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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获得他们的仁慈对待，其中一个孩子把他们带到山上的一个洞穴里。他们在里面找到一只猛犸象的头骨，还有破烂的猛犸皮毛斗篷的残余和一只木杯，以及保存至今的先知阿特苏拉的头骨。

  部落的一些战士想把这些圣物带走，这样就等于偷走了第一批移民的神，并拥有了神的力量。但其他人表示反对，他们说这样做只会把坏运气带回家，他们自己的神也会怨恨他们（这些人属于乌鸦部落，而乌鸦是很爱嫉妒的神）。

  于是，他们把这些东西扔进山崖旁一条很深的峡谷，带走第一批移民的幸存者，踏上他们返回南方的漫长归途。乌鸦部落，还有狐狸部落，在这块土地上越来越强大。很快，努云尼尼就被人们彻底遗忘了。

  第三部风暴时刻第十四章

  身在黑暗中，人人不知所措，

  我有一盏小小提灯，可惜已被风儿吹灭，

  我伸出双手摸索你，希望你也如此，

  我只想与你一起，一起在黑暗中。

  ——格雷格·布朗的歌曲《与你一起在黑暗中》

  凌晨五点的时候，他们来到明尼阿波利斯市机场的长期停车场，在这里更换车辆。他们驶上室内停车场的顶层，楼顶是露天开放式的。

  影子脱下橘黄色的囚服，除掉手铐和足枷，把它们放在那个装他的私人物品的棕色纸袋里，再折叠起来，丢进垃圾筒。他们等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看到一个胸肌达的年轻人走出机场出口，向他们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吃着一包汉堡王的炸薯条。影子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是上次他们离开山崖石屋时坐在车子后座的那个人，当时他低沉的哼唱让整个车子都跟着震动起来。他现在蓄起了一把夹着几缕银色的大胡子。胡子让他显得老了点。

  那人在裤子上擦掉手上的油，朝影子伸出一只巨掌。&1dquo;我听说全能的父死了。”他说，&1dquo;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1dquo;星期三是你的父亲？”影子问。

  &1dquo;他是全能的父。”那人重复一遍，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喉咙里滚动。&1dquo;你把这话告诉大伙儿，告诉他们所有人：只要需要，无论什么时候，我的族人都会响应。”

  岑诺伯格从牙缝里剔出一片烟草，一口啐在满是稀泥的地上。&1dquo;你们有多少人？十个？二十个？”

  胸膛达的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1dquo;难道我们十个人还比不上他们一百个人吗？在战斗中，哪怕我们只有一个人，又有谁胆敢站在他前面与他为敌？不过，我们的人数比你说的多得多。大多住在各个城市的边缘地区，有几个住在山里，还有一些人住在卡茨基尔山区，还有几个待在佛罗里达州的巡回马戏团里。他们的斧头始终保持着锋利。只要我召唤，他们会立刻赶到。”

  &1dquo;你负责召集你的人马，埃尔维斯。”南西先生说。影子没怎么听清这个名字，但觉得他说的似乎是&1dquo;埃尔维斯”。南西已经换下了副警长的制服，穿上了深棕色的开襟羊毛衫、灯芯绒裤子和棕色平底便鞋。&1dquo;召他们来。这就是那个老混蛋希望你做的事。”

  &1dquo;他们背叛了他，他们杀害了他！我嘲笑过星期三，可是我错了。现在，我们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安全的了。”名字音听上去好像是埃尔维斯的人说，&1dquo;你们可以信赖我们。”他轻轻拍拍影子的后背，害得他几乎趴到地上，像被拆毁旧建筑用的大铁球在背上&1dquo;轻轻”拍了拍似的。

  岑诺伯格一直在环视停车场，直到现在才开口说话。&1dquo;抱歉我得问问，我们的车到底是哪一辆？”

  胸膛粗壮的人伸手一指。&1dquo;那辆。”他说。

  岑诺伯格哼了一声：&1dquo;什么？”

  那是一辆197o年大众公司生产的公交巴士，后窗玻璃上还贴着一张彩虹贴纸。

  &1dquo;那辆车不错，他们最不可能猜到你们会开这种车。”

  岑诺伯格走到车旁，咳嗽起来。他的肺隆隆做响，是吸烟的老人在凌晨5点的剧烈咳嗽。他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痰，手按在胸前，按摩疼痛的地方。&1dquo;没错，他们最不可能想到。不过，如果警察叫我们靠边停车，检查车里有没有藏着嬉皮士和毒品，那该怎么办？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要开什么魔法公交车的，我们打算好好伪装自己！”

  留胡子的男人打开公共汽车的车门。&1dquo;真要检查的话，他们就会现你们并不是嬉皮士，然后挥手放行。这是最完美的伪装，也是我能找到的最不惹人注意的车。”

  岑诺伯格似乎打算继续争吵，但南西先生圆滑地插了进来。&1dquo;埃尔维斯，你帮了我们，我们非常感激你。对了，还得有人把我们那辆车开回芝加哥。”

  &1dquo;我们会把它停在布鲁明顿，”留胡子的男人说，&1dquo;狼人会照顾好它的，你们不用担心。”他转过来面对影子。&1dquo;我再一次向你表达我的同情，我与你分担这份痛苦。祝你好运！如果守灵的任务落在你肩上，我向你致以无比的钦佩与深深的同情。”他用棒球手套一样宽大的大手用力握一下影子的手，让他疼得要命。&1dquo;见到尸体的话，请代我转告，说温达尔夫之子阿尔维斯是个信守诺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