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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间通常流逝得轻巧,最对个别人是火热,韩彬趴跪在床上,肩膀压在床上,后背浸湿汗水,腰到臀部曲线翘挺,不耐烦闷声催促:
“你快点……插那玩意……”
手指在他后面进出,缓慢渐进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痛苦,甚至适应扩张存在后那种陌生的刺激,让他藏匿在腿间的阴茎再度起了反应。
我真他妈的是个贱货--韩彬心里,早咒骂自己三千万次有余,从他决定了死磕程弓开始。
“我说过一个晚上时间很长。”程弓仍是不温不火。
“我想多被你干几次!”韩彬被他这种态度,熟悉的态度,怒火跟欲望一样高涨。
“这种话,只有没被干的人才会说。”程弓抽出手指,不管态度伪装得再冷淡,器官状态总不能自欺欺人,他让韩彬背对他,一是不想韩彬看见他饥渴的禽兽面目,一是不想自己看见韩彬的脸,失去控制。
手扶住韩彬腰身,程弓没打招呼,阴茎顶进半开启的洞穴,他已经最大限度的轻缓,韩彬的躯体也来不及紧绷阻止进入,尽管如此,还是听见韩彬促然声厉的惨叫,身体重心本能向前挣扎,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床头。
“你倒是……动啊。”声音颤颤巍巍,韩彬从腰到大腿都在抖。他想象过疼,他自以为绝对能忍受,但那确实是一种磨穿人心骨的痛,根本不能凭意志就无视它存在。
“你确定?”程弓有些出乎意料,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韩彬性格里那份娇气。
“影碟里都是……插进来就拼命摇晃……”或者低估了他的倔强。
程弓架起他髋骨,挺腰将欲望深埋下去,紧窒缩动的快感几乎扼住咽喉让他忘记思考和重重枷锁顾虑。
不得不承认,对韩彬,他想占有,想长久。但事情始终应该是,明知不可为--而不为。
韩彬嗓子里压抑着断断续续的喊叫,他试图回头,但程弓却前所未有的粗暴压住他半边肩膀,支起一条腿来更用力压在韩彬身上,进出变得顺畅,速度就脱离了轨道。
已听不见韩彬喊,只有低迷抽噎着呻吟声,更多是皮肉相撞,淫靡湿声,程弓半跪在韩彬身后,神色仍然冷,却不再静止,像是要挣脱桎梏的拼命甩动腰身。
将韩彬转成面朝上,腿架在肩上持续激烈贯穿,韩彬吃力撑开眼看他,嘴边溢出一丝笑,狡黠和得意。
程弓知道自己又输了,韩彬就像他逃避现实一头扎进的牢笼,这牢笼是他到死才能离开的,但即使如此,他也感到过幸福,因为他的愿望卑微,所以幸福也卑微。
被双亲抛弃,困在暗无天日里被男人性侵犯,他没有恨,除了活下去的愿望外没有多余力气去憎恨。
他总低垂着脸,心想着自己来到人间一趟,总该抬头看看太阳。
不幸的是,当他抬头寻求温暖时,韩彬重重砸了下来。
(下)曙光微弱
酒吧里,花实一贯的扣帽墨镜乔装,坐在角落老位置,看见韩彬推门进来,冲他挥手,步伐悠闲走过来,拉开对面椅子坐下,嘴边的笑就像杯子满溢出的红酒。
“看样子”,花实边倒酒边调侃,“该发生的事总算是发生了。”
韩彬略侧脸,嘴角淤青明显。
花实努努嘴:“这边怎么搞的?”
轻匝唇舌声,像是回味片刻才回答:“意外惊喜。”
“他打你?”
“乞丐吃饱皇帝要饭--头一遭。”韩彬口气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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