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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官一看,是个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佝偻老朽,还不时捣胸咳嗽,像是随时要断气,嫌恶地直挥手,“都这模样儿了还能治人?赶紧给我弄出去,别烧没退下来,又染上别的什么病!”
正说话间,王胡子带着人大大咧咧地闯进院子,后面追着一队阻拦未遂的警卫兵,一进门就拉开嗓门:“听说司令病啦,要紧不?得赶快找大夫给治治啊!”
大概因为臭味相投的原因,李副官对这位土匪出身的刺儿头团长并不排斥,见他伸长了脖子直往里屋瞅,似乎对虞司令的病情很是关切,便向他发起了牢骚:“你说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县城,比稍大点的村子都不如,连个像样的大夫也没有!司令刚吃了退烧药,这会还烧得厉害,嘴角都起泡了,正用冷毛巾敷着,也不知能不能降下来。”
王胡子吓了一跳,“燎泡都烧出来啦!这可严重了。”他转头对陈良义说:“你赶紧进去瞧瞧,开点药先把烧降下来再说。”
陈良义痛快地应了声,掀起帘子就往里走。
李副官依稀记得这个陈参谋以前是当风水先生的,忙伸手一拦,“陈参谋,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可别把司令治出啥问题来!”
王胡子打包票说:“放心吧,以前寨中弟兄有什么头疼脑热,还不都是他给治好的。反正你也找不到大夫,就让他试试呗。再这么下去,难保不把脑子给烧坏了!”
被他这么一说,李副官也不好再拦,只得由着陈良义去治病抓药。
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汁灌下去后,虞司令发了整宿的高烧竟真退了,神智也渐清醒过来。李副官大是松了口气,感激且亲热地拍起了王胡子的肩膀。
王胡子跟他称兄道弟地聊了一阵后说:“瞧你满眼血丝,久没合眼了吧?快去歇着,这儿有我和陈参谋守着呢,出不了岔子的,放心去吧。”
李副官从伏击战起,前后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确实也觉得困乏难当,见王胡子如此热情地揽下了照顾虞司令的任务,也就顺水推舟地谢了一番,回自己屋里蒙头大睡。
陈军师早就看出其中苗头了,挤眉弄眼地笑着,打发小孙去熬药,又寻了个借口溜出去成全大当家的好事。
王胡子这下终于是如愿以偿地跟虞司令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了。
土匪的逻辑
王胡子走进里屋,坐在床沿,低头看虞司令白里晕红、眉尖微蹙的脸,心想他咋就生得这么好呢,就算每时每刻对着也看不腻。
他着迷地端详了许久,忍不住在虞司令烧得起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自顾自地说:“媳妇儿,整一年没见,老子可想死你啦!晚上做梦都梦见你,醒来后胸口就憋得慌。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子和你多睡几回,也就把后半辈子的恩爱都睡回来了,对吧?”
昏沉中的虞司令仿佛受到了骚扰,眉头蹙得更紧,浓长的睫毛抖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做了个口型:水……
王胡子起身到桌边取来茶水,噙了一口,俯身哺给他。虞司令醒归醒,人还有些懵憕,又渴得厉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咽下去了。
喝完一杯茶水,他的大脑总算开始正常运转起来,这才感觉一条湿滑的舌头在自己嘴里又舔又搅又吸,闹腾得正起劲,登时怒从心头起,费力推开,勉强从嘶哑的嗓子里逼出点声音:“王胡子,你找死!”
王胡子一手撑着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涎皮赖脸地笑:“老子可不能死,不然好容易才上手的媳妇儿就要守寡了。”
虞司令羞恨交加,挣扎着起身就要发作,却被王胡子轻巧而坚决地摁回被窝,重新堵住了嘴。
这一顿足足持续了盏茶工夫,虞司令被亲得晕头转向,险些背过气去。等他缓过劲,王胡子已经把自己扒了个精光,钻进被窝里。
虞司令又惊又怒:“你!你还敢……”
“老子死里逃生好几回了,有什么不敢的。”王胡子将他圈制在身下,空出右手去剥他的睡衣。虞司令光溜溜地被他紧搂在怀里,反抗了片刻,就因体力不支而偃旗息鼓了。
当初绑在床栏杆上任其侵犯的景象迫入脑海,虞司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耻辱与极力抑制的惧意糅杂着,令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给老子滚出去,你个下流货!混帐王八蛋!你他妈还想那事……那是人干的吗,俩男的,想想就恶心……滚开!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好啦,知道你有枪,可老子的炮也不小哇。”王胡子下身一挺,虞司令就觉那硬梆梆的大家伙杵在腿根,随着他腰身摆动,前端一下一下戳着后庭入口,忍不住心惊肉跳。
“这事有啥不能干,管他男的女的,快活就行——司令嗳,你上回射了我一手,难道就没快活到?”
虞司令听了眼前直发黑。
王胡子趁势架起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将抹了香油的家伙小心地顶进去。因为有了前次经验,他进两分退一分,缓缓使着水磨工夫,费不多大劲就全根尽入,只觉虞司令体内温度颇高,且十分柔嫩紧致,偶尔吮吸似的一阵痉挛,险些绞得他丢盔卸甲。
“昆山,你那儿可真热啊。”王胡子满足地叹息。
虞司令指尖把他的胳膊掐得见血,从紧咬的齿关里挤出一声细碎的呜咽,并不尽然是因为疼痛,“操你妈的,我还烧着呢……”
“这不正好帮你发汗嘛。”王胡子说归说,倒不敢像上回那样使蛮劲,边轻轻款款地抽动着,边将双臂枕在他肩膀下托起来一点,怕他真被晃晕了头。
要说上次虞司令像是暴风骤雨中的小舟,这回就是和风细雨中的柳条了,在节奏舒缓的律动中轻晃。时间一长,精神便有些恍惚,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自己正被爱惜呵护着,可以很安心地将身体交付出去似的。
对方的性器在他体内抽插、研磨,不时朝深处顶撞几下,最初的钝痛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特的酥麻,尤其是碰到某处地方时,简直可以说是快感了。
王胡子正尽量克制地动作着,听见耳边断断续续的喘息变得急促而强烈,偶尔掺杂了一两声低低的、刻意压抑的呻吟,意外地一愣,心头忽然大喜,在他微张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激动地说:“司令,昆山,心肝儿,你要觉着快活就出声……再叫声给我听听!”
虞司令抿紧嘴角,朦胧地剜了他一眼,鼻子里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尽管没得到虞司令的配合,王胡子仍然跟受鼓励似的满心火热,动作也不由激烈起来。他将自己深深埋入虞司令体内,觉得连魂魄也一并填进去了,目眩神迷地想,老子今后就算死,也要死在他身上!
从大中午一直闹到日头西坠,王胡子没死在虞司令身上,倒是虞司令给折腾得死去活来。
王胡子从背后扣住虞司令的腰身,一记一记戗得起劲,气喘吁吁地要挟:“今天你要是不叫声好听的,就别想下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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