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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寒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已经十月底了，天气渐凉，6焰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外套，全程低头吃着自己跟前的早餐，没抬头，目光也没往姜寒这边瞟。

  一直到姜寒吃完了，起身离开，6焰才慢慢地抬眸，默默地注视着她消失的背影。

  —

  在餐厅无意中碰了这一面，下午看到那辆停靠在路边的熟悉宾利时，姜寒也没什么意外。

  试歌，调音。

  姜寒又在录音棚里，待了大半天。

  快到晚饭时，玖月过来通知几个公司的人，说晚上有资本请客。

  第一期节目，明天就开播，这节骨眼上，个个都紧张，尤其是萧铭的经纪人，节目都录制好了，只剩下公关，不能出了岔子。

  叶阮一口答应了下来，&1dquo;好，一定到，辛苦玖月老师了。”

  录制这样的综艺节目，基本都是团体行动，萧铭的经纪人叶阮一应下来，就代表天乐所有的人都要去参加。

  叶阮答应完玖月，便去了各地场地请人，到了影棚，姜寒和黎雯几人还在调音。

  &1dquo;将手头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没做完的，明天再来吧，晚上有个饭局，都收拾打扮一下，早些过去。”

  说这一行饭的，这样的应酬，已经习惯了。

  黎雯看了一眼手里还有两段没走完的曲目，有些为难，正要同叶阮说一声晚点过去，旁边的姜寒，倾身过来，一把抽走了她手里的曲目，&1dquo;黎老师去吧，最后两段，我先过一遍，调好音黎老师明天再来检查。”

  她只是萧铭请来的声乐老师，并非天乐公司的人，晚一点过去也没关系。

  只剩下两段，黎雯想了一下，没拒绝，起身同她道，&1dquo;行，那就幸苦寒寒了。”

  &1dquo;没事，去吧。”

  —

  两段音，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一个小时不到，姜寒便结束了，收拾了一下，正要赶过去，手机响了。

  王女士打来了电话。

  姜寒按了接听。

  王女士：&1dquo;上次见完人家，感觉怎么样?我听你哥说，林曜对你的评价很高。”

  姜寒有些意外，&1dquo;姜墨会说这种话?”就算是转话，他也不会屈尊来夸自己一句。

  从小到大，自己在姜墨眼里，纯粹就是一拖社会后腿的。能给她在北城开一家公司，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为社会减负。

  &1dquo;哥就是哥，什么姜墨，别没大没小的......”王女士含糊地岔了过去，说了一大堆，最后千叮咛万嘱咐，提醒她，&1dquo;今年过年一定早点买票回来，林曜也会来......”

  姜寒：&1dquo;......”

  &1dquo;我亲爱的妈妈，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

  ......

  同王女士，瞎扯了快半个小时才挂，挂完，姜寒回了林曜一条，【晚安】的信息。

  里面的饭局已经开始了，姜寒在门外就听到了热闹声，晚上她一般吃不下什么东西，进去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推门的手一顿，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