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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打不起精神来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我是在交代任务不是在交代遗言,明明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要找借口、给余地?”
白湛卿低垂了睫毛像抖落了一片梦境:“我都不认识……”
“你再说一个不,你再顶一句嘴,你是嘴巴掏大粪了还是脑袋里植包皮了,你干脆给我蛋蛋来一脚得了!”
白湛卿不太明白他这个话的用意。
“听不懂吗?我是说人体肢残不可怕,可怕的是那脑残。”何意羡有点气晕了似得,来电显示没看就接了。
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接通白轩逸的电话,不到一秒钟,就要以不方便现在说为由挂断,挂断前忍不住说了“一句”:“王八蛋,把咱两的床当主席台又准备开始演讲了?你是大忙人呀,熬你的大夜建设你的社会主义吧,再不解放美利坚伊万卡都老了!什么,我还等你一块?等你查明一切我人都火化了!到了那天你才真是个死呢。啊,对,对对对,我又气你了,我气你气你,气死你这个小气鬼!白轩逸,白轩逸,你永远是我的克星,看到你我腿肚子都抽筋,行了吧?……”装了一会假性平等姿态,没装住,种种污言不胜枚举。白轩逸反应不详。白湛卿觉得他们联合一起在戏弄他似得反过来瞪人。
赶走白湛卿,何意羡走进了一片漆黑的矿区,他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一直按着腰上的枪囊。脚底下全是碎石子,他倒是想开车,但今天中午白湛卿只开了一个半街区,就把他的车撞得跟瘪茄子一样。白湛卿解释,油门刹车踩反了。何意羡说,我就在想,你高考怎么不走错考场呢?后面的车被堵着,司机骂得特别脏,还特地别了他们的车一下。白湛卿又急又慌,完全说不出话来,还是何意羡开窗户从副驾驶隔着他哥酣畅淋漓地表达了自己的,白湛卿感觉那些脏脏的话是从自己头顶上一句句飞过去的。经过一个多小时,何意羡卷着袖子把车修好了,突突的能响了,居然还颠颠地能走动了。老头车二次上路,村里街道都比较窄,过弯时,就压到了路肩,白湛卿赶紧一打方向盘,车又撞到路中间的隔离带,再往回打,又连撞到右边的几个铁栏杆,再一折腾,车就整个失控了,从中间隔离带蹿到了对面的来车道上,带着惯性翻到路左侧的沟里去了。歇菜,彻底。
黄毛带着他向更深处走去,前方不远有一个矿洞,这种矿洞是伏击的好地方。何意羡靠近时就已经放轻步伐,但手电必须开着,里头不见五指,可这样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何意羡犹豫了一下,抽出无线电,想要跟南潘说一下自己进矿洞这事,让她准备及时接应,可这一带居然没有半点信号。黄毛催促了他好几下,何意羡只能跟上。矿洞非常之深,何意羡不敢走快了,他觉得自己直线前进了起码有几百米了。回头看向出口,那边的光亮已然完全过不来了。矿洞里也没有任何岔路。何意羡举起手电朝最里面又照了照。手电筒的一束光上下移动,偌大空间里余下的黑暗就像一团忽远忽近的多毛蜘蛛。
就在这时,何意羡突然瞥见在前方洞穴的侧壁上,竟有一个木制的栅栏板。
难道里面还有空间?
何意羡猜对了,此时栅栏的后面,五个人正严阵以待。在何意羡还没走到跟前的时候,手电的光亮已经通知了他们他的到来。而那黄毛,早就消失不见了。
埋伏的猎枪对准木栅栏门,猎枪正面近距离的杀伤力可不是闹着玩的,恐怖的穿透力即将瞬间终结猎物!
