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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弁星行礼谢恩,还未站起,右边便有一大臣出列,行礼道:“皇上请听臣一言!宝物原本属兽族,后被鸟族抢去,与我族并无关系。皇上若真有此意,不如待到两族相斗,两败俱伤后取来。更何况宝物有灵自会择主,若不是命定之人,取也无用……”他话音未落,便听那皇上怒喝一声,道:“够了,给朕停下!朕身为一国之君,想得此宝物有何稀奇!你们这群庸才,在事前便多加阻挠,事中又屡次失败,现在国师亲自将人带回,你们又要满口胡言,真是可恼!”
那人还要说话,给旁边的人一把拉了回去,群臣纷纷下跪谢罪。那皇帝余怒未消,还要喝骂,只听白弁星淡淡道:“请皇上息怒,右丞相也是一心尽力于圣上,只是行事略有不当。圣上还请小心,休伤了龙体。”
他此言一出,那皇帝的怒色便消了几分。
朝堂
他总算正眼看了下楼何似两人,有些吃惊的道:“既然是宝物,怎么会是两个孩子?”
白弁星淡淡道:“臣下曾经禀告过圣上,宝物乃上天降临,落在狼族,然后被鸦族截去,化入一个孩子体内,所以才会是孩子模样。”
那皇帝应了两声表示明白,又问道:“这两个孩子,谁才是宝物?”
楼何似抓紧了倾城,猛的向白弁星望去,见他容色不变,指向楼何似,道:“他。”
皇帝上下打量了楼何似两眼,有些疑惑的道:“那另一个孩子是……”白弁星接过话头,道:“是他的双生兄弟,因为当时在一起,顺手掳来的。臣下不敢隐瞒,决定将其一同带上给圣上观视。”
这皇帝显然十分高兴白弁星说的这句不敢,又道:“既然如此,国师可知道,宝物如何取用?”
白弁星淡淡道:“启禀圣上,因为此宝物天赐,原来从未有过,所以臣下不知,但请圣上宽限时日,臣下一定研制出取用之法。”
殿上两人又说了几句,白弁星便带着他们退到一边。皇帝动了动手指,旁边一白白净净的人立刻尖着嗓子道:“谁还有本要奏?”
下面无人作声,突然右侧另一人出列,道:“臣有本!”
皇帝不耐烦的道:“呈上来。”
身边的人接过来,恭敬放到他面前。这皇帝看了两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眉头竖起,用力一拍桌子,道:“该死!”
不等那大臣跪下,他继续厉声道:“什么叫做宝物可能是毒物?什么叫做国师才来我朝两年,不可信?你口口声声说我肃雍国运,难道意思朕是昏君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又是一群大臣下跪,纷纷谢罪,自道罪该万死。皇帝停了口气,又怒道:“你们这群人,只会说不可不可,朕要做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全都胆小如鼠。鸟族和兽族又有什么可惧的了?唯一一个得力的白弁星,你们还要把他拉下位子。好啊,统统给朕拉出去斩了!”
其实这句斩了,也只是意思意思,因为根本没有确定的主语。总不能真的“统统”斩了吧?下面群臣好一阵“臣有罪”终于又把皇帝的怒气压了下去。只见他一挥手,那高高尖尖的声音道:“无本退朝!”
白弁星随众行了礼,等那皇帝从座上走入屏风后,略等了一等,才在百官纷纷爬起后,最晚出门。步下石阶之时,楼何似只见前面两人客套说话一阵,回头见白弁星,狠狠瞪了一眼,纷纷远去。
这国师虽然聪慧绝伦,却与其它大臣关系极僵。不过从宝物之事便可见一斑,这皇帝不是昏君也差不离,他投其所好,自然极受皇帝信任。那班大臣倒是忠的,就可惜撞错一个主子。
白弁星仍然神色平淡,走到宫门外上了轿子,很快回到了国师府。进入小楼,房门关闭之后,楼何似抬起头来,扬眉道:“你为何要说宝物是我?”
白弁星看了他一眼,见倾城也眼巴巴盯着他,突然微微一笑,道:“你希望我说倾城?”
楼何似立即摇头。
他淡淡一哂,道:“那还问什么。”
上楼去了,留个背影给他们。
楼何似默然,拉了倾城回房去。这座楼里居然没有一个活动的下人,需要的东西都是通知后外面送进来或者来伺候,如果不是因为术法原因,就是白弁星生活怪异。
整个下午,楼倾城坐在桌子前面,乖乖的把背挺直,背那本术法秘籍。只要他一不小心弯腰,楼何似就会小巴掌打上去,怒道:“你是想长大以后脊柱畸形,眼睛近视吗?告诉你,这里想配眼镜还没有店呢!”
当然,不翻译倾城是听不懂的。
一边监督倾城学习,一边走来走去,心里思忖逃跑的方法。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白弁星似乎在拖时间,不让那个王得到宝物。只要有时间,就好办。而且看样子那群大臣和白弁星不合,或许可以趁这个逃跑,随时利用矛盾是楼何似的专长。
眼看太阳西斜,倾城把书本揣起来,道:“哥哥,娃娃饿了。”
楼何似看了看窗外,道:“时间也差不多,该送东西来了。”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青衣人提了个篮子进来,往桌子上一放,便出去了。楼倾城欢呼一声,伸手去开篮子,热气冒出,楼何似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还没说话,房门突然打开,清冷声音道:“别动篮子!”
白弁星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方才出去的青衣人。楼何似拉住倾城的小手,两人退开桌边。白弁星走到桌旁,伸手把竹篮盖揭放一边,端起一碗粥闻了闻,往旁边一放,冷笑道:“动手还真快。”
楼倾城抬目道:“哥哥,那群大臣是不是想毒死我们?”
楼何似点头,摸摸倾城的头发,道:“他们毒不到的。”
白弁星往边一转眼,淡淡道:“你们就一点也不怕。”
楼何似淡淡道:“有国师保护我们,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国师带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让那群大臣毒死吗?”
白弁星笑了一笑,突然往后一转,看着那已经跪下的青衣人道:“你从谁手里端进来的?”
青衣人颤声道:“回大人,属下和平时一样,从膳房里端来的,膳房里的人都经过精挑细选,居然还会有奸细混入,属下有罪!属下立即去搜查奸细!”
白弁星微微摇头,道:“不必搜查了,查出一次,还有另一次,对方也不一定是用奸细下的毒。白白浪费人力。你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他们的饭菜从我的里面出,你用一个大篮子提到屋里后,再分开。”
他一顿,清淡一笑,道:“难道他们能将我一起毒死?”
刺杀
白弁星惯常的时间安排是,每天早晨起来上朝,中午回来,然后在房里呆到第二天早上。如果偶尔有事就多留一会,或者下午再去一次,不过楼何似见的最多的,是一个人呆在书房里。
倾城忙着学习,楼何似忙着逃跑……这几天里他几乎把楼内所有的门窗都试验过,明明是空气却硬的像铁板,没有一个能出去的。他也曾想在墙上试验打洞,只可惜从右边挖开钻进去,从左边再进来。他其实也很想在地上挖孔,不过每次从地上挖下去,都会从房顶上掉下来。这座小楼处在一种奇妙的氛围之中,好象所有东西都是循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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