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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疼漫过四肢百骸,这才慌了心神,露了弱处。
没曾想,竟碰巧被‘死而复活’的她捉到了尾巴,肆意嘲笑。
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啊……”容温嘴被捏成圆形,含含糊糊向明显恼羞成怒的班第求饶,“五哥、五哥你松开我,我说完最后一句,保证立马闭嘴。”
她今日遭了难,班第就算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也根本狠不下心真的欺负她。闻言顺坡下驴,痛快把人松开。
容温得了自由,努力撑直身板和班第面对面,杏眸望进他的眼,盛着一望无际的纯粹,一字一字清晰道,“我不要你难过。”
说罢,她可能觉得这话过于赤|裸直白。
自己先撇过脑袋,不自在的笑了起来。
班第一眨不眨望向容温,恍然间,似久旱的沙漠旅人,得寻绿洲,从人到心,都被填塞得满满当当。
终其一生,他怕是再难割舍,这个展颜间,温柔又天真的姑娘,与她明媚纯粹的小心思。
班第听见自己用几乎诱|哄的语气说,“那需得殿下永伴我身侧。”
永远啊。
容温品出了其中意味,强忍羞赧,弯起唇角故意挑刺,“如此,我岂不是吃亏了?明明是为你好,最后付出代价的却是我。”
“那我与殿下换,保证不让殿下吃亏。”
“如何换?”
班第沉肃,一字一顿道,“永世忠诚。”
男人眸底似燃着一团有燎原之势的炙热光火,羞人更勾人。
容温双颊绯红,紧张咽咽嗓子,顶着他惹火的眼眸,勾了勾他的小手指头,还顺便略显好奇的摩挲过他指腹突兀分明的厚茧。
隔了片刻,唇角方微不可察溢出两个字,“成交。”
指头上细腻的触感似鸟兽新生的绒毛,软乎乎的,撩得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班第心内反复咀嚼“成交”二字,浑身尖刺早在不自觉见敛得一干二净,垂眸放纵她的小动作。
-
过了片刻,班第目光移到容温还插着银片尖头的右手,心神稍定,说起正事,“该处理伤口了。”
这转折来得猝不及防,方才还你侬我侬,山盟海誓,谁知转眼就到了治伤上。
“现在?”容温咽口水,不敢置信瞪他一眼,才发现他是认真的,紧张呐呐,“不用大夫?”
“不必。”班第答得笃定,“我能行。”
目前暂且不知察哈尔选的落脚住所,是远是近。她手上的伤,还是尽快处理为妙,免得过会儿回去的路上磕磕碰碰,尖头愈发陷入肉里,加重伤情。
“我尽量轻一些。”班第把容温的害怕尽收眼底,竭尽温柔,耐心安抚,“疼就哭出来。”
“……哭又不能止疼。”容温撇嘴,眼风往阶下排排站的侍卫身上扫,“而且好多人。”
她自幼接受最正统的皇室贵女教养,当众哭鼻子这种弱者行径,做不出来。
——以从容应对狼狈,用坦然迎击困境。
类似此等言语,伴着多年宫廷岁月,几乎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所以方才,被班第寻到后,哪怕她如何委屈澎湃,心里哭成一颗泡菜,也习惯性在众侍卫面前顾虑颜面,强装淡定。
容温的小心思,班第竟奇迹般读懂了,盯着她干干净净的脸蛋儿,无奈在她耳边轻喃一句,“殿下属孔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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