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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暗淡,可无边的大雪裹挟着喊杀声,仍然从北面不住地传来。
顾渊仰起头,他从溃败中带出来的那面血旗正在漫天落雪之中缓慢地飘荡着。
这凤凰渡口的一番血战此时已经结束,自己带出来的这三百多宋军甲士都聚拢过来。有人将刚刚破开的鹿砦、辎重又堵了回去,勉强堆成一道简陋的防线。
而更多的则是同那些战战兢兢的汉人仆役一起,手忙脚乱地将金银再度堆回到两艘楼船上、将楼船解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一处危若累卵的渡口。
“韩老哥觉得如何?”顾渊伏在船舷上,看着眼下这一切,忽然开口问自己身旁的韩世忠说。
“什么如何?”韩世忠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小顾参议可是担心我们在此处搞出这么大动静,引起女真大队注意,走不脱?”
年轻的参议眯着眼睛望向北方,可目力所及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幕,甚至连汴京城的火光他都已经看不见了……
“那顾兄弟倒是多虑了,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一点,这支轻骑怕的确如那些人所说,只是南下过来交涉的。不过他们命不好,犯在了咱们手里。”韩世忠倒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西军将痞的手布满了老茧,拍起来没轻没重的,让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不过咱们也没什么可高兴的,这女真人若是真打下了汴京,说不定又会派出轻骑扫荡左近。就咱们这些溃兵,可没有勇气再战一次了,还是赶紧乘着这两条大船顺流南下的好。”
“女真若是真破了汴京,不忙着去劫掠财货,还有功夫来扫荡这处渡口?”顾渊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在他的认知里,女真行军打仗向来以劫掠为主,此时此地,唯有繁华的汴京城对他们才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而这凤凰渡口,荒郊野外,着实缺乏足够的吸引。
“小顾参议,这凤凰渡口可是汴京城南最重要一处渡口,无论东西哪一路金兵,但凡是还有一点野心想要进一步南下的,都不会放掉这里。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同为金国名将,如今是汴京就在眼前,他们注意不到,可是一旦城破,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来抢这一处兵家要地!”
“这样啊……”顾渊轻轻扫了一下船舷上的落雪,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原本还想着能驻扎在这里收拢些溃军呢……”
“收拢溃军?我们本身不就是溃军么……”韩世忠倚在船舷旁,听他这样一说,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这年轻人。
凭心而论,这种生得一副好皮囊,看起来如同世家公子一样在军中镀金的人他泼韩五平日里也见识过——可这位顾公子却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神、他说的那些话、他做的那些事,与这个他所熟悉的大宋都格格不入——这样一个人,带着一种天然的陌生感出现在这万军皆溃的雪原之上,哪怕他操着一口略带江南口音的官话,可他仿佛就不属于这样一个时代。
临剑以危、沐身以血,明明已经手握了大把的金钱,这时候竟然还想着收拢溃军,这样的人物,在这样一个富庶帝国的末世,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就算玩世不恭如泼韩五这样的人物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我们是溃军,可韩老哥,谁又能说,你我眼下这支溃军,来日不会是一支再复乾坤的雄兵,到时候封侯拜将或也犹未可知?”顾渊盯着韩世忠的眼睛,语气中竟然是说不出的郑重。他相信,以这位泼韩五的政治嗅觉,怕是不难听出这言语间的弦外之音。
他顿了一下,转过头去,继续道:“我只是想——如今汴京崩坍、这里既然是距离最近一处渡口,那么天顷之时,是不是会有别的溃军奔逃至此——值此乱世,我手中多握一些兵马,来日应对起来,总归是能多几分把握?”
“来日应对?你想应对什么?”
韩世忠歪着脑袋,看着这个年轻参议,只觉得这年轻的公子简直胆大包天至极!与他有意无意透露的事情相比,他之前的逆军冲阵也就不过尔尔。
历朝历代,大宋官家防范之甚,莫过于军权——像他这种出身不正的文臣,想要趁着这一场天顷般的溃败,怕是士卒还没聚拢,就会被不知哪里遣下来的钦差砍了脑袋。
大宋官家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但他顾渊却不是金明池畔唱名的好男儿——这天下原本便没有这种人的位置!
“当然是应对来日大难……”顾渊沉声说道,“韩兄,你都已经说了女真人的兵锋不会放过这小小的凤凰渡口。那富庶如江淮之地——还有巴蜀、陕甘,他们又怎么肯放过?”
他说着在船舷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这满城诸公、江南士子、西军将门、甚至完颜家的名将们可能都还没想到,可韩兄你久镇边陲,是见过战阵的——试问若是韩兄有机会拿下兴庆府,又如何不想要更进一步,成就这场灭国之功!”
“灭国?”韩世忠听到这里也是沉吟片刻,收起自己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望着北方喃喃地说,“北方苦寒之地,倾国之兵至多二十万人,就算能够攻破汴京,我大宋百万男儿但有一战之心,他女真鞑子又如何能够以蛇吞象,吞我大宋疆土!”
“可是韩兄……”顾渊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大宋男儿可有一战之心?这天地南北八千里江山又可愿——同心一战?”
韩世忠听到这里,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是啊——大宋不乏敢战之士。
可朝中诸公战和不定,诸路节度也是作壁上观。所有人都等着城中那两位官家用财货买一个平安,无非是将大辽岁币转给女真、无非是再加些新税、无非是再苦一苦百姓而已。
说来,城中那两位极品官家,如今怕是正忙着写降表,卑躬屈膝怕是还不如这带着两船财货来买平安的正主,那个什么江南曾公子!
“韩老哥……”顾渊站在楼船甲板上,冷冷地望着眼下正在抓紧休憩的军士。他们这些勤王兵马经过两场厮杀已经隐隐有打成一片的意思,这么大雪夜不怕暴露行迹,索性生了几簇篝火围拢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这里也不妨和老哥交个底。我顾渊来此一世,不是为了给女真鞑子下跪的——哪怕天下皆降,我顾渊,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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