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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对于二凤来讲,一切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又似乎有所不同。不变的是熟悉的环境和小主人的热情,变了的是离开的这两年,房东家添了个新成员——一条人高马大的德牧。如果是异性当然皆大欢喜,可惜也是条母狗。自然界有一条恒古不变的法则,异性相吸,同性相斥,那德牧的眼里根本容不下沙子,看见二凤如同见了仇人。可怜的二凤搞不清其中的形势,以它对于这个家的记忆,天真地以为后到的德牧入侵了属于自己的地盘,只要人家一挑衅,血性方刚地就迎了上去。两狗交战,硝烟四起,整个院子都充斥着它们出的狂叫声。
此时年关将至,正是水果生意的旺季。马建民回到租住地后,卸完东西,顾不上喘息,和媳妇重打鼓另开张,整天起早贪黑地贩卖水果,还以为日子终于步入了正轨,根本不知道他出去后家里生的一切。唯一让他头痛的是,因为每天要去批水果,基本上凌晨四五点就得起床。在外面忙碌一天,晚上回到家时,早已精疲力竭,只想早点上床睡觉。可二凤的狗娃根本不懂得体恤,在房间里上窜下跳,哼哼唧唧,搅得他不得安宁。而大凤自从见了这个小家伙,十分疼爱,把以前对二凤的喜欢转嫁到小奶狗身上。二凤及狗娃的介入不但占据了有限的空间,还打乱了全家人往日的作息时间。而二凤虽然重归故里,却根本无法再融入这种环境。在农村大大咧咧惯了,猛一下被圈在一间房里,自然不大乐意,还经常不守规矩偷偷溜出去。
其实二凤这样做也有它的难处,因为房东家养的那条德牧太凶猛,二凤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常常被咬得伤痕累累。在这个地方,虽然有家,却不是二凤的地盘。为了自由,经常溜着墙边跑出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只好早出晚归,撂下小狗娃在家嗷嗷乱叫。
终于连一向好脾气的李敏也忍不住了,晚上躺在床上,忍不住又气又急地嘟囔“建民,眼看着大凤就要小学毕业了,正是关键的时候,整天回到家就抱着小狗玩,也不知道复习功课,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赶紧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先把小狗送出去吧。”马建民也被小狗的哼唧声搅得心烦意乱,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回应。
其实离开马家堡以前,马建民不是没想过把狗娃送人,可连问了好几家,人家都直摇头,拆迁在即,人的去处都是问题,谁还有闲情逸致养畜牲。无奈之下,才只好让狗娃跟着二凤回了县城。谁知道,二凤是个极其不负责任的妈,只顾自己逍遥自在,完全不考虑自己娃及主人的感受。
思前想到,第二天一早,趁着大凤去学校,马建民用纸箱子把狗娃装上,背着大凤带到了宠物市场。守到大半天,才有一对父女过来问价。马建民连忙拂着狗娃的头,讪讪地说“我们家宠物狗下的,一窝下了好几个,养不过来贱卖呢,多少给点就行啦。你看看,多乖的狗娃啊,领回去吧。”那对父女看来也是爱狗人士,疼爱地不停轻抚着小狗的身子。小女孩看上去特别乖巧善良,眨着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央求着大人“爸爸,这只小狗好可爱啊,你看它胖乎乎的,还舔我的手呢。求求你了爸爸,咱们把它带回家吧。”女孩的爸爸犹豫了一下,怕女儿失望,不忍心拒绝,笑着点了头。
马建民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交了,心里窃喜,连忙双手把狗娃递到了女孩的怀里。望着狗娃被陌生人抱走,心里突然有一丝丝的失落,抱着空纸厢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快地撵上去,悻悻地说“这个小狗娃从来没离开过它妈,肯定会闹腾几天,你们对它……”父女俩儿疑惑地回过头看着他,后面的话被马建民生生咽了回去,没等人家反应过来,赶快扭转身子快步离开。
狗娃的失踪,对于二凤来说,虽然不是头一回,但也是一种沉重的精神打击。它原本以为,孩子还会和从前一样,只是在附近某一个地方。连着出去转悠了几次,却一次也没有碰上。渐渐地,情绪似乎变得低落,好几天不吃不喝。出门再遇见大狗时,竟不再礼让,两只狗经常在院子里狂叫着撕咬。二凤本就缺乏营养,又身单力薄,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每每战败之后,带着遍身的伤痕躲在屋子一角哀叫。
