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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权力,就算是阿娘,也没法左右他的婚事。
他说:“年年,你等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其中包括我娘。”
方年年长叹一声,视线落在漂浮在汤泉水面上的花瓣,轻盈、美丽,红艳艳的一片一片,能够想象它们绽放在枝头的美艳,可它们已经被从枝头摘了下来、从花托上离开……这是既定的事实,就像是她和他的距离,就像是他们家隐秘的情况,都是事实。
“可我不喜欢你啊,你说这么多没有用。”
沈宥豫顿住,方年年能够听到隔壁传来的哗啦啦水声。不一会儿后,方年年听到声音,“你这是在说气话,年年,我已经道歉过了。”
“我说的是实话。”方年年无奈地耸肩,“要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我道歉,我对你真的无意,没有男女之间的倾慕。”
“我知道你骗我。”沈宥豫坚信自己的判断。
“你别这样,真的啦。”方年年抠着墙壁,慢慢吞吞地说:“你好好回想一下,我有对你说过爱慕之语吗?我给你送过信物吗?我看到你会害羞得没法自己吗?都没有吧。”
“你给我送过香囊?”沈宥豫急切地说,仿佛在证明方年年说得不对,要揭穿她的谎话。
方年年,“啥香囊?”
“你给我的小提包里有一方帕子,我让人做成了荷包,日日佩戴。”
方年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小提包是你自己问我要的,帕子是我没有拿干净留在里面的。你竟然做成了荷包?算了,送给你吧。”
沈宥豫捂着胸口,觉得气血翻涌,暗伤未愈一般,他对自己的判断开始动摇,“那些吃食呢?”
“你给我送礼,礼尚往来应该的。你给的礼物我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每次你那个下属来我都说了让带回去,他走得飞快,一溜烟儿没了。你什么时候派人拿回去,怪占地方的。吃食你别放在心上,你不吃,我也要做给家人吃的,做给你不过顺带。”
方年年额头靠在墙上,声音低落。
“你对我无意,那为什么我在你家生病时你要亲自照顾?”沈宥豫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如同溺水之人一般,不敢松手。
方年年说:“哦,那个啊,怪不好意思的,把你留在家中却害得你生病了,是我的不是,当然要负责到底。更何况照顾你的,不是我,是大牛叔。”
“你对我当真一点无意?”沈宥豫的声音听起来冰冷。
方年年点头,“是啊。”
对面没有动静了。
方年年等了好一会儿,瞪着墙壁看,眼睛看起来都大了一圈,但她没有开发出透视眼,对面的情况完全看不见。
这个嘛……
应该是被她说的话气到了吧,所以干脆利落地离开,以后再也不纠缠。
这样也挺好的。
省得多费口舌。
唉。
方年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失落,仿佛失恋了一样。
明明……
明明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结束。
噗通!
一声大响在身边不远处响起,方年年吓得差点儿蹦起来,小心脏砰砰砰乱跳,她扭头看过去,看到一只黄色的柚子飘在水上。
它是从隔壁,飞跃墙头落进来的!
方年年大喊,“你发什么疯!”
恼羞成怒,这是要砸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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