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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面说，一面四处扫视。

  不知道是不是她表现得有点明显，风昭然的视线跟着她一起动了起来，然后微微向前走了几步，推了推窗子，微笑：&1dquo;幸好窗子关得严实，不然要是有耗子进来偷吃可不好了。”

  他的举止言语皆十分自然，顿也没顿一下，若是放在平时，姜宛卿肯定就此忽略过去，不会起一丝疑心。

  但在他走的那几步给了姜宛卿指引——他从不会做多余的事，踏出去的每一步都有目的。

  于是姜宛卿便看到了之前被她忽视的地面，靠窗前的位置，躺着一片颜色极为艳丽的羽毛。

  很眼熟。

  然后风昭然一脚踏了上去，将它踩在脚底下。

  &1dquo;可不是?”

  姜宛卿微微翘起了嘴角，眉眼弯弯，在灯笼晕黄的光芒下和风昭然相视一笑。

  两个人都笑得甚是愉快。

  小奶猫也窝在奶妈怀里愉快地吃着奶，奶妈喂惯了，大约已经拿这两只小的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边喂奶一边给奶猫舔毛。

  厨房里一片。

  *

  第二天天一亮，两人如常起床准备早饭，吃完之后，姜宛卿道：&1dquo;好几天没捡肉了，我今天再去瞧瞧。”

  早饭是姜宛卿做的，所以这会儿是风昭然在洗碗，他做事细致，洗好的碗还要拿布巾擦干水，一面擦，一面道：&1dquo;路上小心。”

  姜宛卿口里应着，开了纱橱。

  风昭然问她找什么。

  &1dquo;今日我想走远些，看能不能捡到大只一点的，吃不完可以腌起来，多吃些时日。”

  今早的羊奶饼是特意多煎了两张，姜宛卿拿油纸包上，再绞了两块麦芽糖带上。

  &1dquo;中午我不一定能回来，殿下自己吃吧。”

  风昭然道：&1dquo;想要大只的，近处也未必没有，何必走远?大冷天的别冻着。”

  &1dquo;没事。我就当四处走走。”

  姜宛卿说着便出了门。

  她没有走多远，还是素日走的方向，进了林子还没走出一里地，便听到了熟悉的声响。

  她像往常那样循着这声响走去，就在大树底下现了一头麂。

  跟平时的兔子啊山鸡啊之类的比起来，还真的是够大只的。

  但姜宛卿没有急着去捡，而是左右看了看。

  山林寂静，虫声俱无，连鸟叫声都没有。

  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呢?冬天就算没有虫子，一路上还是可以听见鸟叫的。

  鸟儿不敢叫，自然是因为林中有人。

  她仰起头，环顾树林。

  这片山林久无人烟，要拿着柴刀开路才能走进来，所以她轻易不会换路线，每次都是沿着老路走，顶多再多劈一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