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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们依旧要从主系统的排污口前往十八年后的现实世界，祁究和系统确认了一遍，现在是现实世界的2月21日，祁究生日被杀就生在这天晚上。

  而此时此刻这条时间线上的祁究，就要抵达现实世界成为那个“杀人凶手”。

  o79：“系统老师，既然我们统一了战线，你就不可以把睁着的另一只眼闭上，直接通过正经渠道放我们前往现实世界吗？”

  【从系统渠道离开「规则图鉴」，必须经过记忆清除环节，希望您谨慎考虑】

  o79：“所以我才建议你把另一只眼闭上，省略掉这个环节。”

  【系统无法采用该条建议，系统不会违背自身的运行规律，十分抱歉】

  系统虽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系统到底是系统，只做既定程序范围内所允许的事，不可能打破自己的规则，因为系统就是规则本身。

  o79：“祁究，没办法，我们这位系统老师总是在无聊的规则上有所坚持。”

  【……】

  祁究询问系统：“十八年前我们把「午夜娘」的副本彻底通关后，那里又搭建了的副本，对吗？”

  既然已经和系统摊牌，双方都不必藏着掖着，敞开天窗说亮话可以更好地达成合作目的。

  【是的，该坐标点后来有的故事上演，但很不幸，的故事还没来得及被旅人彻底通关，就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彻底崩塌了】

  祁究：“不可抗力的因素，指的是有旅人违规进入，并设置了干扰bug的设备吗？”

  【十分抱歉，因为相关数据缺失，系统并不清楚副本崩塌的具体原因，无法为您进行进一步分析】

  虽然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机械僵硬，但祁究听出了其中的遗憾。

  祁究：“如果以旅人的身份无法进入到坍塌的副本，那如果以o79的身份进入呢？这样一来，是不是也没破坏您需要遵守的规则？”

  系统卡壳了一下，似乎在计算祁究提议中成功的可能性。

  【您好，系统认为，作为「规则图鉴」资深员工进入坍塌的副本里进行废物清理、剧情重建，是符合规定且非常合理的行为】

  系统总是可以在不违规的情况下，达成自身的逻辑自洽。

  祁究笑：“那就没问题了，o79，这一次我们尝试着以你的身份重返「午夜娘」坐标点，怎么样？”

  o79没有正面回答祁究的问题，而是反问系统道：“可以麻烦你重给我烙下员工身份标识吗？我记得员工规定里有明确提到过：「一旦出现员工因更换角色身体、或其他不可预测因素导致编码标识消失的情况，员工本人可以主动与主系统申请重获取标识，次数不设上限」。”

  “这项员工权益我可是一次都没用过呢，系统老师，我请求在现在这副身体上重获取「o79」的标识，非常合情合理吧？”

  【请稍等片刻…】

  【尊敬的o79号员工您好，您的「重获取员工标识」申请已经通过审核，系统即将为您的身体印上标识，请您做好准备】

  “祁究，别担心，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用不了多久，你就真的变成我了。”

  祁究笑：“我一直是你，至少你的下属和员工们都这么认为，他们中绝大多数至今都没识别出我是‘盗版’的。”

  o79用低低的语气说：“现在你是‘正版’的了。”

  【「o79号员工的身份标识」已经准备就绪——】

  在系统话音落下的瞬间，祁究的身体陡然颤了颤，从耳后疤痕的地方传来灼烧的剧烈疼痛，就好像有块烧得滚烫的老铁摁在了他耳后的皮肤上。

  “祁究，放空自己，交给我，你就不会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o79做了手脚，他刚把话说完，烙在祁究皮肤上的灼伤感渐渐变了味道，从原本剧烈的疼痛变成了一种细细密密的、像是无数尖齿小心翼翼啃咬的感觉。

  疼是疼的，但是一种令人心头痒痒的疼，像小猫咪用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心尖。

  比起疼，更接近痒，酥酥麻麻游走全身神经末梢的痒，祁究的皮肤也因此变得滚烫。

  支撑身体的力量被瞬间抽走，祁究感觉整个人软了下来，身体依靠对方带来的奇妙感觉支撑着。

  祁究无意识地滑了滑喉结，脖子也往一旁微微倾斜，就好像o79此刻正叼着他的脖子，而祁究作为蛊人的猎物，故意露出更大的空间方便对方下口。

  诱惑猎人，然后让对方臣服，向来是狡猾猎物俘虏猎人的一种手段。

  奇妙的感觉持续了约莫两分钟后消失了，祁究睁开眼睛的同时抬手摸了摸耳后，皮肤上微微凸起的疤痕依稀可分辨出是三个数字：

  ——o79。

  祁究微微侧过头看向后视镜，指尖反复摩挲着烙下的数字，笑道：“原来你在同样的地方也有印记，难怪签订契约的时候，你想都没想，张口就咬了这儿。”

  “你怎么知道当时我没想的？”o79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等以后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见你，你或许会现更多惊喜。”

  祁究打开自己的系统界面，现原本的旅人系统被完好无损地保留着，在此之外，他还多了另外一个系统界面。

  他同时拥有了「旅人」和「员工」的身份，双重身份双重便利，祁究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