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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扑通。

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随后草坪被滑过的声音响起。慢慢的朝着她靠近。

叶灵放下书，便看到塞壬以手代步，拖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爬行着。慢慢的朝着她“走”来。他的鱼尾在岸上行动不便，身躯在“行走”的过程中沾满了草屑，他却依然小幅度的甩动着尾巴，似乎没有一点阴霾。

只有因为接近她而产生的喜悦。

“……”不行，不可以心软。

叶灵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回想着这几天恶补的知识：《如何教导熊孩子》等等。

过了片刻，响动停止了，她捧着书，假装在认真阅读，目光却悄悄朝希莲看过去。

塞壬趴在地上，发触挥舞着，不时丈量着距离，似乎在很认真的对比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便高高兴兴的啪在那里，从地面仰头看着她。鱼尾小幅度的拍动着。还很乖巧的让出了足够通行的道路。

他抬起头，便察觉到了叶灵的视线，顿时慌慌张张的把脸又低了下去，噗嗤埋进了土中。发束飞快的拽来一片类似芭蕉叶的树叶，盖在自己的头上。鱼尾也不再动弹了。

假装他不存在。

“……”叶灵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问道：“你在那里做什么。”

芭蕉叶掀开了一点点，希莲的声音细细的：“……在、在看你。”

“……”

见她不说话，他有些慌张的钻出来，发触扭动着：“我、我有对比过了，我在叶灵一米五之外呢。这个是、是最适合的距离……”

安全距离一米五。

最适合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噗嗤

希脸猛然把脸埋进了土中。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脸上沾了些尘土，却愉快的微笑着：“这、这样，叶灵就不会生气啦。”

他的脸有点红：“你你，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的。我会努力不发出声音打扰你！”

随后那声音突然细如蚊呐：“只要……让我在这里看着你就好。”

——叶叶灵同意了？

——不、不止是摸手？

在深海之中，得到了你的许可，可以不止摸摸你的手。哪里都可以……

对不起，我有点得意忘形。

塞壬微笑着看着少女，将手臂收拢，盖住那个他埋过脸的土坑。

以为就此能够像个伴侣那样，陪伴在你的身边。

“没关系的……”他喃喃自语，微弱得只有他自己可以听见：“这样就好……”

宠物也好、只是你随手捡回来的小玩意也好，只要可以看到你就满足了。就在这陌生人的距离之外。

“对不起，”塞壬将脸贴在草地上，双眸温柔的凝视着少女，脸上依然是那样喜悦的笑容，因为可以看着她而发出的微笑：“我、我知道……叶灵生气啦，我错了。我再也不靠近你了。所以……”

……请你不要赶我走。

永远都在这陌生人的距离外都好，看着你就很满足了。每天都充满了惊喜，在你走过的地方搜寻着，也许又能获得一根沾满了香味的发丝。

他不止能唱出让宇宙倾听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