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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爱情或亲情（第1页）

高考成绩出来了，九九离一本线差1o分。

九九的爸爸焦急地在校门口等她，像大部分家长一样，她一出校门口就马上问她考了多少分，考得一本线吗？

因为从小到大，九九的老师都说她成绩很好，很懂事很乖巧，所以九九的爸爸觉得她应该能考上一本，但是九九有些失落的表情他也可以看出来，可能考试有点失利了。

九九淡淡对爸爸说道“离一本线还差1o分。”于是把分数条拿给爸爸看。

九九的爸爸叫潘国安，别看他平时脾气很暴躁，一点就着，但是他对孩子学习方面的做法挺让他的孩子内心安定的。有时候从来不问孩子学习方面的事，只在期末考试问考了多少分，足够相信自己的小孩能在学校好好学习，相信孩子能靠自己的努力取得好成绩。但有时候很严格，很配合学校的教育，比如违反学校纪律，不听老师教导，会被他狠狠批评甚至打骂。潘荣森有一次不写作业翻围墙出校，就被他狠狠用皮带抽了一顿，从此以后潘荣森再也不敢不写作业了。

九九已经做好了被爸爸数落的准备，可是她爸爸此时却轻声安慰道“太可惜了，就差十分，不然你复读吧！复读一年，以你的实力，一本应该是没问题的。”

九九知道爸爸应该也是有些失望的，因为他一直对自己有很大的期望。可他还是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九九有些心疼他。复读意味着他肩上的担子又再重一年，到时候几个小孩一起上大学，他如何负担得起呢？自己早点毕业，早点减轻家庭重担。于是装着不耐烦地说道“不读了，我不想再次经历高考。就这样吧，随便读所大学就好了。”

潘国安还想继续劝她，她却继续装不耐烦地说道“爸爸，我先回鞋厂了，今天只请假了一个上午。”

九九于是头也不回地坐上了一辆三马车，她不敢回头再看那表情落寞的老父亲，那会让她心疼，怕他再劝一下，她真会乖乖听话去复读。

九九虽然不太满意自己这个高考成绩，但是知道自己可能也不够努力，水平可能也就这样了，也有些无可奈何，为了减轻家庭负担，还是认命吧。

九九在网上跟覃沐晟聊天时，知道他过了一本线，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之余，便想着跟他去同一座城市上大学。

然而当周末回家时，她却知道了一件令家族的人都觉得痛心的事。

当时九九回到家看到奶奶一直在流眼泪。她最敬爱奶奶了，看不得奶奶伤心，奶奶伤心她更加伤心。于是一边帮奶奶擦眼泪，一边着急地询问买奶奶生了什么事？

经过奶奶的述说，九九才知道堂哥，也就是奶奶的大孙子潘荣昌出事了。他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在外省不知盗窃了什么东西被判入狱十年。

九九听完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在她印象当中堂哥潘荣昌向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待人接物非常温和，孝顺尊敬长辈，团结兄弟姐妹。九九犹记得小时候因为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堂哥潘荣昌经常帮助自己，和其他兄弟姐妹。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那么受长辈和兄弟姐妹喜欢的堂哥会做出违反法律的事。

可是看着奶奶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她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奶奶向来是个乐天派，笑声爽朗，九九从来没有见她那么伤心地哭过。

过了一会，奶奶一边擦眼泪，一边进房间不知道找什么，一会儿拿着一块包好的红布出来。九九知道这红布里包的可能是奶奶攒的钱。接着奶奶步履蹒跚地往大伯家方向走去。九九看着这个向来身体硬朗的奶奶，现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心疼不已。心里暗暗责怪堂哥的不争气。于是赶紧去搀扶她走去大伯家。

大伯家聚了很多人，都是家族的人，九九的堂姐潘美晴和堂哥潘荣宝刚从潘荣昌收押的监狱回来，大家都关切地询问情况。

奶奶将手中的红布拿到潘美晴手上说道“美晴啊！不管怎样，要想办法把你哥哥赎回来呀！”

潘美晴打开红布一看，一叠皱皱巴巴的人民币，1块到1oo块都有。大伯赶紧把红布包好，又塞到奶奶口袋说道“娘，你别管这个不争气的小子了，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吧！”

潘美晴安慰道“奶奶，你的钱可是你养老的，你收好。我哥哥这次要靠他自己，表现得好是可以减刑的。你放心哈！我哥哥一定尽量表现好早点出来见您。”

