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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炼峰看着车外问刑术:“术啊,那个那枝怎么还哭了?是我爸丢了,不是她爸丢了,她至于吗?”
刑术没搭理他,一会儿工夫阎刚上车来,对刑术说:“我让移动公司的朋友帮忙定位我战友的手机了,最多半小时工夫就有消息了。”
随后,那枝也回来了,眼圈还是红红的,但只是站在车窗外道:“我问了这里的清洁工,她刚准备换班,今天中午到下午一直都是她在出站口附近,她说两点左右的时候,出站口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很平静,我告诉她我的一个亲戚丢了,我现在去监控室想想办法看看两点左右的监控。”
说着,那枝转身走了,等那枝走之后,阎刚就摇头笑道:“这个小姑娘,利用她那模样去博取她人的同情,有点无耻。”
“那是人家的优势。”刑术淡淡道,“不要在背后议论人家这个那个,我说了,我们是个团队,明白吗?”
阎刚扭头看着刑术:“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意思呢?你找了我,又找她,是认为我不靠谱?”
“这个人不是我找的,是我师父找的,我不好拒绝,你也知道,我希望出来的队伍不超过三个人,这次算破例了。”刑术满脸愁容,其实他在这里也有朋友,但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这些关系。
许久,那枝回来了,上车后道:“麻烦了,我看了监控了,看到了田克从出站口出来,出来之后,田克直接上了一辆牌照为黑c8xx9x的商务车,我看了各个角度,发现车是沿着光华街朝着护路街方向去的,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有办法找当地的交警,但这需要时间。”
“不用了。”阎刚说道,因为他的电话响起来了,他随后接起来,静静地听着,然后道,“谢谢,帮我盯着,我等会儿再联系你。”
说着,阎刚挂掉电话,看着都盯着他的其他三人道:“我战友的位置不在牡丹江,在临近的宁安市,麻烦了,出事了。”
阎刚发动汽车之后,刑术却抓住方向盘,问:“什么意思?”
阎刚皱眉解释道:“我战友是个很谨慎的人,按照他的做事方法,在他发现田克从出站口走出来之后,他肯定不会马上迎上去,而是会装作开野的的司机亦或者周围旅馆拉客的人上去搭讪,然后想办法将其安置在某个地方,如果有人先他一步将田克接走,那么他必定会悄悄尾随,同时将情况告诉我。”
说完,阎刚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枝道:“按照她的说法,田克上了一辆商务车,整个过程很快,事情很焦急的前提下,我战友肯定来不及给我打电话,必定是开车就追,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商务车肯定开得很快,走的全是红绿灯很少的地方,这样一来,我战友只顾追踪,就顾不上联系我了,不过很快他就被人发现,并且被人制住了,然后带到了宁安市。”
田炼峰立即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太简单了。”阎刚道,“接走田克的人肯定也怕出事,所以行事谨慎,无论他们开得多快,也不会故意违反交通规则,否则会招致麻烦,而且,上高速之后,我战友就有机会打电话联系我,因为高速上追一辆时速在120公里左右的汽车,不像在城里,需要全神贯注地盯着,只要对方保持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保证追踪的汽车不会从某个高速出入口离开就行了。可是我战友没有来电,那就说明,我战友在上高速之前就被人控制了,而且对方不是普通人,我战友的身手,七八个人近不了身的。”
阎刚说着又要着急开车,刑术还是紧紧抓着方向盘,随后不顾阎刚的感受,扭头问那枝:“那小姐,你怎么看?”
那枝立即道:“我觉得定位的是手机,但是手机和人可以分开,对方如果真的很厉害,说不定会猜测到我们会追踪手机,说不定故意想引开我们,引我们去宁安市?”
刑术点头:“我也这么想,但现在我们好像没有选择,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个定位的手机。”
此时,阎刚电话响起来了,阎刚接起来听了一句,眉头紧锁,随后道:“什么?消失了?消失了是什么意思?电话卡彻底损坏?就没别的办法了吗?那这样,你告诉我信号最后出现的范围在宁安市的什么地方?”
阎刚听了几句后道谢挂了电话,扭头看着刑术道:“你说得对,我刚才冲动了,我们被耍了,我朋友说,电话卡第一次追踪是在宁安市市区内,而先前再次锁定,范围在宁西乡,差十几公里呢,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果是夏季,汽车跑十几公里没问题,但在冬季,达不到这个速度,所以他们肯定是将电话卡放在了某种非候鸟的身上。”
田炼峰一听,脑袋都大了,摇头靠着座椅道:“完了完了,这下线索全断了。”
那枝坐在那想了很久,就在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到一直看着车头前方的刑术道:“不合理。”
那枝点头赞同,阎刚也道:“对,我也觉得不合理。”
刑术想了很久,问:“阎王,你那战友是做什么的?现在是做什么的?”
“开了家比较专业的保安公司,都是退役军人,但都是给有钱人当保镖的,不培养那种一般的小区保安,你怎么问这个?”阎刚看着刑术,忽然反应过来了,“你怀疑他?”
那枝在后面看了一眼田炼峰,表示自己也怀疑阎刚的战友。
刑术点头:“他是唯一的线索,也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你也说了,他很谨慎,他是个高手,前特种部队出身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被轻易制服?你想想看,按照你的推测,田克被商务车接走,他追踪,在追踪过程中他被人制服,他是一个那么厉害的人,肯定知道如何自保,就算知道无法自保,也会让周围的人留意到自己被擒的情况,但一切都很平静,而且他是个做生意的,我推测,这个电话号码应该是你们战友之间联系的,绝对不是他平日生意上用的电话号码,对吧?”
阎刚点头道:“对,这个电话号码只有我们战友间才知道,他还有其他的手机号码。”
“那就对了,对他的怀疑加重10%,现在他的怀疑程度是50%,接近五成了。”刑术目光一直看着车头前方,“他的交际圈子都是有钱人对吧?他玩古董吗?”
阎刚回忆道:“算吧,他玩文玩,核桃呀,什么蜜蜡之类的东西,你知道,我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只知道他痴迷过好长一段时间,现在东北不是流行玩这种东西吗?上次我见他的时候,他手里就随时捏着一个葫芦,说文玩葫芦,很小,一直在那摸着,说那叫盘葫芦?”
刑术道:“葫芦的谐音是福禄,就是图个吉利,活动下手指,没有平日内传的那么神奇。不过照你这么说的话,对你战友的怀疑再加5%,就是55%了,过半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战友公司的名字,还有他本人的名字和相关资料。”
阎刚只得说出来,因为是他找的人,出了事他必须负责,而且依照行规,按出事的大小会依比例来减少报酬,如果事情严重,那么这趟阎刚就是白跑了。
可此时的阎刚,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刑术听了阎刚的叙说之后,开门下车,顶着寒风,找了一个角落,拿着电话拨打了出去,而他这个电话是直接打到了圳阳市精神病院的门卫室,也就是童云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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