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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末末抓著郭宁的手眼睛一下亮了。“有,麦当娜!”随即脱掉了身上的毛外套。
一件敞口的白衬衫,一头打湿的黑色短发,一段金属混响之後的‘ybaby’,麦当娜武末末一个滑步滑到郭宁面前,旋转720度,一个分腿下腰挺腰扭胯,五指张开手摸下腹,裤扣‘啪嗒’一响,郭宁一嘴的咖啡喷出来了。武末末面红耳赤一下僵住了。
“你他妈的别停,快跳,他妈的棒死了。”郭宁的声音嘶哑了。
那一次的舞足足跳了五个时辰,跳到後来两个人都虚脱了。
武末末站在台上想著自己的当初疯狂的样子脸更烧了,麦当娜的那个v他只看过一次,自己改良的动作有早期学的杰克逊和後来在电视上看来的钢管舞-------也不知是因为想起了那次发骚,还是发骚之後自己就好像重生之後死死地抱著郭宁说的那几句话。
我把严磊装进去的时候装的轰轰烈烈,要拿出来势必不容易,我正在努力,你的bf呢,你还想著他吗?
他实在记不得郭宁说什麽了,好像说了,好像什麽也没说,因为当时他除了能腾出口气让自己的呼吸还能继续,他实在已经被郭宁摆弄的奄奄一息,浑身上下连脑子一起都爽翻了。
现在往台子上一站,看著对著他笑的郭宁,这个郭宁这样笑著对著他已经三年多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就能赢得郭宁这三年就是生气也会尽快的拉起嘴角。三年多一天天一月月,过到了一年年。郭宁影响著他武末末,他也同样在影响著郭宁,郭宁不再要求他必须怎麽样,怎麽说话得体、怎麽样穿衣有型,甚至他要求郭宁不能浪费,不能太公式化的生活,家俱偶尔可以换一种摆法,牙膏就不能和剃须水放一块,郭宁也慢慢做到了-------
一个声音猛地钻进了他的脑子。
傻瓜,我们从来没有相互取暖,我们一直在相依为命。
这就是那天郭宁对他说的话。
武末末眼圈一下红了,盯著郭宁,似乎整个人被洗礼了一样,激动、神圣、内疚、懊悔又满心复杂,转了身看到了舞台侧面的乐队,武末末憋住的一口气一下透了出来,跑过去对著那几个人说了几句,一个人递给了他一支麦克风,不一会前奏起来了。
底下的人开始反对,反对了没几声,场子安静了。悠扬的音乐,磁性的声音,和一个黑衫白裤的精灵,脖子上亮紫的长围巾,在一束锥形的追光灯下,舞台中间的影子迷幻而又真实。
武末末张嘴了------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
他不清楚他是什麽时候喜欢上的《暗香》,也许是那次ktv让那四个人的惊豔,再也许,暗香特附合他这一年的情绪,因为他有时候分不清到底自己是严磊的暗香,还是早成了郭宁的一缕暗香,再也许,他早知道郭宁本身也是暗香的一种。
《暗香》第二回唱,唱完後武末末眼眶早湿了。
他看到那个风情男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顿恨恨的出去了。
拖著尾音的武末末看著那个背影嘴角微笑,内心却是豪情万丈,他知道他不是笑话,尽管爬上舞台时下面有一半的人嘴角咧得大大的是把他当笑话来看的,可今天晚上他是真正的王。他知道今天晚上前半场那个男人是个焦点,後半场是他的。他知道就算那个男人一举手一投足是那样的风情可他再风情也敌不过想要风情的武末末。
他只知道他不能成为一个笑话,为了郭宁他也不能。
武末末放下了麦冲向了那个早站起来等著的男人。
拥抱,接吻,到拉著手出去。
在酒吧门口的背光处,郭宁死死缠著武末末的唇辗转挑拔了近十分锺终於放开了武末末,长长出了口气,最後又在武末末唇上贴了一下,“阿冰说我应该让你参加什麽好男儿的选秀比赛去,说你去了还有他们什麽事啊!说你是要人有人,要嗓子有嗓子,用陈坤的风姿演唱沙宝亮的暗香,那就是盖了帽了。”
武末末眼睛亮晶晶的,就是没有灯光也闪亮亮的,嘴角掩也掩不住的笑容就那麽大剌剌的放著。等回过神来听明白郭宁说了什麽,武末末擦了擦嘴唇上郭宁留下来的那点湿润再捣了郭宁一肘子,“你不是老说让我整整容,怎麽这会儿我又成了要人有人要才有才美不胜收了。”
“那是阿冰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饿不饿。”
武末末按了按肚子,在酒吧里灌了几杯酒,吃了点零七八碎的,早空了。
郭宁看了看前面街角有一个星巴克给武末末指了指。“要不去那里吃一点。”郭宁不知道这个时间那里面还有没有点心卖的。
武末末目光扫过去看到星巴克斜对面搭了许多小棚像是个夜市对郭宁说。去那儿吧。
武末末期待地看著郭宁,跟郭宁生活了三年差不多快忘了这种路边摊,七、八块钱就能吃个饱饭,那会儿吃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满意足。
行。郭宁看了眼武末末再对武末末勾了勾手,武末末眼睛一下亮了,往郭宁身边走了一步,那个一贯保持的一米距离不见了,郭宁的食指往武末末的食指上一勾,两个人向夜市走去,不从前面看,是看不出来两人的这点猫腻。
走到第三个滩,武末末停下来了,指了指一个小木碗装著的东西对郭宁说,“我要吃这个东西。”
“这什麽东西?”郭宁看著那个服务员把米糕放进一个个小碗里在火上蒸著,蒸完後上面撒上玫瑰丝,陈皮,萄匍干还浇了层糖汁。
服务员拿了一个蒸好的让郭宁闻,说:“这是玫瑰糕。”
两个人在滩位後面的小板凳上坐下来,没有桌子只能在手里端著吃。
热热的玫瑰糕凉凉的冰红茶吃得武末末舒服极了,尤其是边上没什麽人端茶倒水,想找个纸巾还得自己动手,时间已经快到零时了,除了另外一个小滩坐著一男一女吃汤圆,再没有别的人了,这种就著外面凉爽空气吃著甜甜糯口东西的感觉简直爽透了。
“什麽时候咱们再来吃一次,太好吃了,名字也好听。”武末末连吃了三碗,还想要第四碗,郭宁拦住了。
“你不觉得有点粘牙吗?”
“谁叫你不用蓝天六必治的。”
“那也不能这麽吃,这是糯米的吃多了不消化。”
“不消化也得让他硬消化了。”
武末末放下碗看著郭宁嘿嘿嘿笑。郭宁冲著武末末就是一脚。“傻里傻气的,吃错药了?”
“没,哎,觉没觉得我今天在台上特像个明星,你不知道当时我唱的时候太他妈的有感觉了,音你听了没,比原唱还彪得高。”
“你要再加上舞蹈动作就更棒了,就来上次那个褪裤子摸大腿,褪到一半还让拉链卡住了的那种。”
武末末一下笑了,那天的情形他是不准备再想了,太荒唐了。“老提那干嘛,今儿我可发现某人已经是我的铁杆粉丝了,我站在台上都能看见那眼睛里的缕缕秋波和款款深情,发电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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