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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啊，是的，没关系。随时可以再来。”两人沉默着走出了房间。

  来到走廊，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看着上边停住了脚步。

  &1dquo;去上边吧&he11ip;&he11ip;”四季说。

  &1dquo;这上边&he11ip;&he11ip;是会议室。”

  &1dquo;能到天台上去吗？”

  &1dquo;您打算自杀吗？”犀川说，&1dquo;天台上不去。”

  真贺田四季小声地笑起来。

  &1dquo;我才不会自杀呢。要是想做的话，早就做了&he11ip;&he11ip;这里在小山上，我只是想看看风景而已&he11ip;&he11ip;”

  下了楼梯。四季跟在犀川的身后。下了一半，犀川转身看她，只见她把手背在身后，一阶一阶地慢慢向下走。可能不习惯走楼梯。

  &1dquo;您也去做了卡片吗？”犀川问，&1dquo;不登录，进不来这里吧。”

  &1dquo;对，我登录了。写的是我的真名，真贺田四季。”四季回答，&1dquo;这里收着我的十六本书，论文一共是八十四篇。刚刚我去检索了。基本上都有&he11ip;&he11ip;”

  &1dquo;有我两本书&he11ip;&he11ip;”犀川说，&1dquo;可是，比艾萨克·牛顿还多呢。他只有一本。”

  真贺田四季对于犀川的幽默报以微笑。

  透过茶色的烟玻璃，从大厅里可以将校园一览无余。外边明晃晃的，因为酷热，像极了沸腾的泡沫。看不到这周围有行人。

  感觉到自己走路很不自然。

  并排坐在了舒适的单人沙上。真贺田四季博士的脸就在犀川的眼前。居然和她如此接近，犀川为这种不可思议而战栗。他感到，虽然她近在眼前，但却似乎遥不可及。

  冷静地想一下，犀川的年纪更大些。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这样认为。无论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是多么的年轻，犀川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只觉得，这个女人，不，这个人&he11ip;&he11ip;是神仙的化身。是神仙操纵的牵线木偶。

  对，是人偶。

  真贺田四季看着犀川的脸，什么也不说。

  他无法直视四季的脸。

  他假装看着大厅的每个角落。他的视线无法固定在一个地方。他感到，似乎在某个地方，有个老人在用看不见的线操纵着人偶，他寻找着。

  找不到操纵人偶的老人。

  &1dquo;您什么也不说吗？”四季小声说。

  &1dquo;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犀川从最想问的问题开始。

  &1dquo;第一个问题问得可不怎么样。答案是为了出去&he11ip;&he11ip;”四季马上回答。

  &1dquo;不对。”犀川看着脚下摇头，&1dquo;不是的&he11ip;&he11ip;”

  &1dquo;还有其他什么动机吗？”四季悠闲地说。

  &1dquo;是报复吗？”犀川说出口后，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

  &1dquo;向谁？”四季仿佛牵线木偶般侧着头。

  &1dquo;对藤所长的报复。”犀川说，&1dquo;杀死了他和他的&he11ip;&he11ip;杀死了他的孩子&he11ip;&he11ip;”

  &1dquo;错了&he11ip;&he11ip;第一，报复这个概念，于我没有意义。”四季突然改变了口吻，淡淡地说道，&1dquo;所谓报复，以前一定有过失败的历史。我至今从没有失败过。所以，我甚至都无法感觉到报复的精神。即使是从理念来说，我也不认为它有什么重大的意义。第二，我从没有恨过叔叔。我最喜欢叔叔了&he11ip;&he11ip;”

  &1dquo;可是，藤所长杀了您的父母啊&he11ip;&he11ip;”犀川小声说，&1dquo;不是对那件事的报复吗？”

  &1dquo;不是。”四季摇头，&1dquo;叔叔杀害爸爸妈妈的心理，并非没有道理。所以，我不会责怪他。倒不如说，不讲情理的是爸爸和妈妈。这个我已经说过了吧？”

  犀川掏出烟点上火。&1dquo;对，我可以理解&he11ip;&he11ip;不是报复&he11ip;&he11ip;其实我也一直这样认为的&he11ip;&he11ip;真贺田博士。”

  2

  &1dquo;能给我一支烟吗？”真贺田四季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1dquo;好，您会吸烟吗？”犀川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她。

  &1dquo;不，没有吸过。”四季把烟放到嘴里，&1dquo;看您吸得那么享受，我也想试一下&he11ip;&he11ip;甜的吗？”

  &1dquo;啊，那样的话，您最好还是别吸了。”犀川缩回去点烟的手。

  &1dquo;为什么？”

  &1dquo;并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

  &1dquo;可是，你在吸啊。”

  &1dquo;那&he11ip;&he11ip;我不知道&he11ip;&he11ip;”犀川再次伸出手去，给四季点上烟。

  &1dquo;啊，这个&he11ip;&he11ip;是爸爸的味道&he11ip;&he11ip;”四季拿着香烟高兴地说。然后，放回嘴里吸了一口，马上咳了起来。

  &1dquo;没事吧？”犀川站起身问道。

  &1dquo;是&he11ip;&he11ip;”四季不停地咳，话都说不出来了。

  &1dquo;对身体也不好。”犀川说，&1dquo;还是不要抽了吧？”

  &1dquo;好&he11ip;&he11ip;”四季总算平静了下来，&1dquo;对啊。是我不听劝告，是我不好&he11ip;&he11ip;啊&he11ip;&he11ip;已经没关系了&he11ip;&he11ip;有的经历。”

  四季把香烟扔进烟灰缸。过滤嘴上沾上了口红。看到这个，牵线木偶的幻想马上从犀川脑子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