秀在那种结盟,图谋江南的心思。
如今的楚天秀,在江湖上的确名声不显,似乎还不事什么大人物。但是宋阀自然知道,如今的楚天秀已经攻下了大江会,杀死了裴炎裴虎两兄弟,占据了胡逗洲之地,手下可堪一用的人马至少也有三五千人。这样的势力虽然还不足以影响天下走向,但却足以在江南地区横行,完全可以成为一个为宋阀所用的利刃。
宋缺心里有这样的念头,楚天秀心里更是有这样的想法。哪怕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从宋缺的手上学刀,可是他也早就有从宋阀的身上狠狠地撸上几把羊毛的想法。
不过在那一路上,楚天秀想法虽多,但是却并没有跟宋智说上太多,仅仅只是混了个脸熟,因为他心里清楚,宋智在宋阀虽然也是第二号人物,但却并非是宋阀的决定性人物,但若是他想要跟宋阀真正的合作,永远也绕不过宋阀的那位绝世无双的“天刀”!
在楚天秀走进磨刀堂之后,便见到堂内有一人在那傲人而立,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宜,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在头顶上以红中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晚辈楚天秀,见过‘天刀’宋缺前辈!此行路途太过遥远,几经波折,却是让前辈就等了。”
不需要多言,更不需要他人介绍,在当今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气度,所以在楚天秀走到他身后之后,立即拱手说道。
费劲了一切心思,经历了不少波折,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哈哈,无妨!你来的却是不早不晚,正是时候!”宋缺旋风般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宋缺有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让人能感觉得到,这是一个足以让你托付一切的男人。
他的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尽管楚天秀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仍然显露出一股镇定自若的表情,但是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有一些打鼓,这种感觉并非是因为他心虚,或者胆怯,而是一种近乎生命本质上的压制。
这一次自己面对的天下第一刀法强者,甚至都有可能是当今的天下第一强者。
天刀,宋缺,一个几乎完美的男人。
“看样子,宋阀主对我,似乎抱着很大的期待。莫非,我做了什么让宋阀主很满意的事情吗?”
楚天秀微微一愣,他明白宋缺值得“不早不晚”,应该指的乃是他前往岭南的时机,但是他却并不明白,宋缺为何会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毕竟自己的名头,并没有多响亮。
“满意?我自然十分满意。你可知道,在三个月之前,师道便飞鸽传书,将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这是时日以来,你这三个月以来的所作所为,全部放在了我的眼里。虽然你日前的目标,更多的是南洋的荒岛,但这种夷虏的蛮荒之地化为汉土的行为,却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大丈夫。所以我可以完全肯定,你应当是我的同道中人”宋缺微笑着说道。
语言这种东西,其实是很无力的,说得再多,再漂亮,也都可能只是些好听的谎言罢了。但一个人所作所为中透漏出的志愿和意志,却是瞒不了的。
“原来如此!那楚某就多谢宋阀主的看重了。”楚天秀心里一惊,恭敬的说道。
“不过在我听到你的消息之后,有一件事情其实令我很好奇,你为何宁愿舍了杨公宝藏,也非要给某家学刀呢?据我所知,你虽然出身平凡,但却有滔天之志,且非如我一般,视刀为自己生命之人。比较某家的刀法,杨公宝藏里面的财富和兵甲,与你才更有裨益吧!”宋缺以一种语气温和,略带疑惑的声音问道。
但是宋缺的声音轻柔,但是他身上透漏出的那股意志,却绝不轻柔,反而让楚天秀感到一种如山般的压力。
但是这种压力,并没有让楚天秀生出半点胆怯,而生出一种欣然神往,跃跃欲试的感觉。
海上的旅行,初时会觉得天水一色,壮阔无比,但时间久了,心中难免生出一抹乏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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