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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丘一心园,花香沁人心脾。璟和小夭都披散着头,璟坐在暖榻上,小夭躺着头枕在璟的腿上,璟手里拿着毛巾,将小夭的头包在毛巾里,轻轻揉着将头里的水分挤压到毛巾里,用手指从头皮到尾轻轻梳着小夭的头,梳到卡住时,就一手抓紧上游的头,一手往梢梳理,生怕扯疼了她。直到长长的如墨青丝蓬松柔软,垂落榻旁。正是:宿昔不梳头,丝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她身上没有饰,没有脂粉,一身素色罗衣,脸庞纯净无瑕;那张奶乎乎的脸,这么多年了,璟不论何时都很爱看。
小夭已经舒服得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璟小心地扶着她的头,放在软榻上,将她的睡姿摆好。然后合上明珠灯,在旁边躺下。小夭习惯地将身子往璟怀里挤了挤,她的手搭上璟的腰,一条腿缠着璟的一条腿,脸颊挨着璟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璟的颈上。
颈侧如同羽毛撩拨,让璟心里生出一些旖旎的想法,想把这朵菟丝花掀翻了……但是她睡了,罢了,且让她好好睡吧。
小夭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放在璟的腹肌上;璟低声唤:“小夭…小夭…”
“嗯…”小夭迷迷糊糊的似乎在应他,整个人将璟搂得更紧了些。璟觉得甚是惬意,转过头,亲了一下小夭的额头。小夭的呼吸依旧如羽毛一般撩拨着璟的脖颈,被璟亲了一下后,小夭将额头贴在璟的脖颈上,小夭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要碰到璟的脖子,倍觉亲密。
璟只觉得脖子上痒痒的,他搂住小夭翻了个身,将她圈在身下,却没有压到她,用自己的手肘撑着身体,小夭本就半睡半醒,将睡未睡,被璟这么一翻身,醒了几分,她睁开眼,见到璟正在上方,柔情缱绻地凝视着她。
“嗯…璟,你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璟说。
“那你躺下来,我给你唱歌。”
璟躺下,头侧着埋在她的颈窝里,炽热的呼吸呼在她的脖子上。
小夭双手搂在他背上,韶华布光滑柔软,只是不如璟的肌肤有温度实感,小夭轻轻拍着,“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相见相思……”轻轻唱起歌谣。
璟悄悄地吻小夭的脖子,歌谣的声音停下,小夭的心跳加快,璟又吻小夭的耳垂;小夭微微伸了伸脖子;璟极其温柔地亲吻小夭,如珍如宝;他轻轻地褪下她的里衣,如雪肌肤露了出来,他轻轻地吻她的锁骨,肩膀……
鸳鸯交颈,缠绵悱恻,温香软玉,肤如凝脂,小夭感觉自己仿佛软成了瑶池的水,荡漾生波,阵阵愉悦的涟漪从身体深处荡漾开来,漫到脚趾尖,手指尖,头丝,将她整个人都浸润在愉悦里。
小夭望着窗外的光,暗暗感慨自家夫君无穷的体力,满意于自己医术高明精于养生这些年将他养得越来越好,又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被他折腾得连手指尖都没有一丝力气,自己的身子仿佛都不听自己使唤了,都变成他的一部分了,意识朦胧间仿佛觉得自己融入了他的身体,融成了一体。
小夭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但是丝毫不担心会摔下,因为她知道璟一定会稳稳地接住她。
“小狐狸,你累不累?”小夭抱着璟,开口道。
“不累。”璟说。
“我很累,不想洗澡了,明天早晨再洗。我睡觉了,你要是还睡不着,就自己给自己唱歌听吧。”
“小夭,我很欢喜。”璟摸着她的脸道。
小夭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狐狸吃干抹净的点心,已经在他的肚子里,他吃完了,还跟装点心的碟子说他很欢喜。她一直躺着,不明白为什么会累得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力气动,腿也是软的。璟眷恋地搂着她,摸摸头,摸摸脸,摸摸背。小夭慢慢地睡着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舒服的。
次日在医馆,小夭问璟:“璟,承儒快七十岁了,我们为什么没有小五?”
“神族孕育本就艰难,你我已经有四个孩子,我很知足。而且,上次孕育灵胎受苦,你消减了很多,好久才养回来。”
“你怎知我消减了?”小夭说。
“我每日…你的脸都尖了一圈。”璟想说他每日都摸哪里消减了他最清楚,不过现在在外边,说不出口,说了一句:“子嗣之事,全凭缘分。”
“明明是全凭你我努力。”小夭低声说了一句。
璟说:“小夭,我带你和孩儿去滇国玩一圈如何?赶上今年的浴佛节。”
“嗯,好。”小夭点头,她的璟总是如此,承诺过她的每件事不论大小,都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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