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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烟僵住,大脑有些混沌,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胸膛,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所措地乱转。
第一次接吻的感觉很奇怪,他微张开嘴吮着她的唇,反反复复,又酥又麻,彼此都在试探,她觉得好奇,忍不住跟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回应。
婉烟长这么大只跟陆砚清接过吻,她看过不少文字和视频描述热吻,但却形容不出和陆砚清接吻的感受。
他强势粗野,肆意张扬,可不管吻你的方式,还是搂抱的动作,只有婉烟知道男人这份独特的温柔,只属于她一个人。
直到唇瓣一阵刺痛,婉烟痛得皱眉,直接将身前的人推开,赶紧去摸自己的嘴巴,幸好没有出血。
她气得踩他一脚,捂着红肿的唇瞪他:“陆砚清,你属狗的吗!好疼啊!”
少年抿唇,眸色沉沉,极为平静地注视着她,痞痞的坏笑:“陪我一块疼。”
就像他昨晚说的,要么一起死,一起活。
这是什么琼瑶式台词啊!
孟婉烟舔了舔嘴唇,却忽然不那么生气了,她小声哼哼着:“陆砚清,你好变态啊。”
陆砚清笑了,薄唇掀起一抹弧度:“你不就喜欢我变态吗。”
孟婉烟咬唇,心里暗骂了他不知羞,而后又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说话算数吗?”
陆砚清垂眸,目光静静滑过女孩的轮廓,像个小孩一样伸出右手,勾着小拇指。
孟婉烟忍不住笑,顺势勾住他,然后两人大拇指相抵。
他说一言为定。
-
回想起往事,婉烟觉得自己比做了噩梦还难受。
再看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她起床收拾好东西下楼,刚巧遇到正跟导演说话的陆砚清,似乎在说来接他们的车已经在路上了,一小时后就可以出发。
孟婉烟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下楼后直接左转,去了庭院,陆砚清回头时,刚好看到女孩清丽纤瘦的背影,乌黑柔软的长发随意扎起,步子极快。
剧组租住的这家客栈环境很好,庭院里还有一颗偌大的许愿树,此时正是木棉花盛开的季节,书上挂满了黄色的布条,与红色的木棉花相应,视觉上鲜艳夺目。
庭院里小萱正和张启航一块挂许愿条,两人昨晚才认识,便成了朋友。
看到婉烟下楼,小萱连忙拿了个黄布条过去,笑道:“婉烟姐,你也写一个吧!听说这里许愿还挺灵的。”
他们昨天经历过爆炸,今天就要走了,这种祈福方式就为求个平安顺遂。
见孟婉烟拿着黄布条没动静,张启航也小声附和:“是啊,嫂子!你写个吧,就是讨个吉利!”
也不知这人在叫谁嫂子,孟婉烟猛地抬头看他,气不打一处来:“谁是你嫂子。”
张启航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察觉到大明星不爱听这个称呼,于是识趣地闭上嘴。
接过小萱递来的笔,孟婉烟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沉默之后,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下六个字。
写完之后她端详了片刻,觉得很满意,字迹清和娟秀,比陆砚清那种狗爬的字好看多了。
孟婉烟将写好的纸条卷起来,又系上黄布条,许愿树的最低处已经没位置了,她仰头看了会,确定好位置后垫脚去挂,张启航正要去帮忙,看到身后走来的人,心领神会地停住。
孟婉烟吃力地垫脚,就是差那么一点才能挂上去,她伸直了胳膊够到位置,脚后跟却忍不住落地,身后忽然多出一双手,脉络清晰,骨节分明。
男人温热的掌心轻触她的手背,从她手里接过那个黄布条。
知道是陆砚清,孟婉烟呼吸一窒,垫脚去抢,急急道:“你不准偷看!”
男人挑眉,握住她的手腕定了定,又松手,喉间溢出的声音低哑又温沉:“我不看。”
孟婉烟抿唇,又觉得说这话不对,她快速收回手背在身后,拧着眉心,看着男人动作快速地帮她把许愿条系在木棉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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