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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会跳吗?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也就安静了下来,然后问道:“豆子会跳吗?”
宁三鼻孔里哼了一声:“炒炸的豆子。”
听到宁三这么说,本就有些在气头上的我当即真跟一颗炒炸的豆子般冲向宁三,手脚并用开始在宁三身上撒气起来,什么叫拳头如雨点?什么叫连踢带踹?你若是见了我是怎么对待宁三的,你也就见识到了以上两种情况。当然,我是没有那么多体力的,再加上之前摔东西也耗去不少体力,在打了宁三没一会儿之后我就开始体力不支,然后就跟个蔫茄子一样瘫倒了地上。
“炒炸的豆子也蹦跶不一会儿,跟你还真是像。”宁三冷冷的说道,然后便将我拎到了榻上,画儿和琴儿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吗?信不信你若是在气我一下说不定我就真的成了第一个气死的公主了。”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我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刚刚那样撒泼了,因为手脚很疼,或者说全身都疼。
宁三瞪了我一会儿才说道:“你有什么好气的?你本来也是在利用三殿下,难不成还指望他真的对你感恩戴德?”
我不赞成的又一下子来了个鲤鱼打挺,当然没有挺起来,可是我的心一下子又精神奕奕了,我拎着宁三的衣服咬牙切齿:“即便我是在利用他,可他有必要这么急着就要和我作对吗?你以为他想要拉拢明王是为了什么?他那是在防着我,想在中间做老好人,我还真是低估他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宁三拿眼白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查看是不是有伤痕,漫不经心的说:“你那么大嗓门,我当时就是想堵住耳朵也已经晚了。”
我难得的耍起脾气来,死命的想要将手从宁三手里抽出来,嘴撅的老高,因为我自己一往下看就能看到我的嘴唇,你说撅的高不高?宁三将我的手牢牢握住,才没什么语气的说道:“你觉得三殿下能将明王收为己用?”
“怎么可能?”我想也不想就大嚷起来。
宁三抬眼瞟了我一眼说道:“那不就结了?那你还气什么?就算三殿下放出严洛,明王也不会站在他那一边,不过是徒增些怨气罢了,到时两人怕是结怨更深,这对你不是更有利吗?”
我仔细一想宁三的话在理,可是只要一想到严洛那家伙又能从新嚣张起来我就不服,我恨声道:“便宜严洛那家伙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
我奇怪的看向脸色蓦然冷凝起来的宁三,傻傻的问道:“什么传闻?”
问完我就开始后悔了起来,想想这严洛在御花园中对我的好几次无礼,肯定会有好事的宫女内侍给瞧去了,这在稍加加工润色一下,哎呀我的妈呀,绯闻就这么产生了。不过,终究宁三没怎么追问我,许是相信我的人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人品。
我站在写给余秋醉的那首卜算子前,装裱成卷轴之后,就连我那不怎么算好看的字也跟着显得不止工整,反而显得飘逸了起来。这还真多亏儿时被月尘抓着练了不短的时间的字,不然我现在怕是连在外人面前写字的勇气都没有。满意的点点头,走回桌案边坐下,余秋醉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塞进我嘴里,看了一眼那首诗:“琪儿那首诗现在比姐姐我这个人都出名,尤其是那些个文人雅士,每每到了姐姐我这闺房,那诗都比姐姐我有吸引力,再这样下去姐姐我可不依了。”
我好笑的看了一眼余秋醉,打趣道:“姐姐如何不依?是不是打算跟琪儿回府去过美美满满的小日子?”
余秋醉染着豆蔻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娇嗔起来:“呸,还打起你姐姐我的主意来了,当心你府里的那位跟你闹。”
府里的那位当然指的是月尘,余秋醉试探着问过我,我当然是告诉她自己是个断袖,且府里还藏着个相好。在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余秋醉着实震惊了不短的时间,但我从未对她不规矩过,她倒也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我正待再调戏余秋醉两句,却听楼下大厅中吵闹起来,且声音有越来越大之势,不一会儿似乎就已经到了二楼,中间还伴随着桌椅板凳碎裂的声音。我不禁在心里想,我在这曲城可算是财大气粗,朝中又与多位权臣交好,谁还这么大胆子敢来砸我的风月楼。见我蹙眉,余秋醉停下剥葡萄的手,念叨着:“谁这么大胆这么吵?这么听着跟打斗声似的···”
伴随着余秋醉开门的动作,余秋醉话还没有说完,一身明艳的赤红色短打服的宇文彩便这么闯了进来,手中还握着她那根乌金鞭子。
“唉,你谁呀?这地也是你能乱闯的?唉···”宇文彩拧着想要拉扯住她的余秋醉的手腕,狠狠的将余秋醉往墙角一推,余秋醉顿时就摔了个狗吃屎。
我冷冷的看了满脸愤恨的之色的宇文彩一眼,便起身去扶余秋醉,却不想手还没有伸到,手腕便被一根乌黑的鞭子缠绕住,宇文彩手上使力,将我拉离开余秋醉身旁,我能感觉到,宇文彩用的力道很轻,因为我虽然被拉开了身子,手腕却一点也不疼。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宇文彩身体有些颤抖,手中握着鞭子指着我怒声问道。
我瞄了一眼宇文彩,还是没搭理她,看向趴在地上直哼哼的余秋醉:“姐姐可还好?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哎呦着爬起来的余秋醉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撸起袖子露出两条雪白的藕臂,双手叉腰怒声骂道:“你哪来的小泼妇啊你?摔死老娘了,你以为老娘怕你呀?”
宇文彩压根就没有搭理余秋醉的意思,双眸含泪的瞪着我,那一副无限委屈无限哀怨的表情无论是谁看了都无法不为之动容,因为就连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余秋醉也怔愣住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余秋醉满脸疑惑的转身问我。
我知道我再不说话的话,这宇文彩非得在这里闹个翻天覆地,我叹口气问道:“怎么?宇文小姐已经实现当初的约定,袭得大司马将军的爵位了吗?”
“你不是告诉我说你是个断袖的吗?那你为何···为何···”宇文彩似乎说不下去了,手指颤抖着指向一脸疑惑的余秋醉。
余秋醉这下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宇文彩问道:“这位小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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