时间长了,房东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终于,有天晚上敲开马建民的门,阴沉着脸,直截了当地说“把你家的狗赶紧弄走,整天吵得人不得清静,院子里住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家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二凤也实在不争气,马建民只好满口应承“好的,好的,我明天想办法把它送走。”
次日一早,马建民动了三轮摩托车,把二凤抱到上面,往马家堡方向开去。马建民想了一晚上,觉得唯一可以托付的人只有马富贵。再说,距离评估已过去两三个月了,却一直等不到拆迁办的通知,他也正想回去看看。
迎着冷风,马建民开着三轮摩托回到了老家。时令已至冬末,路两旁的大树看起来光秃秃的,只有树梢还有零星的几片树叶顶着寒风在摇曳,四处的田野同样是光秃秃,整个天地显得一片荒芜。摩托车轰鸣着一路飞驰,马建民径直去了驻扎在村委会的拆迁指挥部。犹豫了片刻,抬手敲了几下门,等了半响,终于有人在里面搭了声。推开门只见马明亮独自坐在在里面。看到马建民进来,似乎有些意外“建民,啥时候回来的?”没等马建民回应,又面露尴尬地解释,“是不是来打听拆迁的进展呢?嗨,计划没有变化快啊,你先不要着急,拆迁的事情暂时被上边叫停了,听说出了一点问题,目前大家都在等消息呢。”
“啥意思?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出啥问题了?拆迁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说停就停呢?”马建民一头的雾水。
马明亮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无耐“有人说是资金链断了,也有人说是手续没有办全,还听说是建的那个化工厂是污染企业,人家国家还要审批呢,具体到底因为啥,说句实在的,我也摸不清,你也知道,咱就是个最基层的毛毛兵,人家说啥就是啥。”说着,叹口气,“总之,咱们就静等着上边的通知吧。不过,你放心,一有了动静,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说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了上来。
马明亮的一席话让马建民始料未及,他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但事已至此,也不是谁能改变的。觉得再说什么也是徒劳,接过烟,寒暄了几句,转身出了指挥部。
踩着了油门,带着二凤去找马富贵。远远地只见小卖部的大门紧闭,走近一看,门上挂着一把铁锁。马建民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刚好有过路的乡亲和他打招呼,一问才知道,说马富贵前一段摔断了腿,被女儿接去她家了。还没等马建民回过神来,而二凤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下子从车上蹦了下去,朝自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马建民一边动车追了上去,一边喝道“二凤,你往哪儿跑?狗东西,你给我回来。”虽然归心似箭,但终究是吃谁的饭听谁的话,二凤不敢造次,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折返了回来。
怕父母问起拆迁的事情不知如何答复,又怕他们看见二凤引起不必要的担心,尽管已经快到了自家门口,马建民却止住了脚步没有进去。家里的水果摊子还需要人照看,也不容耽误,只好载着二凤往县城的方向开去。
过家门而不入,似乎让二凤有点想不通,趴在车厢里哼哼唧唧。听见二凤的声音,一路上,马建民也思绪万千,想起往日的艰辛,一时间竟觉得欲哭无泪。他想到巴掌大的那个临时的家,想到房东不客气地警告,想到二凤身上的累累伤痕,心乱如麻,突然想到,与其让二凤跟着自己受欺负,还不如给它自由,让它自生自灭呢。
想到此处,狠了狠心,一脚油门,将车疯狂地开到野外,从车厢抱下二凤,然后迅动车子,绝尘而去。
开出去了很远,耳边仍传来二凤绝望地吠叫,两行清泪从马建民的腮上悄然滑下。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调转了车头折返了回去。在荒野之中找到了二凤,把瑟瑟抖的它重新抱上了车厢。受了惊吓的二凤似乎觉察到了主人的为难,非但没有因为差点被遗弃而懊恼,而是拼了命摇动着尾巴以示感激。马建民一边愧疚地抚着它的身子,一边像是安慰二凤,一边又像是对自己说“忍一忍吧,回去给房东说个好话,再容留你一段时间,等建钢结完婚了,就把你送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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