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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的训练让莽哥彻彻底底的臊了一回皮(丢了一回脸)。
第一项是全副武装、负重十五公斤,越野五千公尺跑。乌鸦因为莽哥才来搜索连,喊他先不要背沙袋,全副武装跟到跑就可以了;莽哥不答应,说别个啷个练,他就啷个练,乌鸦笑了笑,也没有说别的。
莽哥把全身装备背好,就晓得糟了。他当时装备主要有一个行军背包,里头有军毯、雨衣、单兵帐篷等,一把m1伽兰德步枪,十二个弹夹,八颗德国香瓜手榴弹,一把刺刀,一把德国产的毛瑟m1932手枪,还有行军铲、急救包等零敲碎打的东西。单是这些,就有十几公斤,再加上十五公斤沙袋,分量可想而知。
开始三百公尺,莽哥还勉强跟得上,三百公尺后,就觉得身上的斤两(份量)越来越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两根脚杆也跟灌了铅一样,慢慢的落到其他人后头。在他旁边,还有分到三班的烟杆。
大胖轻松的跑到前头,车转(转过)身喊道“英雄,加油啊!怎么,不行啦?”
莽哥本来想顶他两句,只是喘气都喘不赢(喘不过来),哪里还说得出话,只好瞪了他一眼,大胖哈哈笑了两声,转身。乌鸦看到莽哥实在不得行,放慢步子等他上来,问道“兄弟,行不,不行先把沙袋丢了,慢慢来,一开始谁都受不了。”
莽哥感激的一咧嘴,大口喘着粗气,两根脚杆机械的向前迈动,咬起牙齿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关事(不要紧),再等一哈儿!”
乌鸦看到他不肯,晓得他要强,没有格外说啥子,伸手把他的枪和手榴弹带取过来,挂到自己身上,跟到他身边,不停的给他展劲(加油鼓劲)。好不容易跑下来,莽哥已经累得脚耙手软,脸红筋涨,将(刚)跑回营地,就一个跟斗摔倒在地上。乌鸦晓得他是跑得脱了力,连忙和南瓜一起,扶到他在操场上走来走去;只走了几步,莽哥只觉得喉咙上一痒,勾起腰杆(弯腰)一阵狂吐。这回没得哪个笑话他,鸭子走过来,帮他把身上的脏东西擦干净,道“欲则不达啊,兄弟,凡事要循序渐进。”
大胖也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脸,向莽哥竖起了大指拇,道“行,兄弟,你比我刚来的时候强多了。”
接下来是攀援科目,因为莽哥的缘故,乌鸦让大家多歇一哈儿——搜索连的训练和其他连队的训练不大一样,除了一些像越野跑这样的科目外,多数是以班为单位,班长就是教官;训练科目和校验标准却是总队统一制定的。
过了半个钟头,莽哥感觉歇过来了,就向乌鸦报告,说自己可以继续训练了。哪晓得一站起来,两根脚杆还是有些打闪闪(打晃),但他没有说出来,跟到其他弟兄来到离营地大约一里多路的悬崖边,悬崖直上直下,光秃秃的全是石头,一点抓拿(意为没有可抓的东西)都没得,只从上头吊了几根粗绳子下来。
这回,他们倒是没有背背包,但是枪支弹药是一样不少。到了悬崖下头,南瓜、大胖等人稍做准备,就抓起绳子,噌噌噌的爬上去;乌鸦站到莽哥旁边,一边看到大胖他们,一边给他讲动作要领“攀援科目训练,靠的是上肢力量,爬的时候,双手抓牢绳子,交替向上,屁股向下坠着,双脚蹬实,记住一个要点感觉到双手没劲时,赶紧把绳子在手腕上缠上两圈,抓住绳子不要放手,这样不容易掉下来。”
莽哥一边听到,一边望起脑壳(抬起头)看那几个,看到他们一个二个(个个)跟猴子一样,手抓脚蹬,已经到了半山腰,就连大胖、南瓜两个,看起来那么大一块,也一点不笨,看得莽哥直伸舌头,心想妈哟,那么凶(厉害)啊,早晓得老子不来啥子鬼搜索连啊。话是那样说,但如果真这么容易就服输的话,他就不是莽哥了。
看到几个人快到悬崖顶上了,乌鸦才喊莽哥开始往上爬,自己抓起另一根绳子,跟到他莽哥旁边,一边爬,一边纠正他的动作。这项训练对莽哥来说,相对要轻松一点,毕竟当过扒二哥,也干过一些爬高伏低、穿堂入室的事,身手早就练得比一般人灵活,但是,跟南瓜等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上了山顶,其他人都坐到地上,抽烟的抽烟,摆龙门阵的摆龙门阵,只有无二爷,冷冰冰的坐到一边,抱着自己的ZB26轻机枪不说不笑。
乌鸦跟大胖要了两根烟,走过了递了一根给莽哥,在他旁边坐下来,问道“很累吧?不过不要紧,刚开始都这样,我们刚进搜索连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你身体素质不错,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莽哥接过烟,在乌鸦递过来的洋火上点燃,吐了口烟——在新兵营,跟烟杆混熟了,学会了抽烟——说道“班长放心,我绝对不会臊你的皮(丢你的脸)。”
