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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埃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你。”

他不再去管塞巴斯蒂安，转而看向其他的队员：“还有人不想参加吗？”

所有人都飞快的摇了摇头，除了自动放弃的塞巴斯蒂安。

科埃略开始讲比赛规则：“对抗训练以半个小时为限，你们每组11个人，随机分成三组，然后进行循环比赛第一组和第二组比，第二组再和第三组比，最后第一组再和第三组比一次。人数不够的，自己想办法解决，是选择以多打少还是从其他组里拉一个人来比赛都行。懂吗？”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塞巴斯蒂安自觉地站到了一边儿，不去惹科埃略生气。

大家散开时科斯塔悄悄地戳了他一下，塞巴斯蒂安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科斯塔皱起眉。

……

波尔图u19里的人并不算很多，差不多三十来个。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又从下面升上来，逐渐就稳定在这个人数。平时进行对抗训练时，都是一小部分人休息和观看另外22个人比赛，场上比赛的22个人至少都拿得出来，所以也没出什么问题。但是在现在却出现了麻烦，在塞巴斯蒂安宣布他不参加这次比赛后，可以进行比赛的就成了31个人，组成两支队伍后，剩下的一支刚好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两个人。

科埃略选择的分组方式是粘纸团儿，大家拿纸团儿的时候都念念有词，实际上都是在保佑自己不要进入那支倒霉的缺两个人的队伍，顺便祈祷自己抽到的是第一组。因为第一组在和第二组比赛之后，会歇比一场对抗赛还多的时间再进行下一场。虽然在每场对抗赛之间都有15分钟的间隔，但是如果可以，他们自然希望自己可以休息更多的时间。毕竟，越多的休息就意味着越充足的体力，在体力占优势的情况下，比赛也会倾斜那么一点儿。

待得结果出来后，真是几家欢笑几家愁。

科斯塔看了纸团上的阿拉伯数字3，心里暗叹倒霉。他狠狠地瞪了远处的塞巴斯蒂安一眼，换来少年一个十分无辜的眼神。

科斯塔把手里展开的纸条再度攒成一团。他敢打赌那个没有和任何人透露就突然宣布退出的小混蛋绝对看懂了他的眼神，一定的！这下好了，他们缺两个人。如果在旁边儿闲着没事干的少年可以参加比赛，他敢打赌整个u19都不会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偏偏少年受了伤，并且还没有完全康复。他在今天早上都完全忘了这一点，看着少年每天都来，并且参加一些简单的热身活动，还以为他们已经可以一起比赛了呢！

科斯塔突然觉得如果塞巴斯蒂安像开始时那样没有来青年队也好，至少他不会在以为可以联手比赛时突然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幻想。

眼下，还得想个办法解决只有9个人的问题。如果他们不去找人，就用9个人来比赛，不用说，一定死的很惨，9打11，在实力差距并不很大的情况下，就算是球盲也可以猜到结果；但是如果从其他组找人，别人又会愿意吗？和第一次组比时他们要找第二组的人，和第二组比时又要找第一组的人，这就够麻烦的了。而且虽然大家平时一起训练，默契都有，但是如果帮他们打比赛，就意味着自己的休息时间要少上很多很多。想想吧，那就是三场对抗赛都要参加了，和参加两场的相比，体能会好得了才怪！何况，现在还是直接竞争的关系，表现会和升入下一级梯队的名额挂钩。

科斯塔不再去看塞巴斯蒂安，转而发愁9个人该怎么办。

……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进行的是第一组和第三组的比赛，可怜的科斯塔他们在上一场比赛里找到了人来帮忙，但是这一场却彻底歇菜。第一场比赛里第一组以3：1战胜了第二组；在第二场里科斯塔他们找到人帮忙凑成11个人，结果悬之又悬地和第二组踢成了2：2平；在第三场比赛里他们则是根本没有找到人来帮忙，只得以9人应战。当然，结果也挺悲剧的，对手以逸待劳，并且以多打少，对抗赛还没结束，他们已经面对0：3的尴尬局面。一平一负，他们根本就不要想什么进入二队了！

更糟糕的是，就在他们这场比赛开始的时候，一线队的主教练穆里尼奥居然出现了！他居然没有待在一线队，而是跑到了这里来看他们的对抗赛！难道这意味着传言是真的，比赛表现优秀的人真的可以被他挑走？难得见到一次主教练的青年队员瞬间就激动了，原本还会保持的战术，配合的尚好的打发立刻乱成了一锅糟，因为每一个人都想表现自己，每一个人都希望可以打动教练，让他把自己选入一线队！科斯塔他们组本来就捉襟见肘的人数此刻显得更糟糕，原本就是被压着打，此刻整个后防都乱成了一团。攻不上去，守不下来，要不是对方也想着出风头，他们早就死的很难看了。即便是这样，也被打进了三个球。

场边穆里尼奥本来还在看这场比赛，但是现在都只和科埃略说话去了。第三组的成员们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门踩了狗屎，为什么会抽到这么臭的签，还正好摊上主教练来现场。此刻想死的心都快有了，反正对胜利也没有指望，他们只想快点把剩下的时间熬过去。

穆里尼奥看了眼场上的对抗赛，心里差不多有数。随意扫了下场边儿，却发现有一个人单独站着。就算是在场边站着也不奇怪，因为现在没有进行比赛的队员大多数都是这样的。但是一个人站在一边儿，并且脸色非常平静——平静的完全不像刚刚参加了比赛的人就奇怪了。何况他抿着唇，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穆里尼奥也还记得他的名字。

“保罗，他是怎么回事儿？”

科埃略循着穆里尼奥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的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人物，和旁人一比豆芽菜似的瘦瘦弱弱的塞巴斯蒂安。少年应该正关心着场上的比赛，一直绷着脸。科埃略想到他刚才的话，摇摇头：”他脚伤还没好，没有参加这次的对抗赛。”

“还没好吗？”穆里尼奥疑惑道，若有所思。

科埃略停顿了一下，点点头：“嗯，还没有好，过几天才能参加训练。”他顿了顿，笑起来：“何塞，我想他还得在这儿继续待下去。”

穆里尼奥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骄傲

第三场比赛最终以4：1的比分告终。第二组疯狂的进攻打进了4个球，而第三组也在最后关头由坎迪多·科斯塔依靠个人能力打进挽回颜面的一球。实际上这个进球对他们来说没啥实质上的意义，顶多不过输的好看一点儿罢了，好歹不是一个光头。三场对抗赛都结束了，第一组两战全胜进七球丢两球成绩最好，第二组一平一负进三球丢五球次之，第三组一平一负进三球丢六球排在最后。

从结果里就很容易地看出了小球员们此刻的情绪。最兴奋的是第一组，他们神情虽然紧张，但是掩不住眼底的一点点期待，毕竟，他们的成绩是最好的，不是吗？最无精打采的是第三组，大部分人的面上都明明白白写着“沮丧”俩字儿，只有寥寥一两个面上还保持着平静，似乎对这次的结果已然认命；而第二组的成绩处于这两者之间，因此什么反映都有，觉得自己不如第一组的小球员神色失望，安慰自己好歹比第三组强的小球员又有几分得意。各人反应不一，实则心里多多少少都有几分紧张，他们在等着穆里尼奥进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