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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到約好吃飯的地點,賀厘推門進去,前台服務員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您好,請問有預約嗎?什麼時間段的預約呢?」
「十一點到三點。」
前台女生在電腦上敲打了兩下:「請問是賀女士的預約嗎?是叫賀厘是嗎?」
賀厘本來雲淡風輕地點了下頭,目光掃過手上的紙袋,大腦里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服務員的這道聲音宛如一道驚雷忽然劈在她頭上。
hL?!!
賀厘。
賀厘就說這兩個字怎麼看起來這麼耳熟。
跟她姓名字母名字縮寫一模一樣。
手上原本平平無奇的圍巾似乎一瞬間變成了燙手山芋。
賀厘捏著袋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很快來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帶路。
在去包廂的路上,賀厘很快調整好心情,因為自己剛才自作多情的想法有點想笑。
只是兩個隨意搭配的字母縮寫而已,又不是她的專利,還不准別人用了?
賀厘提前了半個小時來,以為進去後還要等一會。
她推門進包廂,看到付嶼已經坐在裡面等著了,微微怔了片刻。
男人原本低著頭,聽見動靜抬起頭,五官在暖色的燈光下少了幾分清冽、多了一點柔和,不過同樣吸引人的眼球。
金絲邊框眼鏡擋住付嶼眼睛裡的神色。
恍惚間賀厘產生了一種付嶼現在這個神情似乎和夢裡面那個晦暗不明的眼神重合。
在眨眼,發現對方的神情如平時見面一樣,保持著讓人舒服的合適的社交距離。
賀厘還沒走到位置,付嶼就已經先一步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
「……」
原本想坐的稍微遠一點,椅子已經被拉開,賀厘又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
她低聲說了句謝謝,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解釋道:「前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圍巾我裝在裡面了。之前我生病的事情麻煩你了,另一個是我買的一個小禮物,當一點謝禮。」
付嶼接過來順手放在旁邊位置上,眸色沉沉,「謝謝,賀老師破費了。」
不知道為什麼,賀老師這個三個字從付嶼嘴裡面說出來讓賀厘總覺得怪怪的。
也不像是正式場合賀厘被別人叫老師……聽付嶼這麼叫賀厘總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感。
上次她從同一個人嘴裡聽到一模一樣的話就在前天。
明明付嶼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但賀厘敏銳地感覺到對方周遭的氣氛似乎一下子都變得鬆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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