接下来是徒手格斗训练,乌鸦喊南瓜带到其他弟兄到一边训练——大胖、南瓜他们都是老兵,徒手格斗又不像其他科目,不可能让他们跟到莽哥从头开始练,只能给莽哥开小灶——自己跟莽哥来到一个没得人的地方,问莽哥能不能露两手给他看看。他晓得莽哥操过扁挂(练过武),这在梁疯子的新兵档案上有记录;也晓得,操扁挂的人讲究多,一般不愿意让外人看,就像铁锤练的铁砂掌,到现在他都没有看一回。
莽哥听了,把身上的装备卸下来,拉开架势练了一番。盘破门练功的总决说擒拿短打力占先,一朵禅云足下钻,挨肩封低抵撕扭,浮沉吞吐遍游天,力敌巧攻兼有,近战迂回并收。由此看出,盘破门只要是以手上功夫为主,脚法只有七星步、云脚等,虽然莽哥的师父黄老头博采众长,加了一些腿法、步法在里头,但万变不离其宗,擒拿短打仍然是它的宗旨。在乌鸦看来,莽哥这套拳脚,要是平常打架,对付三、五个人应该没得问题,要是用到战场上,就显得有些花哨;但莽哥有这个基础,训练起来肯定会事半功倍——搜索连的格斗功夫不是以打架为目的,而是以伤人、甚至是杀人为目的,因此讲究简单、快、狠、准,乌鸦在这个方面练了好几年,水平在搜索连、甚至整个三团都小有名气,眼光自然有独到之处。
从这天起,莽哥就跟到五班弟兄一起,除了五千公尺越野跑,改为逐渐增加斤两外,其他科目别人啷个练,他就啷个练。尽管显得十分吃力,但始终咬起牙齿坚持,从来不说啥子;乌鸦对他也格外照顾,在他吃得消的情况下,尽可能陪着他多练,动作上、技巧上不到的地方,也是耐心的给他讲解,直到他完全搞懂为止。
跟现在比起来,以前新兵营的训练,简直就像是小耍(小儿科,小意思),现在搜索连的训练科目,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全副武装负重十五公斤,越野五千公尺,还有攀援、徒手格斗、捕俘擒敌、搜索侦察、野外生存、战场急救、夜战、巷战等等,就连莽哥晕车的毛病,乌鸦也找人做了个木头滚滚(滚滚轮子),让莽哥没得事就趴在上面转……亏了莽哥体质好,又操过将近三年的扁挂,才勉强吃得消,但一天下来,也累得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一倒上床就不想再动,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这些还好点,最难受的是实弹射击,就连南瓜、大胖他们,也拿到它脑壳痛(也感到头疼),这里的实弹射击不像在新兵营,打个三、五十子弹就完了;这里的子弹按箱论,不论啥子枪,一打就是半天;经常是一天射击训练下来,手指拇拿筷子都拿不稳,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枪械后座力所致)——要说搜索连弟兄的枪法,那硬是拿子弹喂出来的——好在人年轻,恢复也快,头天晚上还脚耙手软,第二天起床哨一响,又咬牙起来,生龙活虎的照常训练。
莽哥训练中的那股狠劲,很快得到了弟兄们的认可,没得人再涮他的坛子,加上他的性格,只要不惹毛了,或者确实踩到他的痛脚,他还是蛮和气的,因此很快跟弟兄们混得烂熟。但是,这种和和气气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莽哥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天,搜索连一排接到团部命令,准备拉到龙角坡,跟六连、七连进行一场对抗演练,演练完了就地驻防不回来了。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大胖看到莽哥把一根(条)绣得花花绿绿的黑腰带,整整齐齐的叠好,正要往裤腰里塞,就一把抢过来,举起来笑道“嘿,大家看,这是什么东西?”说着,拿起腰带看了看,道。“嗯,绣得这么好,肯定是哪个相好的送的,莽哥,坦白交代,不然不还你了。”
莽哥笑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要腰带。这段时间以来,一天到晚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到晚上脑壳只要沾上枕头,马上就睡过去了,根本没得时间胡思乱想,只是偶尔看到腰带的时候,才会想起阿果,不同的是,他再也不觉得苦了。
离莽哥不远收拾东西的铁锤看到腰带,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是谁送的,一定是兰芝坊的小琴姑娘送的,谁不知道小琴姑娘的花绣得好啊。”
兰芝坊是独山县城的一个窑子,小琴姑娘是兰芝坊的头牌。这伙人平时说话本来就没得啥子分寸,打胡乱说惯了,听了铁锤的的话,都笑了起来,连喊莽哥老实交代,啥子时候去的兰芝坊。莽哥听到,脸色大变,眯起两个眼睛,盯到铁锤,冷冰冰的说道“你娃娃再说一遍!”
铁锤没有看到莽哥的脸色,依旧笑道“我说是小琴姑娘送给你的,不对吗?”
