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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围到塘火坐下摆龙门阵,噶日的老汉儿曲比阿爹听得懂的汉语不多,莽哥不懂彝族话,噶日自然责无旁贷的当起了两个人的翻译,噶日母亲和阿果却不晓得上哪去了——尽管兄妹两个不声不响的跑出去将近一个月,但看到两个平安回来,两个老人欢喜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怪他们?
后来,莽哥才晓得,这片竹林里住的人家,只是噶日他们部落很小的一部分,在方圆一二十里的大山里头,还有好多这样的山寨;这个部落跟其他彝族部落不大一样,头人不是祖辈子传下来的,而是大大小小几十个山寨派代表选出来的;而且,人跟人之间是平等的,没得娃子(奴隶)一说。在当时,这里无疑是一片世外桃源。
到吃夜饭(晚饭)时候,曲比阿妈跟阿果在房间中间铺上毯子,把菜端上来一盆子坨坨肉,一碗生肉猪肝,一碗韭菜炒腊肉,一碗炖白萝卜;噶日又搬出一坛自酿米酒,插上竹管,一家人围到坐成一圈,有说有笑。尤其是阿果,已经换了彝族服装,更是神采飞扬,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时不时的朝莽哥这边瞄上一眼,看得莽哥心里就跟喝的米酒一样,也甜也醉人。
第二天吃了早饭,噶日把一把猎枪递给莽哥,道“我去打猎,你去不去?”
莽哥一听,这么好耍的事情自然不能错过——他在叙永学会了打枪,一直没得机会用——马上答应了,接过枪,跟到噶日下了吊脚楼,噶日朝楼底下吹了声口哨,三条猎狗从下头钻出来,围到他脚跟前转来转去。
两个人出了院子,顺到屋后头的小路来到半山腰,噶日把双手围到嘴巴上,哦——哦——哦——哦——的喊了几声,过了一哈儿,对面山上也传来同样的“哦——哦——哦”声,噶日笑了一下,对莽哥说了声走!领着莽哥,向山上爬去。
到擦黑天回来的时候,噶日跟莽哥一共打到四只野兔,两个锦鸡,还逮了一个活的小松鼠。一进院子大门,阿果就跑过来,看到莽哥满脑壳是汗,就拿出手巾给他擦汗;莽哥看到噶日在旁边,连忙接过手巾,自己擦起来;阿果脸上有些红,看到他手里的松鼠,欢喜的喊了一声,轻手轻脚的接过去,到一边耍去了。
壶里乾坤大,山中日月长,转眼过了一个多月,莽哥白天跟到噶日和山寨里年轻人上山打猎,晚上和阿果两个到处跑起耍,两人在一起,像是有摆不完的龙门阵有时候,阿果会给莽哥她们彝人的人情事故、风俗习惯,或者给他唱彝人的山歌野曲,要不就是摘片树叶竹叶放在嘴里吹给莽哥听;莽哥也讲自己的事情,却始终不讲自己是当扒二哥,怕阿果听了看扁(看轻)了他;说到遭孽(可怜)的时候,阿果会流下伤心的眼泪水,说到好耍的时候,两人会一起大笑——彝人不像汉人,没得那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年轻男女晚上出来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天晚上,吃了夜饭,阿果拉起莽哥,往村寨外面走去,一改往日叽叽喳喳、又说又笑的活泼,一路上一句话不说,只是埋起脑壳走路。莽哥开始还默到(以为)哪里得罪了她,问她却不说话,只是小声嗤嗤的笑。
两人来到一片竹林边上,阿果仍然不说话,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伸手摘下一片竹叶,在衣服上抹了几下,放在嘴里吹了起来,莽哥感到有些异样,挨着她坐下。
叶笛声悠扬婉转,悱恻缠绵,莽哥听得如痴如醉。阿果吹了一哈儿,丢了竹叶,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莽哥,小声说“看看,喜欢不?”
莽哥接过来,是一根腰带,上头还绣了些花,只是月亮还没有上来,看不清绣的啥子,但是阿果给的,不管是啥子他都喜欢,连说“喜欢,喜欢。”
阿果轻轻一笑,又问“喜欢这里不?”
这个时候,莽哥就跟哈(傻)了一样,只晓得说喜欢。阿果又问“那你能不能留到这里不走?”
莽哥想都没想,忙答道“能,当然能。”
其实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有认真想过,如果说换个时间,换个人这样子问他,他肯定会说不能,他打惯了烂仗,要他固定留到某个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种情况下,阿果问他,他能说不吗?阿果轻轻叹了口气,将身子慢慢靠过来,趴到他客膝头(膝盖)上,幽幽的说“我晓得,要把你留到这里,很难,但是你能这样子说,我也很欢喜。”
莽哥早就到了成家年龄,虽然说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也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阿果这番心意,他还是晓得的,心里不由得一荡,扑通扑通乱跳起来,身子轻飘飘的,就像飞到半天上一样,手脚也不晓得啷个放了;过了好大一会,才麻起(大着)胆子把手轻轻放在阿果身上,看到她没得啥子反应,伸手紧紧把她抱住。
过了一哈儿,莽哥才想起,自己也应该送点东西给阿果,但是自己除了几百块钱和师父留下的书,格外没得啥子东西可送,只好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得啥子东西送给你。”
阿果轻轻一笑,道“我啥子都不要你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说完,小声唱了起来
孔雀飞来山坡坡,
妹给阿哥唱个歌;
歌声唱完风飘去,
阿哥莫把妹忘了。
…………………
莽哥听她唱得哀怨婉转,觉得蛮好听,就小声跟到了起来,只是他天生五音不全,唱歌跑调,而且声音还跟破锣一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惹得阿果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也不嫌他声音难听,一字一句的给他纠正。
两人唱了一哈儿,不再说话,静静的依偎着,团转清风哑静一片,没得一点儿声音,月亮已经爬上来,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像一个个银色的精灵,在地面上跳来跳去。不晓得过了好久,阿果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回去吧!”
莽哥正沉浸在良辰美景中,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放开阿果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院子门口,阿果突然停下来,转身扑进莽哥怀里,使劲抱抱他,说“我先进去,你等一哈儿再进去。”
说完也不管莽哥,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大门。莽哥等了一哈儿,正要跟到进去,却从墙角那边走出一个人,轻轻喊了声“莽哥。”
莽哥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噶日,顿时脸红心跳起来,就像第一次偷东西遭逮到一样,忙道“啥子事?”
噶日走近两步,说“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来。”
说完,就朝一边的竹林走过去。莽哥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情景中摆脱出来,喜滋滋的跟到噶日,来到院子旁边的竹林里,噶日站住,叹了口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莽哥,你是个好朋友,本来这些话我也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叔叔的事情不?”
莽哥一听,想起噶日说过,他叔叔因为跟汉子女子通婚,遭撵出部落,至今流落在外;又想起噶日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冒出的那句“我们不跟汉人通婚”的话,心里顿时变得冰凉,木扥扥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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