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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鹤卿,我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你。”
他把她攥地更紧,几乎是没了尊严问她,“慎儿,梅鹤卿到底哪儿一点对你差了?”
董淑慎心里酸酸胀胀的,鼻尖酸,“鹤卿,我接受不了,别人这样,你也这样。”
“罔顾司法,全凭一人之意,随意定罪,官僚贪腐,尸位素餐,日后,我的枕边人若是如此。”
她吸了口气,稳住略微颤抖的声音,“那便像,便像……珍珠蚌里吞进去的沙子。”
董淑慎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流下,梅鹤卿拉着她,像个被抛弃的孩童般,“慎儿,不许,我不许。”
“你凭什么一次次这么抛弃我,你已经同我上过床了!”
梅鹤卿扣着她,毫无章法的吻她,像当初董淑慎还是世子妃时,董淑慎对他没有丝毫温情,一味的推搡他。
唇舌间淡淡的血腥气,不是董淑慎的,是他唇边磕碰的血。
“梅鹤卿,你又要强迫我是吗?”
他被她这句话砸到,手上霎时松了力气,抬眼看着她,“怎得,你又要用簪子刺我,是吗?”
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董淑慎,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狠心。”
董淑慎被他情绪感染,对他道,“鹤卿,我爹爹多年前死在战场上,他的主帅就是如此,担了莫名其妙的谋反,至使那次北伐告吹。”
“我没有办法看着这种事情,是我喜欢的人袖手旁观,若是当年大理寺卿坚持,他们还会如此吗?”
梅鹤卿闭了闭眼,睫毛湿润,声音哑,“……慎儿,一样的。”
“可是梅鹤卿你说了,事在人为啊。”
她有些急切,梅鹤卿却更加消沉了几分,笑了笑,“慎儿,人算什么,人是最不值钱的。”
“你在这个位置上,你就没想着去争两分吗?”
梅鹤卿没说话,董淑慎推开他,“梅鹤卿,就这样吧。”
“你便看看史书千古,到时候会怎么看你,看你们。”
他踉跄着拉住她,膝盖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痛,“慎儿,慎儿,不要走,不要走。”
“我腿疼,很疼,别走,别走……”
董淑慎慌忙扭过头来看他,见他额上一层薄汗,紧咬牙关,看样子是真的疼到忍受不了。
她扶着他坐下,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擦汗,梅鹤卿拉着她的手,“慎儿,别不要我,你别这样。”
“不走好不好,别抛弃我。”
“我已经被弃过两次了,你也已经弃过我一次了,能不能别再弃我第二次了。”
董淑慎心里难受,深呼吸两口气,梅鹤卿眼睛红,流动着水光,握着她的手,“慎儿,你想我怎么做?”
“死谏,还是要大理寺抗下所有,全我一人之责。”
他惨然笑笑,“慎儿,你想我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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