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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听你的口气，这种事与你无关！”行长有几分激动地说。

  &1dquo;是与我无关，”萨拉答道，&1dquo;或者起码可以说，我这个外汇交易员是无能为力的。我的工作就是替雇主挣钱。丝毫不打折扣。作为个人，我当然很关心经济政策，关心人们的职业沉浮。可是只要你进入那个角逐场所，就会生这样的事情。它完全可能轻易生在我的头上。假如我几次操作失误，损失几百万英镑，约翰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解雇，而且他这样做是正确的。”

  &1dquo;看起来你对这种前景并不担心。”巴林顿说道。

  &1dquo;此话怎讲？”萨拉耸了耸肩。

  卡特忽然开口说：&1dquo;就我所知，萨拉完全算得上金融城顶尖级的外汇交易员。她这个人才不会为被解雇而犯愁呢。”

  巴林顿靠在座椅上，&1dquo;她真有这么棒吗？”他面带微笑地问道。

  &1dquo;她就是这么棒。”卡特答道。

  一道道菜肴端上来又撤下去。弗雷德端上一盘巧克力奶油冻。巴林顿欣喜的是，萨拉津津有味地把她自己的那份一扫而光。

  &1dquo;我很惊奇地从卡特那里得知，你出生在奥尔良。”他转向她说道。使他扫兴的是，他注意到她一听到奥尔良就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她的父母亲就是在那里遇难的。他内心暗暗责备自己。他怎么能这么不够敏感？不过，她的脸上迅恢复了常态，这倒使他一时感到诧异，心想刚才看到的反应是不是自己的凭空想象。她面带微笑地做出回答。

  &1dquo;我母亲原籍是奥尔良。她的家庭是早期法商定居者，来自斯科舍。她长得很漂亮，比我皮肤黑，乌黑的秀，深褐的眼睛，小巧玲现&he11ip;&he11ip;我父亲到奥尔良度假时遇上了我的母亲，就再也没有离去。”萨拉摊开着双手，&1dquo;这下您知道我的身世了。”她垂下眼睛，伸手拿过酒杯，又喝了些红葡萄酒。

  &1dquo;啊，这下就明白了。”巴林顿急于想引入一些轻松的气氛。

  萨拉不解地扬起眉毛。

  &1dquo;我是指你的肤色。”巴林顿像大侦探波洛似的以自命不凡的口吻说。

  &1dquo;早先是卡真人，是来自法国和西班牙的定居者。”萨拉解释道，&1dquo;相互通婚，同意大利人通婚，可能也同黑人通婚。因此我们的皮肤比一般法国人要黑。”她微微一笑，仿佛回忆着某件往事。她的脸上头一回容光焕。注意到她眼神中那股炽烈的光，巴林顿几乎感到震惊。

  午餐结束。巴林顿朝卡特点点头，接着热情地握着萨拉的手。她笑盈盈地说了声再见。他很高兴地注意到她有几分困惑不解。她并没有着力去掩饰这种感觉。她就是想让他明白，她知道自己是作为某种摆设，而且还知道向他询问这顿午餐的真实意图是毫无意义的。她表现出很有耐心的样子，大体如此吧，好像总有一天她会现的，好像她以往迟早总能现似的。

  在返回银行的途中，他心想她真是一位极不寻常的女性。回到安静的办公室之后，他拨通了巴特洛普的电话。

  &1dquo;我想我已经为你物色到了你想要的间谍。”

  巴特洛普没有理睬话中的讽刺，&1dquo;好哇。把他的情况跟我说说。”

  &1dquo;你说的&1squo;他’实际上是一个&1squo;她’，有智慧、有头脑和有相貌。很严肃，看来还是金融城里顶尖级的外汇交易员。”

  &1dquo;听起来倒挺有希望。她叫什么名字？”

  &1dquo;萨拉·詹森。”

  &1dquo;全名呢？”

  巴特洛普听见一阵沙沙的纸张声，&1dquo;萨拉·路易丝·詹森。”

  &1dquo;我推测她是英国人吧。”

  &1dquo;对啦，她是英国公民，不过她母亲过去是美国人，而&he11ip;&he11ip;”

  &1dquo;她母亲去世了吗？”巴特洛普打断了他的话。

  &1dquo;是的。还有她的父亲。她8岁时，他们死于一场车祸。”

  巴特洛普激烈地就此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1dquo;她可不是你所谓的普通人，对吧？生于奥尔良，丧失了父母，由一位姑妈带大，有卡真人的血统。听起来这就像是一副医治灾难的处方呀，行长。”

  &1dquo;你可以这样认为，巴特洛普，可是你还没有见过她。她和你见到的任何人一样，很正常，能适应环境。”

  &1dquo;嗯，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么我相信你是不会错的，行长。不过，我们先要经过几项审查。有外国血统的女人往往背景比较复杂。”

  &1dquo;好吧，尽管去审查好了。我会派人把她的简历送给你的。也许有所帮助。”

  &1dquo;谢谢你，行长。它会为我们的下一步工作提供一些素材。”巴特洛普挂断了电话，同时为自己这句结束语感到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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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二天上午，巴特洛普给行长回了电话。

  &1dquo;这么说，你对这姑娘很有把握了？”他问道。

  &1dquo;昨天我就很有把握，今天依然有把握，当然啰，除非你的间谍现了你所说的所谓复杂的背景。”

  &1dquo;没有。我们做了审查。没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看来她是一位相当正常的年轻女性。工作很起劲，玩似乎也很起劲。会饮酒，但不是个问题。在剑桥念书时有大把的男朋友，不过眼下似乎热情已经消退。你知道她有一阵子跟卡特很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