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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我怎么会杀了你呢？”初寒又化为少年的模样，摸摸顾偃的胖脸，“我啊，会一直保护你的，永远……”

场景再变，他们出现在寝室里，初寒摸着顾偃的小肚子，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柔声说：“起床了，今天还要去图书馆吗？”

顾偃刚要回答，长剑捅进他心口，初寒又变成成年模样，冷冷地对他说：“那你就去死吧。”

回忆与剧情，现实与幻觉，顾偃彻底分不清了……

初寒剧烈地喘着粗气，手中长剑满是鲜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黑魔法师、沈霆、风静怡、莱亚斯、夏御风、利锋、凌峰……所有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企图伤害顾偃，他眼睛通红，杀得起兴，已经到了见人就杀的地步。

然而，不管他杀了多少人，最后都无法保护好顾偃。小胖都是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被人杀死，他救不了他……为什么……

难道不管变得多强，他都无法保护最重要的人吗？他好弱小，就像当初乞讨时一样，连夏沫都无法保护好。

初寒缩成小小一团，先是一些看不清的人在他眼前被杀掉，他觉得这些人很亲切，自己很悲伤，却无力阻止。最后，他自己也被人抓住，每天每天都在被施以酷刑，痛得不知黑天白夜，痛得希望马上就死掉。

后来，大火灼烧全身，他不知怎么逃了出来，可是却变成了人人憎恶的模样。他记得自己的资质应该很好的，可是现在已经成了废人。

名字……叫什么名字……想不起来了。

初冬的寒冷让他全身僵硬，好冷啊……叫什么？初……寒……吗？

他不知怎么活了下来，全身恶臭，每天被人辱骂踢打，一路吃着被人践踏的粮食，从垃圾堆中和野狗抢吃的，终于来到晨曦城，认识被拐卖的夏沫。

夏沫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他照顾夏沫，就好像看到自己被人救了一样。

可是夏沫生病了，他没办法，救不了……公共医疗机构的魔法学徒把他踢出去，他还没见到顾晨就被护卫踢走，那么丑，那么臃肿，那么软的肉……好像有点可爱？嗯？不对不对……夏沫死了！尸体还被丢出去，已经冻僵……嗯？不对不对！夏沫还活着，他和哥哥见面了，现在正在努力吃，希望变胖。

为什么……希望变胖？

因为夏沫崇拜一个人，希望变成和他一样。

是……谁呢？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