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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帮我补课吗?”杜宜安小心地问。
“都可以,”蒋屹看他实在失落,玩笑道,“只要你认真听,别再想着把我介绍给你二哥,可以继续跟小荷一起来。”
这段时间他明明已经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家了,杜宜安沉默了片刻,失望地点点头。
冰袋化了,他去冰箱里换新的,蒋屹仍旧坐在沙发上。
杜宜安返回来,蒋屹接了他的冰袋,放在一边。
现下一不用给人家补课,二没有发展其他关系的可能,留下外甥女的同学在家里,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蒋屹说:“你今天先回家吧。”
杜宜安磨磨蹭蹭地不肯动地方。
蒋屹胳膊也开始疼起来,没精力跟他继续掰扯走不走的事儿,叹了口气:“行吧,再换块干毛巾过来,阳台。
杜宜安双眼亮了亮,高高兴兴地快步过去拿了。
次日一早是周日,蒋屹约了朋友吃饭。
他膝盖还是肿,可能挫伤了里面,想着吃完饭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穿戴整齐以后,杜宜安眼巴巴地在身后跟着他。
蒋屹指了指阳台上的书桌:“太闲了英语小卷随便来一张,下午回来给你讲,午饭自己定外卖。”
杜宜安有点不乐意,不想做试卷,也不想自己在家。
蒋屹腿不敢用力,慢吞吞坐在门边的换鞋凳上穿鞋。
门铃就在此时响了,杜宜安主动上前开门。
“谁啊?”蒋屹低着头问。
门打开,杜宜安愣在当场。
金石带着人站在外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三少,大爷让我带您回家。”
杜宜安顿了顿,即刻想关门,被金石一伸腿,用脚卡住了。
“得罪了。”
金石说,然后不等杜宜安反应,挥手让保镖把他压起来,拖着往楼下走。
蒋屹在门内站起身,冷冷看着金石。
金石推开门,露出手背上一片伤疤,显得又凶狠又骇人。
“得罪了。”他说。
随即第二波保镖上前来,将蒋屹也控制住了。
蒋屹被他们扣着胳膊,不得不问:“又绑错人了吧?”
这次金石没叫人封住他的嘴和眼睛,表情还有一丝的抱歉。
“蒋教授?”
蒋屹看着他。
他眼睛形状是标准的瑞凤,双眼皮清晰但是不深刻,看人的时候显得轻飘飘的。
“实在是对不住,”金石说,“大爷请您也过去一趟。”
蒋屹用尽前三十年的良好修养,才没有爆出一声脏骂。
金石没把蒋屹和杜宜安放在一辆车上,分别押送进杜家。
杜宜安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那不是蒋屹该操心的事。
“我腿上有伤,”蒋屹又看到了杜家那只气势恢宏的雄狮雕像,在进去之前,对金石道,“昨天伤到的,不要碰我的膝盖。”
“真是对不住,我尽量。”金石诚恳道,“但是您再随意开口的话,我就要用胶带封您的嘴了。”
蒋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不开口了。
他直接被送到了之前那间客厅里。
暗红色的木地板,造型简洁的太师椅,入目的卷帘的轻纱,还有南边隔开的小圆窗,都跟上次都一模一样。
杜庭政仍旧在纱幔内,茶座旁,没穿浴衣,穿着正儿八经的常服。
蒋屹站在帘外,金石给他使眼色让他主动跪好,免得受罪。
新中国五星红旗下长大的蒋屹没养成这种卑躬屈膝的习惯,板正挺拔站着,没跪。
杜庭政隔着浅纱偏过头来,审视的视线丝毫不加掩饰。
蒋屹这回被带来没受罪,衣裳都好好穿在身上,很有文化人的得体和礼貌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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