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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缘起缘灭第六章 怨积微末(第1页)

第六节怨积微末

邵金南和梅素婚后的生活,不能说全是怨怼,也有那么一段幸福甜蜜的时光。

但是,不和谐的音符,还是在邵金南和梅素两人之间,滋生慢长,潜积暗增。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过了好几年,两人劳燕纷飞后,邵金南一想到这句话,就觉得哲理深厚,堪称金玉良言。

梅素在生活上,有些细节,让邵金南难于接受。比如,她喜欢在饭后随便把碗累积起来,过一两天,堆得多了,再一并洗。

邵金南的母亲,虽然出身于农村。但其父亲是旧社会的私塾先生,因品性良好,解放后,仍然教书,直到逝世。母亲家教良好,勤于家务,喜爱整洁,像这类堆积碗筷,改天再一并清洗的习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见梅素饭后便把脏碗收在盆子里,搁着。邵金南不好说什么,只好自己动手,把碗筷迅清洗干净。梅素却总是不以为然,她总会说“先去散步,回来再洗,或者明天一并洗。”这类事,多生几次,邵金南便忍不住了,真诚的告诫梅素,饭后洗碗抹筷,虽是生活中的小节,但能否及时完成,却与为人、品性息息相关,半点也马虎不得。并举自己的母亲作为例子。

梅素听了,大不高兴,觉得邵金南为一点生活细节,上纲上线,小题大做,是在故意刁难她。生了好几天的闷气。过后,积习未改,一如常态。

邵金南和梅素新婚不久,父亲从紫石村老家,到竹林乡街子上赶场。顺道背了一背篓新鲜的瓜果,给邵金南和梅素,吩咐他们,捡一半给哥哥邵麟南一家。

父亲满头大汗进屋的时候,梅素和邵金南正坐在家里唯一的一个长沙上。

那沙是哥哥邵麟南请木匠做的。较为宽大,平常可坐四五个人。白天,是个长沙,晚上,伸展开,便是一张沙床,极其牢固、实用。

见父亲进门,背上还背了一背篓东西,邵金南便忙着起身,把父亲背上的背篓接住,放在地上。

梅素正坐在沙上织毛衣,见到父亲,微笑着,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还招呼父亲在沙上坐。可是,她并未站起身来,只是把身子往沙的一头挪了挪。

父亲看了看,一边抹着满头满脸的汗,一边自行找了个小木凳子,靠着门边的那堵墙,坐了下来。坐了没几分钟,饭也没吃,父亲就走了。

从紫石村到竹林乡街子上,有二十多里山路,而且,全是上坡路。父亲匆匆来去,水没喝一口,饭也没吃一碗,让新成立一个家庭的邵金南,内心极其内疚,很不是滋味。他很清楚,父亲是因为什么,才没在这个家里多待一阵。

当时,邵金南和梅素住的,是学校分配的宿舍,虽然是两间合并成一间,但也并不宽敞。清洗的衣物,得在屋里拉条细绳,就凉挂在绳子上。父亲当时进屋的时候,梅素才清洗出来的衣物,就在横跨房屋中央的绳子上,满满当当地挂着。其中,不乏内裤、乳罩等物品。

紫石村老家的习俗,女人的衣裤,忌讳高挂于有人行走的路口之类。主要是担心有男性的长辈,从那衣裤下走过,觉得是对长辈的一种侮辱,是一种大不敬的忤逆行为。

在乡下,地方宽敞,不易生这种尴尬状况。但在学校的宿舍,地方狭窄,难以避免。此前,邵金南在哥哥家见到过相同的场景,嫂子一见父亲进屋,一边热情招呼,一边迅起身,“唰”地一下,把凉挂在她家屋子里的衣裤,拉成一堆,赶紧取下来,装在一个大锑盆里,抬进卧室摆好,才忙着出来给老人泡茶。那些湿衣物,得等老人离开后,再慢慢凉挂出来。

还有一点,紫石村风俗,男性长辈,不会与晚辈的女性,同坐在一条板凳上(父亲带着年幼的女儿同坐的情况除外)。而且,即便不是同一条凳子,也不能并肩而坐。如果那样,定会遭人嘲笑,认为是有违礼数的行为。其他的村夫莽汉,尚且谨遵古训,严守此礼,何况父亲是旧式文人,家教极严,在这些礼数方面,尤其讲究。

在青云县读高中时,假期回到家中,邵金南坐在父亲对面,眉飞色舞地对父亲述说一件他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讲得忘形,忘了规矩,翘起二郎腿来。当时便被父亲抬手赏了一大个耳刮子,打得眼前直冒金星,懵了数秒,立马意识到自己所犯何条,吓得弹跳起来,一溜烟逃到屋外去,躲了半天,进屋时还羞愧得不敢看父亲一眼。

如今可好,妻子的衣裤,包括那些内衣内裤,高高挂在屋里。父亲进屋时,安之若素,根本没去收拾,浑然无事的样子。再则,父亲那么劳累,汗流浃背地走进屋来,妻子不起身,不让坐,只挪一挪身子。沙虽然宽大,儿媳妇坐在一边,父亲是当老公公的,怎么可能坐到沙上面去。

所以,当父亲扫了一眼屋子,顺手拉过一条小木凳,谨慎地在门边靠墙坐下时,邵金南的脸,被铺天盖地、潮涌而来的羞愧,弄得火辣辣地胀疼。

邵金南还来不及收拾屋里凌乱的局面。父亲便借故走了。

父亲走了好一会,邵金南还回不过神来。内心,既心疼父亲如此劳累,又愧疚自己行不端礼不全,有悖父亲平素的教诲。

梅素依然坐在沙上,飞针走线,快织着毛衣。邵金南的神情变化,她浑然不觉。

忍了半天,邵金南尽量选择极其温和的词语,把父亲没有多坐,迅离开的原因,告诉了梅素。万没料到,梅素听着听着,脸上严霜密布,乌云乱窜,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把她手中正织着的毛衣,猛然砸在沙上,骤然了脾气“你邵金南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是堂堂一位人民教师,不是你家养着的童养媳,更不是你家买来的丫头娃子,你们家那些破规矩,那些臭德性,我可学不来,我也养不成。这些老封建的东西,请你不要拿来束缚我。”

邵金南信奉的,是“堂前教子,枕边教妻”的古训,以为就他们夫妻俩单独呆在一起,用那么委婉的语气和措辞,把家里的生活习惯和父母的一些家规礼数,很策略地告诉梅素,能得到她的尊重和认同,万没料到,却遭到她如此激烈的反对,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

为此,两人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过了好些年后,邵金南平心静气的捋一捋他和梅素两人失败的婚姻,他觉得,两人一生气便实行冷战,这对婚姻来说,是种致命的损害。

然而,如此种种,还屡屡生,真是一言难尽。

有一次,邵金南邀请了一个青云县城到竹林乡工作的年轻人到家里玩,那个小伙子是粮管所的职工,还没有成家,到吃饭的时间,邵金南便把他留在家里。为此,梅素极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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