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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耗儿看到这个人,不由得心头火冒,紧跟着鼻子一酸,过去一脚踢到床板上,吼道“起来,给老子起来!”
那人翻了个身,接着继续睡他的瞌睡,嘴巴里迷迷糊糊的说道“闹个锤子(川人粗话)啊,让老子再睡哈儿。”
张耗儿火气更大,伸手揪住他耳朵,吼道“你妈哟,天都塌下来了,你龟儿子还睡?赶紧给老子起来!”
这人当然是莽哥,昨天晚上回到珠溪河,已经很晚了,进门倒在床上就睡了,正睡得安逸,遭张耗儿揪住耳朵弄醒了,突然翻身爬起来,把张耗儿按到床上,掐着他颈子,笑道“耗儿,你龟儿子想找死就明说,老子成全你。”
一眼看到张耗儿眼睛里有泪花儿,不像是闹起耍(闹着玩),连忙松开,问道“出了啥子事?是不是挨打了?说出来,老子给你扎起(撑腰、支持)。”
莽哥这一问,让张耗儿一下子不晓得从哪里说起,从床上爬起来,把眼泪花抹了,叹了口气,道“老子没得事,是你龟儿子屋头(家里)出了事,大事!先不要说了,跟我去看看你侄儿,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说。”
路上,张耗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跟莽哥说了一遍。让张耗儿想不到的是,莽哥听了,并没得啥子特别的反应,就像这件事跟他没得关系一样,嘴里“嗯嗯啊啊”的应着,只是在听说七爷跟林小虎几个,在侄儿出事的第二天就出了远门的时候,才嘿嘿冷笑两声,插了一句嘴,道“七爷也太小看人了。”
两人到了关德全的诊所,朱大嫂跟两个娃娃都不在,关德全和徒弟正在给其他病人看病,看到莽哥,略微点了一下脑壳,朝里面努了努嘴,道“朱幺爷来了索?你侄儿在里头,进去看看嘛。”
莽哥走进里屋,看到朱大娃正艰难的靠在床上,手里托着个大碗吃饭——本来关德全喊了徒弟喂他,他却是死活不肯,说自己能吃。听到有人进来,抬起脑壳见是自己幺叔,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激动喊了一声幺叔!眼泪水就哗哗的流了下来。莽哥连忙走过去,接过饭碗,喊他不要乱动,笑道“没得事,将才耗儿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啥子都不要管了,先养好伤,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说完,拿起调羹,一口一口的喂他。一开始,张耗儿还担心莽哥听了侄儿的事,会马上跳起来,舞刀弄枪的去找马队长拼命;哪晓得他竟然跟没得事一样,脸上甚至连一点特殊的表情都没得,这让张耗儿觉得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担心他晓得莽哥的性格,朱大娃出了这样的事情,莽哥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只是不晓得他心里到底是啷个想的。
看到莽哥笑眯眯的、专心致意的喂朱大娃吃饭,张耗儿越想越不对,甚至有些害怕,这太不正常了,不由得喊了一声“莽哥……”
莽哥转过脑壳,看到张耗儿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他心头所想,咧开嘴巴笑了一下,道“耗儿,我没得事。多大点事啊?老子不会乱来的。”
莽哥越是这样说,张耗儿心里越不塌实,忍不住跳了起来,说道“莽哥,不管你龟儿子啷个想,老子跟你从穿叉叉裤(开裆裤)开始就认得到(认得到认识),大小事情都是一起抗,这回不管你龟儿子想做啥子,你不要想丢开老子。”
“看你娃娃那个样子,老子说了啥子,值得你龟儿子激动成那样?爬,爬,爬,给老子爬远点,不要在这里吓到远臣(远臣是朱大娃的名字)。”
莽哥这回当真笑了,两只眼眯成细缝,左边腮帮子上露出个酒窝,让人觉得这个人有些憨。张耗儿也跟到笑了,道“老子不管你啷个想,你娃娃要是有啥子事,不跟老子说,老子跟你不认黄(不讲情面)。”
“我晓得。”莽哥看了他两眼,认真的说。过了一哈儿,朱大嫂带到两个娃娃回来了,大娃子看到莽哥,跑过来问道“幺叔公,你给我买的橘红糖呢?”
