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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冰天雪地,房间内暖似春日。
裴奚若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一边看手机一边打时间,可等她把一篇天雷滚滚的狗血故事看完,也没等到和尚。
这洗澡度,都快比她还慢了。
她打了个呵欠继续等,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沉,轻轻一阖,便进入了梦乡。
许久之后,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
傅展行擦干头,穿上睡衣走进来。
一眼看见,她早就睡熟,比起先前独占一床的霸道,这次,倒是很乖地给他留了半边。
从她装睡,到邀他共眠。
他仿佛看到,经过这么些天,一只小狐狸,已经放心大胆地钻入了他的圈套。
也许,收网的一天,就快到了。
窗外的湖水冻住,映了雪色,很浅地亮在窗边。
傅展行走过去,从她手中抽出手机,放在床头柜。
大概是察觉到动静,她微微皱眉,“嗯”了声,翻身换了个睡姿,整个人顺势滑进被窝里。
他动作稍顿。
方才分明已在浴室里纾解了一轮,但这会儿,只听到她这睡意朦胧的这一声,欲念便又卷土重来,引得嗓子干。
他深深呼吸,掀开被子。
她睡意沉沉,自动滚了过来,距他只有几寸。
傅展行眸色暗了暗,将人揽进怀里。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足够理性的人,此刻却现,原来他也贪图这一时欢愉。
裴奚若并不知道,和自己同床共眠的和尚,其实已经偷偷抱过自己了。
她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气馁。
接连几天,他们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什么也没有生。
主要是因为,傅展行每天都回来得很晚,加上洗澡又慢,她困到直接失去色心,去梦里会周公了。
早晨,他又起得很早,只给她留半边空荡荡的床垫。
她想勾引他一下,都找不到时机。
几天后,恰是平安夜,傅展行终于结束了在赫尔辛基的公事,带她去北边看极光。因是私人行程,便没带闲杂人等,只让沈鸣安排了司机。
从赫尔辛基乘飞机去罗瓦涅米,再有几小时车程,便到了目的地。
是片拉普兰区的密林,人烟稀少,林子边有湖,有一栋蓝色小木屋,还有一辆黑色古董奔驰车。
裴奚若眼前一亮,“真的一模一样诶”
傅展行替她拿下行李,看她雀跃的样子,也是一笑。
这几天,他被沈郁的事占去大半注意力,难得有可以与她共处的时刻。
夜里抱着她时,不知有多想占为己有。
好在,等极光的这些日子,他有足够时间。
司机很快返回,雪地上,只剩几条交错的轮胎印,一路延伸到空旷的天边。
这里的光线亮也亮不彻底,天空好像总带着颗粒感,旷野尽头是连绵的森林,很有北欧童话的感觉。
裴奚若很快换好衣服,支起三脚架拍了几组照片。
又问傅展行,“极光什么时候来呀”
他答,“这几天应该会有。再等等。”
“好吧。”裴奚若也不着急。反正,没有极光,有他陪着也是很好的。
今夜,两人住在小木屋旁的二层尖顶木房子中。
也跟林区管理人员打了个照面,对方很热情,不仅说他的车可以随便用,还带他们去附近的湖面冰钓。
“最近气温高,最适合冰钓。”护林员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拎着水桶,凿冰器,还有钓竿,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缝。
裴奚若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觉得他关于“气温高”的定义,肯定出了问题。
傅展行今天没有穿西装大衣,穿的是件黑色防寒服,站在雪夜里,身形挺拔。
他是人衬衣服的典型,无论什么款式,给他穿,都能穿出一种不问世事的淡泊气质。
她走在他身边,深一脚浅一脚的雪里,一个没站稳,差点摔跤。
他眼疾手快,将她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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