话音刚落,莽哥眼睛里寒光一闪,抽出短剑,突然扑过去,朝铁锤的心窝子扎了下去。好在铁锤有些身手,忙乱中一闪,才没有扎到心窝子,但肩膀上却遭划了条口子,吓得冷汗直冒,也冒了火,稳了稳神,拉开架势要跟莽哥干一场。莽哥也不说话,挥舞短剑直冲过去。乌鸦在旁边看到,大吼一声“莽哥,你干什么!”
伸脚一绊,把莽哥绊到地上,跟大胖、山猫三个联手制住莽哥,顺手给了他两耳光,吼道“莽哥,你疯啦!刀是用来对付自己兄弟的吗?”
莽哥遭压到地上,动弹不得,嘴里喘着粗气,一句话不说,只是冷冷的盯到铁锤。
这时,在外头整队集合的螳螂闻讯赶来,问清楚情况,对乌鸦说道“先关起来,看连里怎么处理。”
南瓜找来绳子,把莽哥五花大绑起来,跟山猫两个押到他走了。铁锤本来还想说点啥子,看到乌鸦的脸色,把到了嘴巴边上的话也咽回去了。乌鸦看到莽哥动了那么大火气,猜到那条腰带对莽哥的意义肯定不同一般,皱起眉毛,瞪了铁锤一眼,说道“你也是,啥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别看大家平时跟乌鸦嘻嘻哈哈的,但只要乌鸦拉起脸,就没得一个人敢再说高矮;等乌鸦出了门,铁锤才小声的说道“就是说错了话,也不能说动不动就要人命啊。”
排里出了这种事,螳螂自然不敢怠慢,骑着三轮摩托车,带到乌鸦,突突突突到了营盘坡,向岳孝宗做了报告。岳孝宗一听,差点跳起来,拍着桌子吼道“开除,开除,马上开除!”
说着,拿起电话就要跟团部汇报。乌鸦晓得,这个电话打出去,莽哥在搜索连就算完了,连忙伸手按到电话,满脸祈求的看到岳孝宗。岳孝宗冷冷一笑,斜起眼睛问道“怎么,你想为他求情?你可要想好了,搜索连是干什么的,要是在战场上,为点鸡毛蒜皮的事,闹出麻烦来,那还了得?”
乌鸦没有松手,道“我知道,连长。但是这个兵确实不一般,平时很守纪律,训练也刻苦,进步神,来了才几个月,各项科目水平已经快赶上老兵了,确实是棵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这样开除了他有点可惜。”
岳孝宗冷哼一声,道“再是好苗子也不能留,这样的兵,越是优秀,带来的麻烦可能越大,到时候,出了问题你负责?”
乌鸦看到岳孝宗,一字一顿地说“连长,我用脑袋担保,他出不了问题!”
岳孝宗不说话,盯到乌鸦。两个人对视一阵,岳孝宗终于松开抓到电话的手,转过脑壳问螳螂,道“螳螂,你怎么看?”
螳螂晓得岳孝宗心软了,嘿嘿一笑,道“别问我,当时你连长大人也说过这是棵好苗子。”说着,脸色一正,道。“不过,我相信乌鸦不会看错人。”
岳孝宗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两个狗日的肯定串通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想让我饶了那小子。好吧,留下他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关一个月禁闭,以观后效,到时候如果还悔改,谁说情也不行!”
“是,连长!”两个人答应一声,从连部出来回到苦榄子河营地,把处理决定跟莽哥说了。螳螂道“兄弟,以后做事先想一下,你班长在连长那里,可是拿脑袋替你担保了的。”
莽哥本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听到螳螂的话,抬起脑壳看了乌鸦两眼,嘴巴动了几下,但终于没有说话。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莽哥关完禁闭,跟乌鸦和南瓜回到龙角坡驻地,径直走到铁锤跟前,向铁锤深深鞠了一躬,道“铁锤,上回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铁锤、南瓜、大胖、山猫几个都像傻了一样,木扥扥的盯到他,只有乌鸦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这才是好兄弟嘛,什么大不了的,说过去就是了。”
铁锤如梦方醒,说道“莽哥,别这样说,都是自己弟兄,其实我也有不对,不了解情况就乱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事情看起来就这样过去了,也没得人再提起,只是在莽哥和铁锤之间,始终有点隔故(矛盾),见了面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但毕竟没有再闹出事来。
训练一如既往的进行,这种近似变态的训练取得的成绩有两个方面对莽哥个人来说,脸更黑了,身上更结实了,各项科目都能够轻松自如的应付了;对缉私总队而言,在年底(194o年)军政总部战力校阅中,一团、三团、四团搜索连代表缉私总队参加校阅,各项成绩在参加校阅的三十多个师里面,都是最好的,却没有得到校阅团的认可。当时的校阅委员、后来的第66军军长张轸不屑一顾的说这些花架子,到了战场上有什么用?另一个校阅委员却说一支警察部队,练这些东西是何居心?但孙立人丝毫不为所动,命令部队按照以往部署,坚持训练,风雨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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