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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第1页）

  帕雷斯僧侣和看门人叫了辆出租车。

  &1dquo;我过去吧，您留在这里，神父。如果我查到什么，我会让您知道的。”

  看门人到了急救站。

  &1dquo;大概六点的时候，我们接到一个老人，他符合你的描述，可他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他在法庭街被电车撞了。”

  &1dquo;他在哪里？在哪间房？”看门人问。

  &1dquo;不不，他不在这里。那个老人情况很严重，我想他们把他送到临床医院去了。”

  看门人回去接帕雷斯僧侣，但他先在圣佩德罗大街二十五号前停下。建筑师多明戈·苏格拉涅斯就住在那里。看门人在两分钟之内告诉他情况有多严重，之后两人便一起去接帕雷斯僧侣。

  &1dquo;我们有具符合描述的尸体，他被送到时就已经死了。”

  三个人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大师不会已经死了吧？

  &1dquo;确定是他吗？”

  &1dquo;我只知道我们有个被电车撞倒的老流浪汉。”

  &1dquo;很多人都会被电车撞死。”建筑师说。

  &1dquo;我们可以看看他吗？”帕雷斯僧侣问。

  &1dquo;当然可以，神父，当然。”

  他们走进仓库。帕雷斯僧侣掀起床单，他替那个不幸者感到遗憾，却也有点高兴：不是大师。愿神原谅他的快乐。

  &1dquo;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去当初治疗他的急救站。一般来说，都是救护车的司机决定把意外伤员要送往哪家医院的。”医院的职员说。

  &1dquo;我们很感激您。”建筑师回答。

  职员打了电话。

  &1dquo;是的，另一个被电车撞倒的流浪汉&he11ip;&he11ip;可能是在圣十字医院。”

  &1dquo;谢谢。”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他们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头上戴着帽子的男人与一群年轻的修女擦身而过。他穿得一身黑，光亮的漆皮皮鞋，手臂上挂着一根象牙雕刻的手杖。一个小修女从旁边看到手杖头诡异的形状，不禁一阵冷颤。男人毫无表情，也没有打招呼，只是继续沿着圣十字医院的走廊慢慢走着。他看了看他的表：11点5o分。

  不久之后，他走到圣托马斯病房，然后走近十九号床。老人就躺在那里。他已经受了临终涂油礼。

  黑衣人站在床脚边，深不可测的双眼盯着床上临终的老人。热浪让大多数人热昏了头，但黑衣人却毫无知觉的样子。他和蛇同样冷血。他用手杖在空中画了几个难以理解的图案，口中念着一些诡异的阴间祷文。垂死的老人突然激动起来，几乎全身抽搐。他似乎恢复了意识，奋力想要说话，但努力的尝试正折磨着他。

  &1dquo;很好，看来你还记得。你镇静点&he11ip;&he11ip;没错，我召唤了它，然后你就醒来了。从那一次之后，也过了很久了。”

  老人的喉咙里出一阵几乎听不见的低语。一个名字。然后疲惫又让他再次耗尽气力。

  第31节：第二部　大师（13）

  &1dquo;是的，就是我。很久了，你还记得吧？”坏人靠近他，他的脸几乎碰到老人的脸了，&1dquo;现在我叫阿斯摩提欧，”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1dquo;你不想加入我们。你可以拥有一切，但你却选择了错误的路。你选择了那个弱者的世界。看看你，你是个老乞丐。什么都没有，也没家人。你什么都没剩下。”

  阿斯摩提欧站开，然后绕着床走动，仿佛一只环绕在猎物旁边的狼。他走了几圈后，开口继续说：

  &1dquo;我来看你，是为了要告诉你，你的计划失败了。你四十三年的工作徒劳无功，你的半辈子，”他鄙夷地说出最后这几个字，&1dquo;从某方面来说，我很佩服你，知道吗？自从你拒绝跟随我、加入我后，我一直是你的影子。但你在干什么我一直都知道，”他停了一下，然后残酷地说，&1dquo;我们抓到你的徒弟了。你失败了，你的游戏结束了。”

  老人激烈地挣扎，晃动着头，他不信。

  &1dquo;是的，我们抓到他了。”

  老人的蓝眼睛凝视着阿斯摩提欧，一直透视到他灵魂的深处，然后笑了。他知道对手在说谎。他闭上眼睛，回复平静。阿斯摩提欧永远得不到那个秘密。那个孩子很安全，而他的计划迟早会完成。

  &1dquo;该死的疯子！无耻的锅炉匠！”阿斯摩提欧怒气冲天。他一边用他想得到的脏话怒骂老人，一边举起手杖威胁，&1dquo;孩子在哪里？”

  阿斯摩提欧了解老人永远也不会说。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他想要安心地死去。

  阿斯摩提欧正要举起手杖对付老人时，传来了脚步声。几个人已经走进了病房，他们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过来。他冷静下来。他只来得及丢下一句：

  &1dquo;你和你的神一起去死吧！”

  帕雷斯僧侣和苏格拉涅斯到医院时已经十二点了，医院的人告诉他们大师不可能在这里；他的名字不在入院登记簿上。

  &1dquo;被送来的有没有相似描述的人？”

  职员看了看纪录簿。

  &1dquo;有，大概晚上八点。一个被电车撞到的流浪汉。他在圣托马斯外伤病房。值班医生是普林医生，他可以告诉你们更多的细节。”

  &1dquo;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