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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自是知道那是什么?脸色一红,想起以前偷听府里的年轻些的媳妇儿们说私话,说起夫妻间的事儿,便说说男人就是爱折腾,什么一到晚上就在炕上折腾,不折腾到天亮不算完云云,以前还听不大懂,如今想起才知道说的是这件事儿。
再想想八哥,自打娶了八嫂之后,衙门的事儿那么多,还总回来寻八嫂,见了八嫂十次有十回都是关在屋子里,寻了个借口就要罚八嫂,至于罚的手段,也是千篇一律只有一种。
由此可见男人对这件事儿大都热衷,所以那些人说男人忍不住,许有些道理,可他忍不住就要折腾自己,一折腾起来那么疼,自己可忍不得。
他忍不住自己忍不得该怎么办,还真叫人为难,阿十认真想了想。
这丫头认真琢磨的样儿睿王觉着很是好笑,琢磨这丫头不是真在想这件事儿吧,自己倒是很想知道她想怎么解决,忽想起昨儿老爷子神秘兮兮丢给自己的东西,言道是他私藏多年的孤本,就算宫里都没了,也就是怕自己不开窍,洞房花烛的时候不知怎么做,才拿出来给自己观摩学习。
睿王自来知道自家老爷子是个风流帝王,年轻的时候宫里的妃子有好几十位,虽未见哪个特别得宠,却也都没闲着,比起老爷子,自己如今这个皇侄儿还真算清心寡欲的很。
那私藏孤本也的确让自己开了眼界,原来这夫妻之间还可那般,那般……
想着不觉有些燥,低下头顺着小丫头的发鬓轻轻亲了亲,然后慢慢移到她细白的脖颈上,正在十分动情处,却忽听小丫头说了句:“你,你要实在忍不住,就去找别人做好了。”
这句话直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瞬间便浇灭了睿王身上的躁火,随之而来的是腾然的怒气,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齿缝里蹦出来的,虽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但阿十就是知道,冰块男生气了,而且很气很气,他眼里的丝丝缕缕的寒意让阿十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阿十自然知道这会儿不能惹他,可她真的怕啊,想着,忍不住道:“你干嘛这么生气?你们皇家人不都是奉行女人多多益善吗,女人多了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既然不止我一个,何必非跟我做不可,我不喜欢那件事儿,你找喜欢的不就好了。”
睿王咬着牙:“想不到本王的王妃竟如此贤德,还没进门呢就思量着给本王纳妾了,你还真是大度的很,只不过本王倒是想问你,你这般大度亟不可待的把本王往别人那儿推,是打算跟本王做个挂名夫妻不成。”
挂名夫妻?阿十眨眨眼琢磨他说的挂名夫妻莫非就是只担个王妃之名,并无王妃之实,如此倒也不错,他过得他的,自己过自己的,两不相扰。
想到此,点点头:“挂名就挂名,之前你不是一直想退婚的吗,想来你也是不愿意娶我的,既如此,做个挂名夫妻也好,你放心,我虽不如我们家兰丫头贤德,却也不是妒妇,你若瞧上谁了,只管纳进王府,我绝不会阻拦……呜呜……”
睿王觉得自己再不把这张气人的小嘴堵上,今儿绝对会被这丫头气死,这丫头上辈子莫不是自己仇家吧,这辈子专门来寻自己报仇的。
虽气的快吐血了,睿王还是没舍得把这丫头办了,一个是此处不宜,再一个两人并未成礼,万一蓝田种玉,日后会被人诟病,既然人已找到,以后有一辈子时间,也不差这几日,只是惩罚性的把这丫头亲的差点儿晕过去,才稍微消了些气。
一放开她,见她那小嘴又要动,睿王的手指点在上头,用十足威胁的语气道:“这张小嘴里再说出一个让我生气的字,我在这儿就要了你。”
阿十吓得脸色变了几变,终是像恶势力低头了,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说了。
睿王亲了一口:“这才乖,以后再不许说那些让我生气的话,知不知道,我不会找别人,也不会纳妾,我只会跟你做那件事儿。”
阿十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怕疼,又怕惹恼了他,真在这儿把自己那什么了,这荒郊野外的,就算自己呼救估摸也没人来,就算有人也都是向着他的,包括自己的九哥跟阿爹,对冰块男这个妹夫女婿十分满意,阿十觉得阿爹跟哥哥们恨不能把自己打个包直接送到冰块男的床榻上,阿十十分怀疑阿爹跟哥哥们早就厌烦她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嫁出去,越想越觉得委屈,小嘴扁了扁。
睿王见小丫头那委屈的小模样儿,心里一软,抱着她一翻身躺在草垫子上,把小丫头揽在自己怀里,低声道:“那件事儿头一次是有些疼的,以后就不疼了。”
阿十才不信呢:“可是,在南越的时候后来也是疼的。”
睿王不免有些自责,那晚上自己被下了情药,加上对这丫头很是喜欢,便由着性子折腾了几回,倒是未想到她会疼的怕了,如此说来,她明知自己到处寻她却避而不见,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想到此,问了出来:“当日在南越你明知我寻你却刻意避开,也是因怕疼?”见这丫头老实点了点头,不禁叹了口气,低声哄她:“在南越是你不习惯,以后习惯就好了,其实这件事儿做来很快活,就像骑马,你骑马都能学好,这件事儿比骑马简单多了。”
阿十觉着,冰块男这纯是忽悠自己,那事儿跟骑马能一样吗,不过仔细想想,貌似是有点儿异曲同工,想着小脸红了红,自己瞎琢磨什么呢。
不想再跟他就这个话题纠缠,回头这冰块男一发情就麻烦了,忙岔开话题左右看了看:“这是哪儿?我怎么从未来过?”阿十这才发现两人躺的地方是个草垛,身下是堆得厚厚的草垫子,软绵绵的很是舒服,鼻端尽是青草香,远处能瞧见建在山坡上的睿王府别院,还有八哥的庄子,按说这附近自己都应该逛过啊,怎么不知还有这么个地方。
睿王拢了拢她的鬓发:“不知从哪儿变出朵野花来插在她的发鬓间,仔细端详了端详很是满意:“我的阿十真好看。”
阿十给他赞的脸色微红:“我问你话呢?”
睿王笑了一声:“这是我庄子上养马的草场。”
阿十伸手抓了把草看了看:“这草瞧着跟别处的不一样。”
睿王点点头:“这是我特意叫人从北地找来的草籽,这北地的草长得快,马也喜欢吃,快的话一个月便能出一茬儿。”
阿十:“听我八哥说过,这一片原是河滩地,日积月累的成了盐碱地,长不出庄稼来,才空了这许多年,后来不知谁撒了草籽倒是活了,没两年,便成了这么一大片青草地,使的这边儿景色好了许多,八嫂最喜欢这片绿油油的草地,八哥娶八嫂的时候才把这庄子重新修葺,搬了进来,以前可是光秃秃的,你种这么多草做什么?”
睿王看着她:“阿十不妨猜一猜?”
阿十:“这草长得快,又耐寒耐碱,成活率高,虽好看却并不能当粮食吃,老百姓自是不会种的,老百姓虽不能吃,却是马匹的口粮,睿王殿下大老远从北地弄了草籽来,种了这么一大片草,肯定不是为了看景儿,想必是为了备战,如此说来,咱们跟北地真要打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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