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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琅看着,竟不敢再阻拦。
他惊骇莫名,因为盈盈大怒的时候,也是这般骇人,明明是个小姑娘,却偏偏如雷霆一般骇的人不敢反驳。
他是被镇住了。
薛锦棠怒气冲冲走了,坐到车上却是一脸的冷笑。
纪琅啊纪琅,既然你隐瞒了我,又何必做出这惺惺的样子来。
之前纪琅疼她护她,却也会教她明辨道理,她做错了,纪琅也会指出来让她改正。现在纪琅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白怜儿,究竟是真心爱慕,还是出于理亏愧疚,怕只有纪琅自己心知肚明了!
……
薛锦棠走了没多久,纪琅也回去了。
本来他想等白怜儿一起的,白怜儿却说不敢耽误他去上学,请半天假已经很不好了,若是下午再旷课,总归不好。
纪琅说:“你好好在这里捡佛豆,没有圣水拿了佛豆给汝宁公主,想来她也不会怪罪你的。我下午放了学,就来接你。”
白怜儿应了,让他路上小心。
下午纪琅放了学,去接白怜儿,才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惊慌失措的小翠:“纪公子,我家小姐被人掳走了。”
纪琅大惊,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人怎么会被掳走的?”
小翠哭着,说白怜儿捡完了佛豆,想提前回去,不料路上被几个人穷凶恶极的人拦住,他们上来抓了白怜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就走了。
“是朝哪个方向走的?”
小翠忙指了一个岔路的方向,纪琅二话不说,朝岔路那边跑去。
鸡鸣寺五里之外的小山坳里,白怜儿正将银票分给几个大汉:“这事情还没算完,你们记得要把人引到威武将军府后面的巷子里,剩下的钱,那边留着的人会给你。”
一个额角有疤的彪形大汉接了钱说:“放心吧,我们在道上混,这点子诚信还是有的。”
等那些人走了,白怜儿就撕破自己的衣裳,绑住自己手脚,倒在地上静静等候纪琅的到来。
这一路上有她丢的项链珠子,纪琅应该很快就能来了。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白怜儿双眼一闭,晕倒在一旁。
纪琅踢开门,见白怜儿衣衫不整,心惊肉跳地跑到她身边,试探过呼吸之后,就替她解开绳子,脱了衣裳将白怜儿罩住,将她抱了起来。
纪琅脸孔沉得吓人,他厉声吩咐跟来的人:“这件事,谁都不许说!若是走漏风声,休要怪我不客气。”
他是温润的公子,但也是首辅家的小爷,这样严厉的吩咐,那些人自然不敢违拗,纷纷答应。
纪琅不敢送白怜儿回去,带着她到了别院,白怜儿醒了之后就一直哭。
纪琅搂着她,心痛道:“不哭了,没事了。刚才女医已经替你检查过了,你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白怜儿死死抓着纪琅的衣袖,泪眼朦胧问他:“真的吗?他们没有伤害我?”
“没有,没有。”纪琅连忙给她擦眼泪:“他们没有动你,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白怜儿又哭了:“纪琅,幸好你来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些人,你抓住了吗?你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吗?”
“还没抓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白怜儿点点头,依偎在纪琅怀里。她睡着了,纪琅慢慢起身,想走出去,不料白怜儿突然惊醒,一声尖叫,凄厉地哭出来。
“纪琅,纪琅,你别走。”
她猛然起身,从床上跌下来,跪在地上抱住纪琅的腿:“你别走,别抛弃盈盈,我怕,我害怕。”
“好好好。”纪琅抱着她放到床上,握着她的手说:“我不走,你睡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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