莽哥伸手在他脑壳上拍了两下,笑道“对了,搞忘了拿来,在崖洞里床底下的木头盒子里头,你跟老二两个自己去拿吧。”
大娃子答应一声,领着弟弟,兴高采烈的去了。朱大嫂见了莽哥,也跟她男人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的,莽哥好不容易劝住,道“好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安心照顾好远臣就是,其他的事有我。”
莽哥又跟侄儿媳妇交待几句,这才出来,笑眯眯的对张耗儿小声说道“耗儿,老子昨天下午了个小财,你去喊彭三娃、老挑他们几个,我去川香阁订好雅间,今天晌午好好啜他妈一顿。”
张耗儿歪起脑壳看了莽哥一阵,心想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请人吃饭,尽管有些惊讶,但还是屁颠屁颠的找人去了。
快到晌午时间,张耗儿领着彭三娃、老挑、荷包蛋、二狗几个人,嘻嘻哈哈来到“川香阁”,莽哥已经点好菜在那里等到。几个烂仗扒二哥看到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等坐下,老挑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板鸭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看着莽哥,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看来狗日的又财了,弄了这么多好吃的。”
莽哥笑了笑,招呼大家坐下,端起酒碗,说道“远臣出了这个事,我不在屋头(家里),多亏了弟兄伙帮忙扎起,多谢了,我敬大家个酒。”
几个扒二哥互相看了一眼,收起嘻皮笑脸,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只是这碗酒,有的人喝得心安理得,有的人却喝得不是滋味除了张耗儿和荷包蛋,其他三个只是在朱大娃遭带走那天去过一趟,后来帮着朱大嫂搬家时去过一回,其他时间,几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几口酒下去,就没得人再想这个,敞开肚皮,大吃二喝起来,直到酒足肉饱,老挑、彭三娃、二狗三个说是屋头有事,跟莽哥打了招呼,偏偏倒倒的走了。
莽哥跟张耗儿、荷包蛋三个人吃完饭没得事,踉踉跄跄的来到下街子的大桥上,爬上栏杆,并排坐到上头,有一搭,无一搭的摆着龙门阵。张耗儿问道“莽哥,你说老实话,这个事你到底打算啷个办?”
莽哥笑笑,道“啷个办?凉拌!别个(人家)有枪有炮,又那么多人,你说我能啷个办?”
张耗儿鼻子哼了一声,道“老子才不信,你龟儿子会那么耙和(软弱)。”
莽哥转过脑壳,看到张耗儿,道“那你说啷个办?你给老子拿个主意出来;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你娃娃也不懂?”
荷包蛋叹了口气,道“就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那个马队长,硬是好凶哦,张耗儿只是多说了句话,就挨了一耳什(耳光)。”
张耗儿叹了一口气,也说不出话来,但对莽哥的话,却始终半信半疑。
太阳明晃晃的照在脑壳顶上,但是北边的天上,却有几团漆黑的乌云,就像天上打翻了一瓶墨汁一样,正慢慢的向这边扩展,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闷雷,看样子,到不了天黑,就要下大雨。但莽哥三个都有了酒,哪有闲心管这个,依旧坐到栏杆上,搓着身上的汗泥,有一搭无一搭的摆龙门阵。
正摆着,从街上走过来几个年轻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像正经人。张耗儿看到,脸上有些异样,话也不说了。其中一个脸上有疤、个子比莽哥高点的年轻人,看到莽哥三个,喊道“张耗儿!过来,老子问你。”
张耗儿像是有些害怕,看看莽哥,梭下栏杆走过去,那个脸上有疤的年轻人伸手在张耗儿后脑壳上敲了一下,问道“这几天手又痒了没得?”
张耗儿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叽叽咕咕跟他说了几句,才回到栏杆上坐下。莽哥看到张耗儿神色尴尬,问道“这几个是哪个?我啷个认不到呢?”
荷包蛋正要说话,张耗儿连忙拦住,笑了笑说“珠溪河你认不到的人多了。”
莽哥看张耗儿笑得很不自然,哼了一声,说“你娃娃有事瞒到(着)老子。”
张耗儿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道“老子有锤子事情瞒到你,走了,要落雨(下雨)了,一哈儿遭淋到起。”
莽哥见张耗儿不说,也不勉强,三人离了大桥,向栏杆市街走去,刚拐进一条巷子,走到前头的张耗儿有些懒心无肠,一不小心撞到一个挑大粪的粪桶上,粪水溅了他一裤脚。挑粪的农民一看,连忙放下粪桶,点头哈腰的道歉;张耗儿一阵脾爆火起(脾气很大的样子),拉到挑粪的农民就要动手,却被莽哥拦住,道“算了,耗儿。”
张耗儿挣了几下没挣脱,骂了几句,朝那个农民吼道“滚。”
那个农民本来默到(以为)这回挨顿打是肯定跑不脱的了,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走了,哪里敢多说话,赶紧挑起粪桶,闪悠闪悠的走了。莽哥三个人又闲逛一阵,张耗儿说有点事,要回屋头(家里)一趟,莽哥也不说别的,各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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