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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我觉得这里这么眼熟？&rdo;罗德轻声道。波利、亨利和魔法师已经逛了一圈回来，然后异口同声道：&ldo;这里尼尔城。&rdo;魔法师道：&ldo;我看到光明神殿的屋顶。&rdo;罗德叫道：&ldo;天。&rdo;波利道：&ldo;这里住的应该是桑图的贵族，但是到处都很安静，连灯光都没有。&rdo;法兰克道：&ldo;这里和亡灵界的位置是相对应的，我们在亡灵界的时候正好在梦大陆的尼尔城上。&rdo;海登苦笑道：&ldo;我们应该满足了，至少迎接我们的不是教皇。&rdo;蒙德拉道：&ldo;有没有感觉到？&rdo;&ldo;感觉到什……&rdo;罗德讶异道，&ldo;亡灵之气？&rdo;海登也感觉到了。他转身，看向光明神殿。这里是尼尔城，光明神会的大本营，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亡灵之气？罗德拍额道：&ldo;一定是死神。该死！我们必须马上把它弄出来，不然我们都会暴露的。&rdo;他说的时候，蒙德拉已经把容器取出来了。一个大概一米七左右高的老头泥像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中间。罗德疑惑地看向蒙德拉。蒙德拉摇头。法兰克道：&ldo;他已经走了？&rdo;海登挑眉道：&ldo;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出来。&rdo;被前任死神临死前的咒语弹回亡灵界的玛德正站在原地叫骂着。老蒙德拉好心情地调侃着他，欣赏着骂骂咧咧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演。不一会儿，通道重新被打开。海登他们又走了回来。玛德立刻站直身体，&ldo;你们怎么又回来了？&rdo;蒙德拉道：&ldo;因为你先回来了。&rdo;&ldo;……&rdo;玛德沮丧道，&ldo;我想这个方法不管用。&rdo;前任死神真是太变态了，居然一点空子都没有留下！海登摆出非常友善的笑容，道：&ldo;虽然你不能亲自动手，但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帮你。&rdo;玛德狐疑道：&ldo;你们真的打算帮我？&rdo;尽管海登笑得很阳光，但他总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海登道：&ldo;帮你就是在帮我。噬魂兽在不久前袭击了人类的城市，所以我想知道有什么阻止它的办法。&rdo;这样的理由果然让玛德更加信服。他道：&ldo;我怎么知道你一定会把它送回来？&rdo;这句话泄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噬魂兽可以被困住，而不是直接送到亡灵界。海登的笑容越发和蔼可亲，&ldo;除了亡灵界，我想没有地方能够容纳这样的庞然大物。或者，您有更好的建议？&rdo;&ldo;当然没有。&rdo;玛德加重语气道，&ldo;没有比亡灵界更适合它的地方了。&rdo;海登颔首道：&ldo;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有没有什么方法呢？&rdo;玛德沉默了一会儿，&ldo;也许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rdo;他说着，朝罗德勾了勾手指，&ldo;你过来。&rdo;罗德一脸警惕，&ldo;可以拒绝吗？&rdo;玛德不耐烦道：&ldo;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笨蛋。&rdo;罗德吼道：&ldo;你先说清楚你要做什么？&rdo;玛德道：&ldo;我要和你分享我的身体。&rdo;罗德：&ldo;……&rdo;他的心灵在咆哮：不！他一点都不想分享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的身体！104、帝国抉择（四）玛德没有给他继续犹豫的时间，直接出现在罗德面前。‐‐你想把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封印在罗德的身体里？老蒙德拉好奇地问道，显然对此很感兴趣。罗德郁闷道：&ldo;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别用这种事不关己的研究口吻。&rdo;‐‐的确事不关己。老蒙德拉闲闲道。罗德看着玛德的手指离自己的额头越来越近，忍不住叫道：&ldo;不会有危险吧？&rdo;玛德道：&ldo;作为一个亡灵法师，难道不该对死神保持着最基本的信任和信仰吗？&rdo;罗德刚想反驳，就感到额头一阵冰冷，好似一根冰针扎了进来，瞬间融化在额头，同时一句咒语印在他的脑海，如同用刀子刻上去一般清晰。玛德道：&ldo;到时候，你只要对着它念这句咒语，它就会化入你的身体。&rdo;&ldo;化入我的身体？&rdo;罗德尖叫道。噬魂兽那种怪物在体外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威力了，如果在体内……他很担心到时候自己的灵魂还会不会存在。&ldo;罗德？&rdo;魔法师突然指着他叫起来。罗德这才发现为了施法方便，玛德顺手摘掉了他斗篷上的帽子。&ldo;呃，你是谁？&rdo;他开始装傻。老蒙德拉发出一连串的嗤笑声。魔法师走到罗德的面前，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然后肯定道：&ldo;你是罗德。&rdo;罗德坚持道：&ldo;我是德罗。&rdo;魔法师无语，&ldo;你非要继续坚持这么幼稚的谎言吗？&rdo;罗德道：&ldo;你觉得除了这张脸之外，我和你的那个朋友还有哪里像？&rdo;魔法师慢吞吞道：&ldo;我并没有说罗德是我的朋友。&rdo;罗德：&ldo;……&rdo;蒙德拉打断他们无声地对望，道：&ldo;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rdo;罗德法的噬魂兽更让人头痛。罗德高兴起来，&ldo;就算不会死，也不会再放它出来害人。这样，我们就根本不需要收服它。&rdo;北方那团乌云状的影子与不断四散开来的金光纠缠得越来越激烈，吟唱声与咆哮声回荡天际，震颤着陷入熟睡的静谧城市。海登道：&ldo;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明天再来看结果。&rdo;蒙德拉拉住他的手。海登低头看了他一眼，会议地笑道：&ldo;放心，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rdo;他和蒙德拉的脸都不适合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尼尔城。他说的安全的地方是尼尔城一家规模很小的旅馆，也是帝国安插在光明神殿旁边的小耳目之一。旅馆的老板是帝国一位退役军官，自愿为帝国继续效力。海登的大驾光临让他大吃一惊，不过他很快调适过来，静悄悄地安排他们入住，并用短暂的十五分钟时间安排了一顿简单又过得去的夜宵。吃完夜宵，他们并没有即刻入眠。离开亡灵界并没能使他们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还有太多事情困扰着他们的思绪。魔法师想着变成德罗的罗德。罗德想着噬魂兽，想着死神，想着魔法师，偶尔还要想一想老蒙德拉。法兰克想着奥迪斯，想着两个人的未来。波利和亨利想着警戒。海登想得更多，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想那么多是故意的。因为一旦思绪停下来，他的身体就会迸发出冲动，尤其是蒙德拉就这么毫无戒备地躺在他的怀里，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正好从敞开的领子里钻进去，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胸肌。这实在是一种煎熬。他发现无论他想得有多远，那轻微的呼吸都能将他的思绪带回来。多想就这样将他压在身下。海登低头看着蒙德拉的侧脸，手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