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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犹豫,她打开车门直接上了后座。
直到周时衍把车开走,不远处的那些人才一脸不解地开口。
“不就是一辆车吗,我不信他还真敢撞人,头儿,咱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上啊?”
黄毛脸色凝重,低头骂了句脏话。
“上你妈上,你没看见那车挂的是什么?那是杜家的车牌!”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给李家办事能拿到钱,可如果因此得罪了杜家,就怕是有命赚钱没命花了。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都没再说话。
黄毛说:“先盯着那女的,等她单独行动的时候,再找机会下手。”
-
周时衍又把宿窈带回了琥珀澜湾。
宿窈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直到又跟他进了门,才轻声开口。
“应该是李家的人。”
周时衍径自往里走:“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宿窈眼睛闪了闪,她从刚才那几人忌惮的模样中看出了点东西。
周时衍身上,绝对有对方不敢得罪的地方。
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是这样了,要是他能出手……
一般庭审失败,再想翻案就难了,对方再狠一点,用诬告的名义把宿窈折腾进监狱都是有可能的。
宿窈昨天本来已经心死了,只不过,此刻却又重新升腾起了一点点的希望。
“周律师,你能不能……”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宿窈软声开口,然而还不等说完,就被周时衍打断。
“不能。”
简单直白,冷漠无情。
宿窈被他堵得一愣,抿了抿唇,并未死心。
想了想,她换了种方式,见周时衍在沙发上坐下了,她也小步过去坐到了他身侧。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周时衍低头在沙发附近的茶几里翻找着东西,闻言头也不抬地道:
“合法有效婚姻所创设的男女关系,经过民政局认可的,才能被称作夫妻。”
那种憋屈的感觉又来了,宿窈气闷的坐在他旁边,抿唇看着他一样样把抽屉里的东西往外拿。
在看到一个黑丝绒的小盒子时,目光闪了闪。
“那我们昨晚怎么算?”
她负气道:“周先生应该不会把一切过错都都推给酒精吧?那可有点太不是个男人了。”
周时衍终于在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到了自己要的,微微松了口气,拿着药瓶起身的同时,淡淡瞥宿窈一眼。
“我是不是男人,宿小姐难道不清楚?”
宿窈这会儿是打定了主意要从他身上找好处了,干脆把脸皮也放厚了些。
用脚踢了踢周时衍的小腿,力道很轻,更像是逗他玩,眼睛也故意挑衅地睨着人。
“法律上对男人两个字是怎么定义的我不知道,但周律师起床就翻脸不认人,在我心里的定义是绝对跟男人两个字不搭边的。”
周时衍低头,熟练的拧开药瓶盖子,语气平淡。
“那依宿小姐之见,昨晚的事,我该怎么处理?”
宿窈毫不犹豫地开口:“你帮我打官司!”
瓶盖打开,却没倒出来哪怕一颗药,里面不知何时早就空了,周时衍皱眉,眼中掠过一抹焦躁,又拿出手机。
“宿小姐忘了?我的执照早就吊销了。”
宿窈凑过去看了眼,发现他在看购药界面,直接搜的胃药和止痛片。
一般生意上应酬多的,或者是工作性质导致三餐不稳定的,胃上面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小毛病。
宿窈又仔细观察了周时衍一眼,这才发现,他眉心拧着,唇色也有些发白。
这个人平时也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她之前没细想,眼下才从他微躬的背判断出,对方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周律师,身体不舒服?”轻声问出口,周时衍没答,宿窈也没指望他能回答,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布洛芬。
这是之前她腿受伤时,疼得受不了在医院开的,吃了几片现在还剩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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