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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进击50（第2页）

「给neta1的基本命令……具体是什么呢？」

「——『维持秩序』。这就是neta1system的存在目的。既然汝曾经在现实世界接触过搭载了同样系统的游戏的话，应该很明白这一点才对。你们这些『玩家』的行动无时无刻不处于监视之下。如果现有破坏世界平衡的事件生，就毫无留情地进行惩处。」

「啊啊……是这样。我们当时每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瞒过neta1，但是不管我们做出怎样的尝试都会被它立刻看穿……」

我想起sao时代，每次我们现可以让我们安全练级【farming】的狩猎场，那里就会马上被系统处理掉的往事，由衷的叹了口气，neta1也不自觉的露出了自豪的微笑，脸上的表情驱散了她身上老贤者一样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与同龄少女相若的真无邪。

「这是当然的，就算再多的毛孩子聚集在一起想馊主意也不可能有办法蒙混过关……不过，对于奎涅拉来，所谓的『维持秩序』是比这更为极端的东西。因为强行在自己的f1uct1ight，也就是灵魂里写下了这样的命令，奎涅拉昏倒了一一夜才醒过来。而那个时候，她在各种意义上都不再是人类了。不会老去，不用吃饭也不用喝水……仅仅抱有『让自己支配的人世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的欲求的存在……」

「永远……保持……」

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的我开始了思索。

不仅是neta1system这般广义上的ai，其他的vrmmo管理者也都希望游戏世界能够永远保持永恒不变吧。为此才会不断调整货币、道具、还有刷怪频率来维持平衡，维持游戏的秩序吧。不过，就算管理者拥有等同于神的能力，他们也有一样无法控制的东西，那就是玩家。

和这一样，以上理论应该也符合underor1d这个世界吧……？

就像是看透我的想法一样，neta1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向下明。

「在此之前，neta1system对这个世界的维持机能，只是通过干涉动植物、地形或是气一类的物品和效果——也就是作为容器的世界本身来进行的，基本上不会去干涉身为居民的人工f1uct1ight的活动……然而奎涅拉则不同。她想要把人类的生活都彻底固定下来。」

「固定……也就是，不论是谁每都得重复同样的活动，不能做些从未做过的事……是这个意思吗？」

「嗯……嘛，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老身接着向下……与neta1system融合的奎涅拉，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公理教会最高祭司administrator……」

听到这个词，我再次插了一句。

「这、这个名字，那家伙也过。整合骑士，艾尔德利耶·synthesis……那个……」

「thirty-one，吧。」

「是的是的。好像是蒙受最高祭司administrator的召唤，从界来到了地上。……原来如此，指的就是奎涅拉啊……怎么呢，总觉得那个名字很厉害啊。」

『administrator』这个英文单词，比起其管理者的本意，让我更能联想到的是pc上的管理员帐号。奎涅拉选用这个名号到底是取了哪一方面的意思，这点我仍然无法知晓。

听到我的感慨，neta1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要用这个世界的神的名字来称呼自己，那家伙应该会这么的吧……——不管怎么样，在名号和实质上都成为这个世界管理者的奎涅拉，最初布的命令，就是将当时的四名大贵族封为皇帝，将人界划为东南西北四个帝国分而治之。桐人啊，汝应该已经见过将央都圣托利亚分隔为四的墙壁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我点了点头。

我所生活过的修剑学院，位于诺兰高尔思北帝国都内被称为北圣托利亚第五区的地方。透过宿舍的窗户，总能看到一堵比其他任何建筑都要高的白色大理石巨墙。被称作《不朽之壁》的巨墙那边便是其它国家的都，起初听到这些时我可是着实吃了一惊。

「那座墙壁，并不是居民们切割大理石，花了许多年的时间修建而成的。而是奎涅拉……不对，administrator施展神威，瞬间便凭空出现的。」

「……瞬、瞬间！？那堵巨墙！？这已经过神圣术的范畴了吧……当时圣托利亚的居民应该都颤抖不已了吧……」

「毫无疑问，她就是这个目的。把neta1system的力量展示在居民面前，将敬畏之心烙印于他们的心中。通过内心的障壁，还有名为《不朽之壁》这个物理上的障碍，限制人民的移动与交流。将信息的传播途径限定为公理教会的组织络，也是为了控制人心，希望以此让世界上的人们永远无知而淳朴，忠实的信仰着教会……生成的物理障碍还远不止那座胡来的墙壁。为了对已经扩张到世界各处的开拓者们的居住地域也施加同样的限制，administrator还在地图上生成了许多大型地形对象。什么切不开的巨石、填不平的沼泽、渡不过的激流、砍不倒的大树……」

「等，等等，你刚才了……砍不倒的大树？」

「是的。给一棵大得不得了的树加上近乎无限的优先度【priority】与耐久度【durabi1ity】。」

我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那棵恶魔之树——基加斯西达那令人欲哭无泪的坚硬，双手手掌在桌子下面来回搓着。

也就是，基加斯西达并非在露莉德村南部的森林中自然产生的树，而是administrator利用其恐怖的耐久度以及资源吸收力，而人为设置的阻碍物。

在世界各地，还分布着和那个一样的东西吗？为了排除那种东西的阻碍，为数众多的人们不得不倾注上数百年的时间，不断重复着毫无回报的努力……

我抬起头，名为neta1的少女，依旧用那像是看穿了我的内心所想似的眼神望着我。的嘴唇微微颤动，平静地往下去。

「……绝对统治者administrator治下的平和而无为的年代，就这样开始了。二十年……三十年……百姓失去了进取之心，贵族身上的**气息已然臭不可闻，之前还在不断进步的剑术也如你所知的沦落成了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四十年，五十年，看着如同浸在温水里一样一成不变的人类世界，administrator感到了深深的满足……」

这样的满足，和一个人打量着生态系统完备的水族箱【aquarium】时所感受到的愉悦毫无二致。我想起了自己时候在水槽里堆筑蚁巢时的往事，心中百感杂陈。而neta1也低着头，恍若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然而话的声音却依然坚定如故。

「然而，这样的体系并没有如她所愿的得到永远的停滞【stasis】。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故生了……在奎涅拉成为administrator的第七十个年头，她察觉到了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变。在睡眠时间之外也会短暂的失去意识，几前生的事情都回忆不起来，连理应完美的记诵下来的系统命令都不能马上想起，诸如此类的不容忽视的症状纷纷向她袭来。administrator使用管理命令，仔细检查了自己的f1uct1ight……其结果让她战栗不已。记忆储存区域的总存储量，不知何时已经达到极限了。」

「极、极限？」

想不出能什么的我，只能鹦鹉学舌的重复着对方的话。记忆……换而言之就是灵魂的数据容量是有上限的吗？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

「乍一听是会有些吃惊，但仔细想想的话是理所当然的吧。不管是储存f1uct1ight的1ight-cube还是生物大脑，其体积都是有限的，所以能够记录的量子字节的数量自然也是有限的。」

对着道出这些。

「稍，稍等。那个……刚才所的名为《1ight-netderor1d人的f1uct1ight的介质吧？」

「什么啊，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当然是的啊，1ight-netderor1d人的f1uct1ight都被封存在其中一个里面，而且储存不需要耗费资源。这些cube聚合在一起，就组成了一个边长为三米的《1ight-cubec1u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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