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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茉聽到她笑了一聲，很輕地從唇邊溢出，她不不懂得秦望在一瞬間外泄的情緒代表著什麼含義，只知道她似乎是真的高興。

「學姐比江太太聽著更好。」秦望說，「如果可以，下次見面也這樣稱呼我吧。」

周茉睜大眼睛，高興道：「好的學姐！」

「正好，學姐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幫忙。」

秦望從包里掏出文件夾。黃色牛皮紙袋裝著，封面沒有顯露出來，裡面是兩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沒有意義的婚姻終於可以迎來終結。晚風吹得有的冷，周茉接過紙袋，秦望抱臂微笑。

「這裡面有兩份文件，麻煩你上班的時候順路帶給江凌簽字。等他簽好字以後，再拜託你把其中的一份帶給我。可以嗎？」

周茉沒有想太多。左右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高高興興地應下了。

她同秦望告別，笑容明媚可愛，「司機來接我了。那我先回家啦！學姐路上小心，晚安！」

「晚安。」秦望說。

她看著周茉坐上車離開。轉身時從扶疏的花木之中看到了一道影子，目光一寸寸爬過去，秦望心跳很慢，她眨了一下眼睛，枝頭那枝白花在風中搖曳著它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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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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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硯吧。

負責修整花園的園丁也許會在夜間侍弄花草，但絕對不是今天。江夫人脾性怪異，在她的領地之內，萬事萬物都要以她制定的規則運行，而她會選擇讓每頓家宴都顯得自然可親，以及，沒有外人。

討人喜歡的周茉小姐除外。

手裡的那隻包少了兩份文件，重量大大減輕，在秦望的感受中卻重逾千斤，拖著她的一條手臂下沉，有種陷入沼澤般的錯覺。

價值高昂的包，本身就重得讓人生厭。

她厭惡這些。

不想旁生枝節的話，現在就應該走開。秦望心想，江硯靦腆、斯文、安靜，縱使不知何時悄然對她升起了戀慕之心，也會因為她弟媳的身份把不道德藏進心底，跌至及格線的好感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不叫破他，他大約只會在暗處看著她遠去。

可是秦望沒有這樣做。

或許是因為綁定錯攻略對象這一事實令她感到困惑，又或者她確實對系統說的話感到心動。秦望不是沒有重來的勇氣，攻略錯了又如何——

那就再來一次。

「晚上好，大哥。」

秦望一步一步走向花影之下，細高跟鞋踩在地面，身姿婀娜，從偽裝得當的賢惠之中透露出一絲冷硬。

不是艷麗魅惑的。

是近乎生鐵那般的帶有粗獷氣質的冷，暗藏鋒利。

這才是她。

江硯的呼吸亂了節拍。秦望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他的心尖，像巴甫洛夫搖動鈴鐺那樣，引得他想要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