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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杰明·华莱士看着坐在对面的霍尼，心里想，这就像是踹一条小狗。不过既

  然非这么做不可，那就只好这么做了。&1dquo;我恐怕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他说。

  一个钟头过后，霍尼在日光治疗室碰到凯特。霍尼面带笑容，在凯特旁边一张

  椅子里落座。

  &1dquo;你见到华莱士大夫了吗？”凯特问。

  &1dquo;噢，是的。我们谈了好久。你晓得吧，他老婆去年9月就离开他了。他们结

  婚有15个年头。他再前一次婚姻生有两个已成年的孩子，可是他很少见到他们。这

  可怜的亲亲太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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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又是一个除夕夜，佩姬、凯特和霍尼在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迎来了1994年。对

  她们来说，除了病人的姓名而外，生活似乎一成未变。

  佩姬走过停车场，不由想起哈里·鲍曼和他的红色费拉里车。有多少生命因为

  哈里·鲍曼出售的毒品而惨遭毁灭？她想知道。毒品具有何等的诱惑力，而且末了，

  又是多强的致死力。

  吉米·福特给佩姬带来一小束鲜花。

  &1dquo;这是为什么，吉米？”

  他脸红了。&1dquo;我就是想送给你嘛。你知道吗，我要结婚了？”

  &1dquo;不知道！这太让人高兴了。谁是那位幸运的姑娘？”

  &1dquo;她名叫贝齐，在一家服装店工作。我们打算生他个半打小孩。头一个女孩我

  们要给她起名叫佩姬。我希望你不介意。”

  &1dquo;介意？我只感到不胜荣幸呐。”

  他觉得不好意思。&1dquo;你听说过一个医生只让病人活两个星期的故事吗？&1squo;我现

  在没钱付给你’，那人说。&1squo;那好，我让你再多活两个星期。’”

  吉米说着就走了。

  佩姬很为汤姆·张担忧。他正经历着剧烈的情绪变动，一会儿兴高采烈，一会

  儿低沉沮丧。

  有天上午，他在和佩姬交谈时说：&1dquo;你觉没有，这儿的大多数人没有我们都

  会死掉的。我们有力量医治他们的身体并使他们恢复健康。”

  第二天上午，他又说：&1dquo;我们都在自欺欺人，佩姬。没有我们，病人会好得更

  快。我们不过是些伪君子而已，假装手里有着各种答案。可是事实上，我们没有。”

  佩姬朝他打量了一阵。&1dquo;你有谢的消息吗？”

  &1dquo;我昨天和她又谈过了。她不愿回来。她打算提出离婚。”

  佩姬把手放在他胳膊上。&1dquo;我很难过，汤姆。”

  他耸耸肩膀。&1dquo;为什么？我都无所谓了，一点也不烦了。我会找到别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