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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逗了逗咿呀學語的葉小五，補充道：「先做大一點兒，穿個兩年，後面要是真的變小了，咱們小五也能穿姐姐的衣裳，況且後面還有你們肚子裡頭的小六小七小八呢！」

一提到生孩子，葉媽媽臉紅紅的。

「我也要衣裳！」

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曉丫頭，頭髮都沒梳好，就在屋外探頭探腦，聽到『衣裳』三個字，跟個炮彈一樣就衝出來。

「曉丫頭，你的頭髮！我還沒來得及幫你哩！」

思丫頭把自己的辮子編好後，也一手拿著梳子，跟著走了出來。

只是她那一對亮晶晶的眼睛裡，儘是對衣裳的渴望。

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這句俗語可不是胡亂說的，這個年頭的農村，除去過年家裡面能有少量的布票，換布做一些衣服，平日裡穿的都是有補丁的舊衣服。

小娃娃們，全都是穿哥哥姐姐們的舊衣服舊褲子長大的。

過年能穿衣服，就成為大人小孩每年期盼的美好願望之一。

而去年，葉家小娃娃們的『衣服』，是用外表稍微好一點的舊衣服，重改的假衣服。

估摸著那六個圓滾滾的野雞蛋，葉奶奶拉過十歲的思丫頭，摸摸她的兩個翹辮，滿臉疼愛道：「思丫頭都滿十歲了，是大姑娘了，今年咱們也給奶奶的乖孫女，做一套衣裳。」

至於在原地跳腳、企圖刷成就感的曉丫頭，連葉媽媽都沒答應她，只是疼惜地摸了摸她凌亂的頭髮。

說起來也有些辛酸！

這年頭布票精貴，葉奶奶他們並不能保證，逢年過節，家裡面人人都有全的衣服穿。

因此，她們也就不能胡亂回應孩子。

因為一但答應下來，曉丫頭從現在開始，會將『衣服』一直念叨到過年，到時候，萬一他們做不到，她該有多傷心多失望？

蹦躂許久的曉丫頭，見奶奶媽媽都沒回應她，心裡明白答案，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慫拉下來，沒哭沒鬧，反倒更令人心疼。

思丫頭看妹妹傷心，正要上前說些什麼

。

眼裡有些濕潤的甜妹兒，卻先行一步。

她左手拉著曉丫頭的手，右手拖著思丫頭的衣角，一起去院子裡，奶聲奶氣道：「二姐，三姐，我們去玩伸手蹦腿操。」

「什麼操？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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