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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昊耷拉着肩膀，转身走开了。

  白子安松了一口气。早上就不让戚昊来，白源和郭书兰也劝，但他一定要跟着。戚昊以前一定没吃过这种苦，让他施肥真是难为他了。

  戚昊边走边生气，气自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能替白子安分担。

  白子安倒是不介意，戚昊没来之前，这些农活都是一家三口再做，戚昊之前帮了那么多忙，他们已经很占便宜了。他倒是完全没考虑自家帮了戚昊多少，白源和郭书兰也没放在心上。

  玉米苗的生长得不错，瞧着比左右邻居都高了一截，不像左边的参差不齐，也不似右边的弱柳扶风，长势喜人。

  白子安满意地施肥，看样子今年的收成一定很好。一桶肥料用完，白子安到大桶那边去添。

  回去的路上，现旁边一垄地多出一个身影。

  戚昊不知道什么时候取的肥料，现在正一手拿着小桶，一手盛了肥料往玉米苗上倒，上半身向旁边侧去，偏着头躲开，只用余光瞥着。

  白子安笑着道：“你这是做什么？”

  戚昊把头转过来，“施肥。”

  “肥料不能直接倒在玉米苗上，要在根部附近。”白子安笑着给他做示范。

  戚昊学着他的样子施肥。

  “对，就是这里。”白子安点头，随后又道：“你能受得了这个气味吗？”

  戚昊点头，“我已经适应了。”

  白子安看他把小桶拎得远远的，没有戳穿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握拳道：“加油。”

  戚昊苦着一张脸，“我会的。”

  施肥的过程是痛苦的，好在一天很快便结束了。

  电动三轮车开进院子，白源把肥料桶刷了好几遍，虽然明天还要用，但不清理一下，整个院子都会染上难闻的气味。

  四个人都要洗澡，郭书兰先去洗，剩下三个大男人没进屋，坐在院子里等。

  “明天上午就能结束了。”白源捶了捶腿，即使他习惯了肥料的气味，也想早点完事。

  戚昊听到这话，凝重的表情放松了些，再忍半天就可以了。

  “你明天还去吗？”白子安把口罩和手套摘下来，外衣脱下扔在院子的角落。

  戚昊点头。他拎起衣服闻了闻，皱着鼻子松开手。

  白子安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一边找好洗漱用品，一边说：“辛苦了，明天下午带你去捉鱼。”

  戚昊眼睛亮起来，他还从来没捉过鱼。

  白子安见他感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

  白源听到他们要去抓鱼，立刻道：“多抓几条，可以清蒸、红烧、糖醋。”说到这有些馋了，想要立刻就吃到嘴。

  “好。”白子安点头。

  郭书兰和白源很快洗了澡，白子安把戚昊推过去，“你先洗。”戚昊那么讨厌这个气味，忍一天很不容易了，还是让他先洗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