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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船上一共有二十五人,除了船长、副手和年长的伙夫,剩下的都是临时招募的打捞工。
想联系国内只能通过海事卫星电话,那个电话只有船长知道怎么打,寻常来说船长自然是有很多权力的,但远洋船的船长在出海的那一刻,就把对船员的监督约束通通抛到脑后。
除了开船什么都不管,准确地说不是不管,而是不看不听不知道。远洋捕捞之所以出价高,在于旷日持久带来的各种未知,比海浪更凶险的是人。何况这一趟更有狠人,一个老大带了十三个小弟。
雷九奎果然不是一般人,翌日一早,便出现了两份问答材料。
一份是如何应对渔业公司的调查,其上罗列了十个问题,并且写明了“正确答案”,告诫所有人不要有的没的各种联想,更要把表情动作拾掇好,全船上下要彻底统一口径,一个字都不能错。
另一份则是应对司法程序,那意味着这条船上少了一个活人,想不到雷九奎对这种局里所里的调查也很熟络。
全员意见统一之后,船长便准备向渔业公司申请提前返航了。这一刻,七八个人挤进了船长室,剩下的堵在门外,电话一共打了两通,先是职员后是经理。渔业公司担心滞缓真闹出人命,同意提前返航,至于细节的事回来再谈。
然而这边的人却一直在询问,船员们最大的诉求是要听到保底收入的承诺。整个过程中,对方说一句船长便重复一遍,紧接着二十多个人齐声复读,直把整个船长室震得嗡嗡响。
这也是雷九奎的主意,渔业公司此刻的话,每个人都要记得一模一样,防止他们从任何地方耍诈。在没有干够二十四个月的情况下,想保住收成,只有所有人结在一起,结得比甲板还要硬!
场面有些怪诞,但这一幕却让人难忘,只要钱没到手,人是怎样的如履薄冰。调查是变数、等待是变数、流程是变数,人们像一叶叶纸船,大点的风、小点的雨,甚至一个拂袖、一口唾沫,都没有力量抗拒。
只有自以为的万全,或许才能得来一全。
……
归程,远洋船终于踏上了归程。
船上的药品已消耗大半,除了退烧药,其它的也不敢喂给洪金虎。庄鹏计算着药量,五十天的航程,洪金虎只能一天吃一顿。
也是从这一刻起,庄鹏的麻烦来了。
雷九奎是不会轻易放过庄鹏的,因为船上有些人不识字,他把庄鹏化为人形复读机,读半小时歇半小时,就这么连着读了二十多天问答材料。
“快看快看!大黄鱼!是大黄鱼!”
船友们闲着也是闲着,每天都会拖下几张网,挑出来自己乐意吃的把其余扔进冻板间,今天的这一声吼,是庄鹏听过的最大分贝。
庄鹏赶忙凑上前去,但见那鱼虾螃蟹混在一起的拖网中,有一条七八十公分的大黄鱼。庄鹏小的时候的确见过大黄鱼,但印象已经很模糊。
可这一刻,他真的被惊艳到了。
别说这一网鱼,就算是几吨鱼,只要其中有大黄鱼必然会被人一眼锁定,那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色彩,像大红大紫年画上的那块金元宝。它不仅长得令人过目不忘,味道更是欲罢不能,大黄鱼是绝顶的美味,那种鱼肉的飘绵感和鱼汤的鲜醇,世上无出其右。
今晚对人们来说,像是两年来第一次开了大荤,大家坐在甲板上,每人一个大碗,吃着大黄鱼肉、喝着大黄鱼汤。
“鱼头呢!他娘的鱼头在谁碗里!”
老呆呆的伙夫束手站在雷九奎身旁,而后把目光放在了庄鹏身上,自打得罪了雷九奎,所有人都刁难庄鹏,伙夫便把最没肉的鱼头丢给了庄鹏,连点汤都没给打。
“你个死老东西!我说不吃鱼头,没说不吃大黄鱼头!”
雷九奎起身走向庄鹏,但见那鱼头早被庄鹏吃成了碎骨头,他举碗就要砸,可是天知道这一刻他意识到了什么,“山猪吃细糠!便宜你个小鳖孙!”
饭后,人们闲聊起来,忽听有人说在好几年前,大黄鱼在福建那边就兴起了养殖,这次回去又过两年,没准已经普及到江舟了。
还有上了年纪的人不禁回忆起来,早年间有大黄鱼渔汛的时候,漫海一片咕咕声,大到声音如雷,古时就有传言,说大黄鱼是被神物驱押而来,它的突然消失是神物调转了方向。
不过大多数人对养殖大黄鱼这件事满是怀疑,人们说,就算养海带还有个叶卷病,大黄鱼要是闹点殃如何应付。再说了,一茬海带黄了日子还能过,可要是一茬大黄鱼的投入打了水漂,一家人喝西北风吗?”
这天大好的日头,雷九奎选在太阳最毒的时候在甲板上晒烟头,时至此时人们都弹尽粮绝了,五六个烟头往那种没有印鉴的收据上一捻,就能搓成一支好烟。
花心思挖苦庄鹏,是雷九奎最近的乐事。
“远洋船改的了一时改不了一世,除非你把它当做营生,不然你这辈子还是没有营生,上岸之后你还是个继续撞墙的喽啰而已。”
“你操的心太多了,上岸之后都是天涯路人,管好你自己吧。”
“我听人说,你是长屿岛的吧?”
“长屿岛,大屿村。”
“谁说上岸之后,一定是天涯路人呢?”
庄鹏心骂一句阴魂不散。
“真是不敢相信,大屿村的健壮青年都开始跑远洋营生了,从前靠海往死里吃,现在都要吐出来了吧。还有那大黄鱼养殖,你不要盘算了,那样娇贵的东西要是能养,水鸭子早成蓝凤凰了。早和你说过了,你吃不了细糠!”
庄鹏强忍怒气,好在是这些奚落他有些习惯了,但不得不说,这老匹夫好像有读心术一般,难怪一众小弟对他死心塌地。
吧嗒一声,庄鹏顺声一望大惊失色,那个小本子掉落甲板,庄鹏上前大声呼唤,洪金虎紧闭双眼,彻底昏迷了过去。
……
这条船上一共有二十五人,除了船长、副手和年长的伙夫,剩下的都是临时招募的打捞工。
想联系国内只能通过海事卫星电话,那个电话只有船长知道怎么打,寻常来说船长自然是有很多权力的,但远洋船的船长在出海的那一刻,就把对船员的监督约束通通抛到脑后。
除了开船什么都不管,准确地说不是不管,而是不看不听不知道。远洋捕捞之所以出价高,在于旷日持久带来的各种未知,比海浪更凶险的是人。何况这一趟更有狠人,一个老大带了十三个小弟。
雷九奎果然不是一般人,翌日一早,便出现了两份问答材料。
一份是如何应对渔业公司的调查,其上罗列了十个问题,并且写明了“正确答案”,告诫所有人不要有的没的各种联想,更要把表情动作拾掇好,全船上下要彻底统一口径,一个字都不能错。
另一份则是应对司法程序,那意味着这条船上少了一个活人,想不到雷九奎对这种局里所里的调查也很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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