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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象中冷。”

“那是因为你穿的多。”

苏老爷子笑了，“苏禾给我买的。”

开车的钱达利笑问：“爷爷，您高寿啊？”

苏老爷子：“我呀，我今年八十有二了。”

“哎哟。比我爷爷大两岁。爷爷以前来过北京吗？”

“没来过。第一次来。我以前哪有想过，能到北京过年？想都没想过。托孙女孙女婿的福啊。”

钱达利很会哄老爷子开心：“您的孙女可厉害了。这企业办的，比国企还厉害。您看见没有，这么冷的天，百货商店门口排队的，准是买苏氏风禾美白面霜的。”

“你说什么？”苏老爷子只知道苏月禾做肥皂和洗发水，其他的他也不懂。

苏月华解释：“苏氏风禾是擦脸的，雪花膏，大姐工厂生产的产品，只在北京卖，很多人买，都在排队抢购呢。”

苏老爷子只见过排队买肉的，没见过排队买雪花膏的，果然时代不一样了，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擦脸的雪花膏？这么多人买？供销社不都有吗？”

钱达利：“这个雪花膏啊，有美白功效，姑娘媳妇都挤破头去买。”

苏老爷子不理解：“卖的便宜吧？”

“每瓶9块9，不便宜。”

苏老爷子咂舌，“十块钱啊？可以买五六斤上好的肉了。”

大家都被苏老爷子逗笑了。

钱达利道：“有钱人多啊，爱美的人也多，只要有效果，再贵都有人买。”

往前开了一会儿，苏老爷子问：“等会儿经过□□吗？”

“不经过。您要想去，我明天带您去。”

苏老爷子问苏运昌：“老二，明天可以去□□吧？”

苏运昌坐在副驾位，他回头：“看苏禾跟正烽怎么安排，我们听他们的。”

钱达利：“要是没安排，我带你们去。”

苏月华也道：“我和四妹去过□□，爷爷您想去，我陪您。”

“要得，要得。”

等到了南二胡同3号院，在家等候的四妹已经迎出来了。

在车上吃着小饼干的萱萱心情已然变好，她张开手：“姑姑姑姑！”

闹闹也冲过去了：“四姑姑！”

因为四妹长期跟着他们一起住，兄妹俩跟苏月青的感情最好。

苏月青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差点没抱住。

两个保姆在拿东西，庄顺兰跟在后头提醒：“慢一点，别摔着了。闹闹，你牵着点妹妹。”

另外一辆车下来的苏月华看了一眼四妹，惊讶问：“苏月青，你怎么白了那么多？”

不止白了，整个人都精神了。

苏月青笑着挑眉：“用了我们厂子的美白润肤霜。”

“真这么有效啊？”

“晚上给你试用。”

“我现在就想试试。”

四妹笑道：“房间里就有，你等会儿先洗把脸。”

庄顺兰打量着这偌大的院子，问：“怎么分房睡啊？”

“大姐已经分好了。保姆带两个孩子睡正房东屋，妈、月华和我住东厢房，爷爷爸爸还是那个铁华哥住西厢房……”

庄顺兰听到铁华的名字，不由得瞅着四妹：“铁华不回去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