离得越近,何意羡的脚步越慢,他举枪对准木板,突然将木板踢开!顷刻间,双方同时扣动扳机,巨大的枪声当即回荡在这矿洞之中。
完蛋,今天要真狗屁了,何意羡这一枪居然哑火了!不过好在他开枪同时向侧面歪倒,左臂中了弹,番茄汁一样的鲜血还是滋滋冒了出来。他虽然穿着防弹背心,但高温的弹壳蹦进去就直接粘在肉上,甚至能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剧痛无比。何意羡迅拉动手枪套筒,依旧卡壳,时不时又有一个子弹壳窜到他的脖子里去了,他没得选直接站起身朝最近的敌人扑去。
何意羡扼住一个人的喉咙时,后脑突然顶上了冰冷的枪口。
何意羡释然地笑了一声,貌似长了后眼,明白那支枪属于谁人。他嘭一声利落地卸了枪,举着双手起身,脑后的枪也从上而下,缓慢像一只爬虫移动着。
何意羡转过身时,枪口就正好抵在下巴上,向上一顶,迫使他僵硬地抬起头来对视。
“怎么办?”黑暗里白湛卿的眼睛比弟弟更像一双蛇目,他爱极了人类被死神抚弄时的颤栗感,唯有至高无上的完美能形容,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疯狂兴奋,“你把他吓跑了,就该对付我了。”
第94章绿尽春深可染衣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白家在西雅图的华盛顿湖畔拥有一栋小别墅。白湛卿从五岁起,每年夏天都在这里度假。他总是翘盼望着夏天的到来。即使在那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除了在科学课上和同桌学的放大镜烧烤蚂蚁,他明了一项课外活动,那就是虐待蟾蜍。
起初,他杀青蛙只是为了用来钓龙虾。但他会用手术剪仔细地剥皮,他对解剖学的知识过目不忘,不是一寸一寸地千刀万剐,而是一缕一丝地撕弄挑剔,绝顶享受这个过程。也有时候,青蛙安安静静地被剪掉头,然后他一针捅向脊柱,之后就是一个软软可人的实验体了;然后他现可以用牙签戳破它肥嘟嘟的大肚子,观察那喱般的蛙眼逐渐翻白,这样恶作剧一次的滋味能让他咂摸上好几天。后来他把蟾蜍绑在冲天炮上,螺旋升天,炸成灿烂的礼花。他无师自通勾兑了数十种土炸药,弄某种化肥,加点常用的消毒剂就成了。他跑到水库里用它炸鱼,乐此不疲,简直上瘾。母亲白祺琬只看到他突飞猛进的数理化成绩,邻里的口中他却是臭名昭著的诺贝尔小子。
雨季的蟾蜍实在太多了,白湛卿每次都会用各种奇思妙想杀上一个下午,但看上去还是多如牛毛,等着他明日再战。渐渐他对这种程度的乐子脱了敏,是的,蛇和蜥蜴也都该死,他杀戮的范围在第三年的夏休后,再不局限于两栖动物。他只要一课余就弄得整片美丽的湖泊尸山遍野,在学校则天天趴在桌肚里存放尸体的桌子上睡觉。别人玩耍时他躺在摇椅上,思考如何能在直立行走的生物身上,进行一些相同的快进快出的冒险。他对刺激的需求远远高过常人。
直到那一天他把一位同学推下楼梯造成全身骨折。没有监控,只有两个被吓得不轻的女同学说看到了,就是他。老师来了家里。外婆把唱片的声音开到了最大,母亲在客人走后泣不成声,她听了外婆的话设法把家里的猫狗当夜送走了。佣人在壁炉里面找到了一些牙齿。白湛卿大方承认自己多次回到弃尸的地点,他经常会躺在尸体旁边回忆,直到他因为尸体腐烂而不得不丢掉他们。
他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家人无法应对他时不时从墙角探出的凝视,他拿餐刀的样子让管家很不舒服。白湛卿被送入了少年精神病托管中心。几年后他出了院,这是他用自制的液压机粉碎了一截医生的手臂写就的出院同意书。那天接他回家的母亲喜极而泣,还不知至此,儿子的反社会人格图景已然彻底地完整了。
母亲告诉他今天双喜临门,他的两个离家出走的弟弟也会回来。白湛卿自小在美国长大,并未见过那位异姓的家庭成员。他听话地点了点头,端着一碟下午茶去找他最小的弟弟。
当然,不是要去建立什么亲密的连接,只想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冒险行列,采用自己的方式来玩游戏。
弟弟不在房间,在祠堂里。祠堂烟锁雾障,朦朦又胧胧,让白湛卿不禁怀疑是否自己还在现实之中。
他这才走到安放祖先牌位的木柜旁,那个美好得出奇,像幽魂一样高不可及的弟弟,就突然扑在他的怀里泪水涟涟地叫着自己哥哥。哥哥我怕,哥哥我好疼,哥哥你不要再走。紫砂炉鼎焚了一整夜,他的身体含香。但是没过一会,他就醒过来,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有一点点像,你从上到下根本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我的哥哥。
可是弟弟的膝盖状况又很不妙,根本没办法只靠自己站得住。白湛卿维持着这个奇怪姿势,好像在遭受一种变相的肉刑,奇哉,以往从来只有他给别人施以酷刑的份。他本来手里举着一支蜡烛,现在烛油滴得手指上到处都是。弟弟再那么地一靠,蜡烛跳出去好几尺远,窗外的鸽子都不知该往哪飞好了。怪也,同时一阵温暖宽慰的水流从心底涌起,传遍了四肢百骸。白湛卿游离,木然地折断了祠堂的门栓带他出去,牵着他去到午后的花房。
弟弟嘴里一直哼着一股旋律,就像一条着光的小溪,有似梵唱。白湛卿他可以恐吓人,攻击人,可以把比自己大两轮的成年人胳膊弄断,这时却在小调中安静地坐到了钢琴凳上。他誓从没有一天学过那曲子,却就似风车在风中,音乐就这样自然至极地流了出来。他感觉心里那些冲击又淤积的地方猛然破开了,在音符气势莽莽卷起的狂风中那股水流凝为雪聚成峰,他被它的伟岸、圣洁所震撼,与之相比尘世的俗趣如同炉中的余烬,他只想随着这曲子一起从终古雪域的悬崖上落下去,以获最后的安宁。曲终他望向了弟弟,雪山原来是有神的。
豢养的鸽群惊起,优美地横过园圃的天空。他这才察觉,弟弟已经哭了太久了。白湛卿对着有雅努斯雕塑的喷泉照了照,第二人格的次觉醒就是弹起琴来的那一霎,他记不起来为何会满手满脸的鲜血。还好之前祠堂那里光线昏暗,不然弟弟早就怕得走不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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