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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件衣服已经穿了很久，衣领处失去弹性变了形，颜色也变得灰白不均，更有多处起球磨毛。

  他不是买不起衣服，他是过怕了饥饿和流离，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宁的地方，能停下脚步喘息好好度日，卡里的积分、口袋里的晶核，才是他心安的资本。

  不光是他，现场的好多老师们都还穿以往的衣服，虽然上面破烂有补丁，却也尽量洗的干干净净。

  可如果是这样，似乎又有些影响学校形象...

  &1dquo;那就这件，要试一下吗？不合适趁现在来换。”夏言抽出一套，放在他面前，&1dquo;隔壁的房间就当试衣间，你们快去快回，高石，你呢？”

  &1dquo;18o。”高石双手摩擦，脸上荡起幸福的红晕，&1dquo;多谢老板。”

  在他身后男老师们排成一队，女老师排成另一队。

  夏言根据他们的报号拿衣。

  高士序穿着合体的秋季工作服回来，胸膛前&1dquo;希望学校”几个字古朴大气，下方绣线缝制的青芽象征着希望和未来。

  他仿佛换了一个人，整个人精神抖擞，走路带风。

  这让后面还没领上衣服的人羡慕极了，居然的是运动衣，这让害怕穿紧身衣服的他们狠狠松了口气——平日穿惯了宽松衣服，早就受不了束缚，总觉得四肢都伸展不开。

  &1dquo;散会。”

  高士序坐着没动。

  等人都走尽，他才缓缓说：&1dquo;老板，虽然我们已经解决了教材问题，可我想着，要是能在学校里建个图书阅览室，感觉更全面。”

  他这话如果是放在外面，那人只会觉得他疯了，说不定某些无良基地长还会等到冬天没引火工具时，把书都用来点火。

  基地长可能会这么说：&1dquo;先把火点着，人都要冻死了，难道那一肚子字能窜出来给你盖个黄金屋？！”

  他看向夏言。

  她不会这样做。

  夏言显然没领会到他隐藏的含义，她只是在他说完后，想到自己书房里有一面墙的书，要想建个图书室，那也太少了，完全不够摆。

  &1dquo;让我想想吧。”

  她起身欲走，高士序伸手拦下。

  他半仰着头，眼底闪烁着欢愉的光：&1dquo;我有，而且很多，我愿意无偿提供。”

  ...

  从今天起学校又多了一道——图书馆。

  这扇门与众不同，所有人都可凭借积分卡随意进出，且可借阅两本书，限期一月归还，借出的书籍有防损坏保护。

  夏言看着正往书架上摆放儿童绘本的高士序。

  他很快乐，他花白的头闪出银光。

  真是个怪人，空间里不存放物资，居然堆满了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