众人让九九把奶奶搀扶回去，可奶奶执意坐下听众人谈他大孙子的情况。

潘美晴偷偷给九九看她去探监时拍摄的潘荣昌的照片，只见他骨瘦如柴，完全没有了当初阳光大男孩的半点影子。九九看着五味杂陈，又生他的气，又有些心疼他。

九九明白潘美晴的意思，奶奶继续留在这可能会看到堂哥这张照片，到时肯定更加伤心难过。于是磨破了嘴皮子，终于把奶奶搀扶回去。

奶奶回去后跟九九说道“九九，你给你姑爷爷打个电话。”

九九懵了，不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奶奶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姑爷爷，她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姑爷爷在市里当官，是九九家亲戚中最大的官。

九九谎称道“我不知道姑爷爷的电话。”

奶奶道“我知道，抽屉里有个电话簿，你翻翻看。”

奶奶见九九这不情愿的样子，便起身自己去翻抽屉，找到电话本后缓慢地翻着。奶奶的哥哥曾是她们村的老师，奶奶小时候得以旁听他哥哥讲的一些课，她人又聪明，记忆力又好，别看奶奶只旁听过课，但是现在她还能认些字，写些字。

九九看着奶奶吃力地拨号码的样子，于是劝道“奶奶呀！大哥这是违法犯罪呀！您就算打电话给国家主席也是没用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只要违法犯罪就一定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奶奶不理会九九的话，继续吃力地拨着那几个电话号码，电话那头居然接通了，还是姑爷爷接的。奶奶先跟姑爷爷寒暄几句，接着便央求姑爷爷想办法把大哥弄出来，减减刑也好。姑爷爷向来敬重奶奶，刚开始也是好好地跟奶奶讲道理，可是奶奶还是继续死缠烂打，他只好挂断了电话。奶奶并没有放弃，继续吃力地拨着电话，这次接通的却是姑奶奶，姑奶奶也是跟奶奶讲着道理，到最后也是挂了电话。奶奶又继续打，可电话就没再接通过了。九九想着，我要是姑爷爷姑奶奶，估计把电话线都要扯去了。

可是奶奶并没有放弃，还是继续拨着电话。九九看不下去了，劝解道“奶奶，姑爷爷明年就退休了，你就不要烦他了，他可是公正廉洁的人民好干部，就让他好好光荣退休吧。”

可是奶奶并不理会九九，还是继续拨打着电话。九九见奶奶还是无动于衷，于是说道“奶奶你别打电话了，我想到办法了。我保证尽我的力量让大哥减刑，可能两三年他就能回来看您了。可是如果您继续这样胡搅蛮缠的话，不仅帮不到大哥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大哥，说不定还会判更多年。”

奶奶听到这就停下了手中的电话，看着九九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九九勉强地笑着说道“我下个月不是要去上大学了吗？所以我可以报离大哥监狱比较近的大学，这样子就可以经常去看他啦！我会尽我所能的去鼓励他，帮助他，让他尽量表现的好一点，这样子他就能减刑早点回来啦！”

奶奶听着九九的话，似乎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说道“你爷爷早就说过这么多孙子孙女当中，也许就你比较有灵性，果真如此！九九啊，你大哥以前也经常照顾你，你现在有机会到他那边也一定要好好的帮帮他呀！不过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一定也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九九笑道“放心吧，我会的。”

于是经过这件事的折腾，九九填报的志愿与当初覃沐晟帮她找的志愿已有了很大的悬殊，两人之间刚重逢几个月，又要相隔十万八千里。

九九心情沉重地填报了志愿。这个志愿却不是她本人内心自愿填报的，是被现实的无奈所逼做出的选择。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九九虽然很喜欢这句诗，但是知道现实中大部分恋人是不能做到的。跟何况她和覃沐晟并不是恋人，只是彼此很有好感，但是双方都没勇气更进一步。那这段感情很可能注定是会被异地给拆散了，很难开花结果。

之前选择爱情还是友情？九九选择了后者-友情。

这次她又面临了同样艰难的选择。

选择爱情还是亲情，这是个问题！可是九九选择了亲情，只得再次选择忍受失恋的痛苦。

“去睡，也许会做梦”。

其他人不知道是怎样的？但是睡眠能结束单纯善良的九九心灵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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